采风随笔

昨晚,文章没有写。“我是病号呢!感冒很严重,明天起早写吧!”我给了自己一个小小的理由,暂时得到解脱。这不,一大早,又在作沉思状。很有点大作家的风姿,却肚子空空,逼不出一个字儿。维持不了多长时间的深沉,被烦燥戳破。

这时,一姐妹来微信,建议我去参加追思礼拜,可得写作题材。建议不错,采了风,还送了老人家最后一程,两全齐美的做法,何乐而不为。简单吃了点早餐,稍整理了衣领,再看看我这老脸,有无不妥。骑上车,出发。既然是采风,就得细心观察了,预备好心,一个大作家的心,先骗倒自己。

感觉还行,心情有点愉悦。此时,我不在是我,是采风的人,要用一个艺术家的眼光看待一切。原本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心,一杯茶、一个本本,坐在满是书的屋里,用自己的想像,一个个看似真实却不真实的故事流淌,胡说的煽情励志也骗了一部分粉丝,匮乏的感情散文同样感动部分女性。在得意间,越来越离群索居,文字越来越美,真实感越来越少。慢慢的也不能感动自己,只是用丰富的词汇来堆砌,技巧来架构。写文章只是职业的需求、生存的需要。那当初的初心随风而去,乐趣也随风而去,再不回归自我……

“小吴,去哪!”一个熟悉,又不熟悉的声音,打破了我的走神,我还真有点大作家附体,忘了自己只是一个农家的穷孩子,自嘲中,回答那位有点熟悉的面孔:“去江坝。”没有过多交流,我这很难记住熟人的缺点,不够细心的毛病的确要多改改。不说努力记住过去吧!但从此刻起,得学会观察,观察看到所有的人。就这个擦肩而过的人,我想了足足1分钟,才记得是余坝的一个叫童小林的人。

走着、走着!知道金代,却不知道四队在哪。问人吧!看到一个老奶奶,上前去问:“奶奶!麻烦问一下,四队在哪!”不错的老人家给予了及时回答:“是去做追思礼拜吧!就顺着这个水泥路,一直到头,没有了水泥路,再走一点点,就会看到许多人。”她的样子分明是有点认识我,这是小姐姐的村庄,我略一思索,也感觉这个老人家有点熟悉,很可能是主里的。你们看看,这就是我,认识我这丑陋的人,还真不少,我却很少记着别人的名与相貌。不识我的人,还认为我是高傲的,眼里没有了众人。却不知我只是糊涂的,不善交际的“面孔识别障碍者”。别人的性格特征,微表情我容易记住,但别人的衣着、发型、名字我没办法记住。

到了,看到了很多的兄弟姐妹。熟悉的、熟悉的,也有少数不熟悉的,但叫出名字的,就不多了。注意到了七位乐队人员。清一色的蓝色着装,带着标有“以马内利”标识的领带,挂着一样的胸牌。其中有孙弟兄,少言的稳重者;打鼓的弟兄不认识,看上去也还不错;拉长号的主持者,熟悉但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应该还行;我最喜欢观察的就是其中的一个弟兄,动作有点多,表情在有意控制,他是兴奋的,有自我荣耀感的,但他又深知,这场合是严肃的。与他身边的一个姐妹形成了很是鲜明的对比,本身那姐妹看上去就较端庄,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不妥动作,在这对比中,她那文静的样子,就更显得美了。这位弟兄完美地当了一回绿叶。这让我想起,《唐伯虎点秋香》不是秋香美,是因为其它三香起了陪衬。我没有要贬低这位兄弟的意思,这是他的性格使然。我亦是性格使然,说了我心里的真话。这位弟兄也是一位“爱说真话的人”,应该不会怪我的直言,如认为受到伤害,我可以道歉,当作我这次采风中的观察是一次失败。

再说,采风,哪里是我这样的人该做的呀!乡间民俗,就算不多观察,但我就生在其中,住在其中。那些大师采风是创作遇到瓶颈,又远离乡间,为了接地气的举措。而我还需要接地气吗?我已经睡在了地上,贴在了地上。满身是土,好不好。要说地气,我本身就是地气,好不好。只要不骂我是土包子,就烧高香了。我缺的是文采,少的是思想。说没有写作资源,骗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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