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

继昨天步行将近四公里，今天还要继续。

这几天天空灰蒙蒙的，空气有些混浊，只能走小路。

没有月亮，但路还是熟识的，顺着它前行吧。虽然是乡下，但临近过年，车有些多了，不时驶过。虽然没有路灯，田地的庄稼看不清，但凭着农村孩子的出身，就着灰黑的轮廓，约莫知道应该是什么在生长。

遇到两个中年女人，穿着睡衣，一样在散步。走不远，又有两个人，凭感觉，应该是对老年夫妻，女人倒行，前面的男人不时回头叮嘱几句。

这里已不是小时候的样子！沿着马路，两边都建起了两层的楼房，有些生疏。房子里没有灯光，或许是在外的人还在回家的路上。睹物思人看来是真的。只是走过，记忆已经翻涌着扑向我。

在乡下，白天看树木，茂盛之处必有村庄。夜晚呢，就看灯，每一盏灯代表着一个家。远远近近，温暖的守望。

路上还碰到一台满载木柴的机动车抛锚了，大晚上的，一个男人爬在地上，借着同伴摩托车灯光修理。在我返程时经过，还未修好。生活不易，一样要坚持。

返回时从村中间穿过。村庄次第有新建起的房屋，但一些看房子仍在，接茬有些突兀。这是变化必经的过程吧。

这时耳机里提示4公里完成，腿有些酸，好想哪里休息一下。于是，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