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克尔苏加德

“德拉卡，麻烦你快去。”就在罗曼斯让凯尔平静下来的时候，雷纳索尔不得不向德拉卡求助，“不能让他们拿走统御徽章！”

“我知道的，雷纳索尔。”德拉卡冲了上去。

“指控者，凯尔交还给你。”罗曼斯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他不想让凯尔失去这个机会，“我也去追击奉纳长。”

“玛卓克萨斯，履行你们的承诺！干掉这个叛徒！”奉纳长一边逃，一边喊着。

“看来那个大巫妖就在附近了。”雷纳索尔化成了蝙蝠形态。罗曼斯与德拉卡都召唤出了坐骑，在后面紧追不舍。

“是克尔苏加德！”罗曼斯的眼睛都红了，他知道凯尔的心结是什么，但他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真的与克尔苏加德有关——克尔苏加德在纳斯萨马克已经被杀了，为什么他还会出现在暗影界，而且与玛卓克萨斯的叛乱有关。

“大巫妖！”奉纳长似乎是长出了一口气，“快过来！用你手上的徽章力量，一起碾碎噬渊行者！”

“不。”克尔苏加德看了一眼大法师，尽管他只剩下了骨头架子，但是罗曼斯能够感受他的嘲笑，“我不这么想，你已经满足了你的需要，现在我必须满足我的。”转身欲走的大巫妖被奉纳长喊住，他完全不能相信，克尔苏加德就这样抛弃他！

“你要去哪儿！”绝望的喊声只是让大巫妖的步伐顿了顿，随即飘来了他无情的话语：“当然是去完成我计划的下一步。在这些碍事的家伙干掉你之前，能杀几个就杀几个吧。”

“不要手下留情！”失去统御徽章的雷纳索尔调动起了心能，“雷文德斯的魔法与你同在。”

奉纳长直接被炸成了重伤，他在火光中惨叫：“说好的力量呢！克尔苏加德，你这个骗子！……”

“镜子！”雷纳索尔看着碎裂的镜子，又看了看奉纳长几乎被烧焦的尸体，啐了一口之后才冷静下来：“通往玛卓克萨斯的镜子需要时间修复，我们得从克尔苏加德的手中，把统御徽章夺回来！”

“克尔苏加德让玛卓克萨斯陷入了混乱，你的盟约徽章会让他做些什么？”德拉卡有些疑惑。

“我不应该说出这件事情，但是这件事情真的很严重。”雷纳索尔叹了口气，“统御徽章可以强迫雷文德斯的居民组建一支军队，只要有足够的心能，就可以操控整个暗影界。”

“这太危险了！”德拉卡惊呆了，“这个巫妖要干什么？难道他与噬渊的那位有所勾结？”

“我怀疑……是的。”雷纳索尔回答，“我不能坐视一位摆布着收割者们的玛卓克萨斯大巫妖而置之不理。令我高兴的是，德莱文将军已经准备好了军队，苏伦特则会修复镜子。现在你可以回到指控者身边，与凯尔萨斯·逐日者多多交流，我预感要消灭巫妖，还需要他的帮助。”

“谢谢您给凯尔这个机会。”罗曼斯施了一礼。

通过镜子回到堕罪之塔后，罗曼斯就与凯尔呆在了一起。

“是不是克尔苏加德？！”凯尔急切地询问着大法师追击的结果。

“是的，凯尔。”罗曼斯冷静地说，“参与一系列事件的主谋就是克尔苏加德。”

“他到哪里都会带来灾难！我要去把他的骨头烧成灰！”凯尔的眼中闪现出了嗜血的光芒，“你一定要说服雷纳索尔，让他带我去复仇！”

“凯尔，你冷静一下。”罗曼斯看着偏执又固执的凯尔，生怕他再次陷入了仇恨之中——他已经察觉到了指控者的意图，来到雷文德斯的罪魂，首先要做的就是放下生前的执念，凯尔对于克尔苏加德的仇恨、对于阿尔萨斯·米奈希尔的仇恨、对于奎尔萨拉斯的覆灭……都有放不下的执念，而这种执念会让他被仇恨蒙蔽，成为他人的工具。指控者一直在引导凯尔放弃这种执念，罗曼斯深知凯尔的固执，如果让他能够亲眼看到克尔苏加德的毁灭，他很可能会放下大部分的仇恨。

“我不能冷静！是克尔苏加德毁了太阳井！是他引导着阿尔萨斯杀死了我的父亲！是他灭亡了存在近七千年的奎尔萨拉斯，我要复仇！复仇！复仇！”凯尔的眼中展现出了疯狂，堕罪之塔的其他罪魂感受到了他的力量，一些较弱的罪魂甚至被凯尔带出的引力，奉献出了他的心能。

“停下！快停下！”罗曼斯中止了凯尔的吸收法术——那是他们在外域期间所创造的法术，他没有想到凯尔会利用这种法术吸收不属于他的心能。

“我？这是怎么了？”中断吸收心能后，凯尔呆滞了一会儿后，他的眼睛渐渐回归了正常的颜色。

“你的灵魂开始不稳定了，凯尔萨斯·逐日者。”指控者看了一眼罗曼斯，“噬渊行者，似乎他的情绪过于激动了。”

“我会纠正他的。”罗曼斯保证，“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德莱文将军传来了口信，罗曼斯向指控者申请带走凯尔的灵魂。

“你要对他加强管束。”指控者将锁链交给了大法师，“昨天发生的事情，可不能发生第二次。他被德纳修斯影响太深，即使做了清除仪式，他身上的黑暗印记也在不断地侵蚀，只有引导他走向真正的救赎，才能让他彻底恢复。”

“我明白您的苦心，指控者。”罗曼斯表达了深深地谢意，“我会严加管束他，类似的事情不会再次发生。”

“希望他能早日进行赦免仪式。”指控者转身上楼，“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准备好就进入镜子。”雷纳索尔指着镜子说，“劳伦特花费了一天一夜修好，希望你们能平安的归来。”

德莱文将军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会与噬渊行者把统御徽章夺回来的。”

闭上眼睛，罗曼斯与德莱文将军带领部队进入了玛卓克萨斯的浮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