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汤④

阿强曾经有一年去过塔克拉玛干沙漠里等暴雨,他开了一辆四轮车,装满了水和食物,每天就在车里面打瞌睡,他在那里呆了不知道多久,有一次因为睡的沉,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随着暴雨形成的河流漂回了镇子。

他说人这一辈子就应该干点不一样的事,在那里他遇到了沙尘暴,泥石流和海子,说到海子那是我心里最爱的诗人,虽然我的对诗一窍不通,不过依然挡不住我对一个诗人的崇敬,海子的姐姐是个伟大的女人。或许我的窗外就站着这么一个自由的身影。

听说阿强他们是一个五个人的乐队,但是在每次演出的时候出场的都是三个人,而如果这么说的话可能代表了我们的浅薄,我和哲学家王二认真的探讨过这个事情,如果按照平行宇宙这个概念来解答,他们应该是五个人,有两个人能够感应到其他两个人在另一个世界,有一个人被其他世界的人感应。

我说哲学家王二你放屁,哪里来的平行世界,我认为他们这个组合应该按照弗洛伊德的自我、本我和超我这么来算,他们一次上台应该有9个人之多,这还不算上人格分裂症,如果有一人得了人格分裂症,那还得需要再翻倍。看到自己算出了这么多人,我觉得这个乐队太可怕了,他们隐藏了太多的阴谋和个人信息。我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再算了,如果再算一会,舞台可能就要塌了。

我们信奉一切值得追问的歪理邪说。老公把这句话写在本子上,写在桌子上,后来他写在了手臂上。他对一切的胡说八道都特别感兴趣,王二曾经提出金字塔仅仅是一种墓葬形式,而老公怒了,妈的,你放屁!那明明是外星人留在这个世界的能量坐标,谁的墓葬需要盖那么大的棺椁?我和哲学家王二说,扫六合的老秦家。

提到老秦家不得不提长生不老仙药这事,听说老秦为了这件事杀了不少人,方士卢生这个孙子骗人之后还要辱骂老秦,老秦小心眼儿的毛病上来了,然后高高兴兴的杀了460多人。如果没有泄私愤这件事,可能就变成了被世人唾骂的屠杀了。

阿珍后来发现自己是一个居家过日子的好女人,就把按摩店的工作辞了,虽然那时日日受人瞻仰,不过那时的阿珍并不开心,她最开心的日子是她发现她开发廊的时候,居然也可以偷偷的搞按摩,而且她还可以以正经生意的名义,去干不正经的事,从那时开始阿珍开心多了。

有一天阿珍碰上了帮主,帮主是村子里唯一一个保持原始生活的类人类,我是去理发的,而帮主是陪我去理发的,阿珍当时语出惊人,她说,你这狗什么品种?我尴尬的说,别胡说八道!这是本村丐帮帮主!帮主看着阿珍硕大的奶子不为所动,继续蹲在门口望着街道。

帮主是个不在乎穿着的人,他穿了一件汗衫和一条紧身裤,听说这条豹纹紧身裤是帮主家里祖传的物件,已经传了五代了。这条裤子集性感与美感于一身。

阿珍给我洗头的时候心不在焉,她的奶子在我的前额蹭来蹭去,搞的我有些兴奋,又得假装一个诗人的矜持,我问,阿珍,能让我摸一下吗?阿珍没有回答我继续看着门外的孤独背影。我趁机捏了一把,事实胜于雄辩,比王二说的柔软多了,哲学家王二这个狗东西,就没一句实话,然后我开始过敏了,头脑四肢都软了下去。

阿珍娇呼了一声,奔向了帮主,帮主蹲在地上,可不管帮主多么的低调也不能无视他的那玩意的高调,帮主的那玩意像是一根小树粗的短腿,正在紧身裤里静静地躺着。阿珍蹲在帮主的身旁静静的看着。夕阳下这两个玩意还挺像那么回事。

我草!你干什么?帮主怒斥了阿珍,阿珍一脸的委屈说,你是属驴的吗?我有点情不自禁,你别生气好吗?我这回就看着,看着就好。帮主直接起身打了一套降龙十八掌,收拢下体聚集起来的血气。帮主刚才吓坏了,他以为自己要爆身而亡。

自那以后,阿珍爱上了帮主,一个穿着紧身裤,随身携带消防水管的男人,一首比利金,横扫阿珍心中的万千少男。之后,阿强因为伤心过度还给阿珍写了一首歌,最后被大众传唱。

其实,这么多年了,哲学家王二一直从事着一个高尚且伟大的职业,VCD放映员,当年正是光盘最好的年代,买一本光盘10块钱,租一次光盘5毛,哲学家王二为了免费看片就到村长家的录像厅当起了放映员。

当年最流行港片,枪战、赌神、古惑仔、还有各种各样带颜色的鬼片,有一次哲学家王二去笆篱子看他的亲哥哥燕子李三,李三跟他说,刚进来的一个狗屁诗人说,现在大城市里最流行的光盘是欧美和日韩的片子,那些外国的片子带劲的很。说着说着,李三的口水都流出来了。王二带着各种疑惑走了,把带给他哥哥的臭鸭蛋又给带了回来。燕子李三痛不欲生的骂他是个只想娘们儿不记兄弟的臭鸭蛋。

自从哲学家王二鼓动村长买了欧美、日韩的光盘,两个人夜以继日的审核光盘内容质量,有时还会因为个人喜好而大打出手,有一次打的重了,村长的老二差点没让哲学家王二给掰断了。自此哲学家王二变成了录像厅的一把手,正处级干部。村长自那夜以后,对哲学家王二唯唯诺诺,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不过听帮主说,他们已经在一起核审了好多天,其实在第98个小时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有了分歧,然后在第784个小时的时候爆发了,主要原因是光盘太过于猛烈,忽然间男主角亲了女主角一下,村长就很不高兴,村长说,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脱裤子吗?为什么要多亲一下脸蛋呢?伟大的中国作家鲁迅先生说过“浪费别人的时间,就等于谋财害命!”

哲学家王二不乐意了,看个毛片说什么片汤话?村长也不乐意了,直接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哲学家王二的屁股上,哲学家王二的屁股在惊讶中来回的颤抖,王二急眼了,上去就是一皮带抽在了村长的背上,那是混乱的一夜。帮主跟我这样形容。

我疑惑的看着帮主,帮主说,别那样看着我,我从来不带皮带。

后来,我们每次吃烤串,王二都要吃很多腰子,或者说,哲学家王二只吃腰子,他对于腰子的喜爱胜于我们村子里的任何一个活着的动物,老公曾跟我说,他见过哲学家王二喝过腰子茶。我一脸懵逼的看着老公,老公赶紧解释,就是有一天咱们三个喝多了在你家睡的,半夜哲学家王二醒了,拿了一把勺子把你家公鸡的腰子给扣了,然后放在白酒里泡一下,把腰子一扔,白酒就直接喝掉了。

我说怎么那天我家公鸡痛的直哼哼,过了没几天就死了,后来开膛破肚以为是得了肾病,腰子都没了。

关于哲学家王二还是腰子杀手王二,我们都已经无法分辨他们的区别,也无法阻止王二对腰子的热情,只要听到有任何动物哗哗的声音,王二就会竖起耳朵,表情非常兴奋。王二对腰子的情有独钟,是我们大家都知晓的,就像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也喜欢吃腰子,他虽然说饥饿是最好的美食,不过他对腰子的喜爱也是古希腊人耳熟能详的。每个人在与他交谈的时候都会贡献一个羊腰子,而且苏格拉底喜欢吃油包腰子。这就是菜市场哲学的根本问题。关于油包腰子的哲学也不知道有没有传承下来。

老公有个爱好传瞎话,比如前几天有个人在和平饭店吃饭,吃出了一个蟑螂,这句重要的信息,经过我、阿珍、帮主、哲学家王二、村长再到老公这里已经被人们大刀阔斧的加工成一个本村必去的观赏景观,老公咬着我的耳朵死说,你知道吗?他们在和平饭店的水煮肉片里吃出了鲸鱼!我说,草!我知道,你这龟儿子瞎掰。水煮肉片能用多大的盆?纯属放屁!

老公一口气抽掉了一根烟,非常不耐烦的跟我说,不信算求,村里那么多人都看见了。

我将信将疑的赶去和平饭店,和平饭店已经开始卖起了门票,门票15元,吃饭另花钱,我和老公早晨8点钟去的,那时已经开始排起了长队,听说是从附近十里八乡过来参观的老乡,村长亲自带头在饭店门口收起了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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