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亡路上3

后来新疆一路,走得毫无章法。十分的真心希望遇到的是一份温暖,很久发现,仅是自己又被玩弄一场。

本想要忘记一些和救赎自我,却在找寻自我里继续失去自我。

你永远都不知道一个人对你的影响有多大。

五月的赛里木湖蓝冰已经融化,听雨说这个季节看头不大。本来不想去了,他去,最后也去了;塔城没听过,我却神速的也去了,下午到,各种各样的原因第二天我就走了。

一路上还是自己走,与世隔绝般。

我记得那天天气依旧干燥晴朗,鼻腔里还是一鼻子血,走着走着可能就会滴下一两滴来。新疆很干燥,心情总落寞。傍晚额敏到克拉玛依的火车上,正值日落,暮色里的额敏笼罩一层薄雾,远处的草原十分壮阔,路边的小片树林群鸟齐飞。

我打碎了夕阳,想要找一个姑娘,可火车轰鸣,驶向远方,只觉得山河依旧那样宽广,我也依旧落寞,悲怆。








袁爷爷走的那天特别难过,上次看到他的时候还在逗趣,可能一直习惯他还在,所以突然就没了,让悲恸的心情更悲恸,虽然一直都有知道人有一天都会死,但是我真的没有想过他会在我还在世的时候离开。

也一直以为他是神,会长生。

见他时我说,袁老没了,让人很难过,他却淡淡的来一句,为什么难过!那是我尊敬的科学家之一且是唯一在世的科学家,如此不被他待见,我也很难过!见他那模样真的很想吵架!

却忍了。





在克拉玛依的两晚一天特别特别不好,特别糟特别差。

想找个地方看日落的,好不容易到了黑油山公园不让进,看到四周又那样凄凉,突然就难受到无法抑制,坐在路牙上失声痛哭。

我想杨天辉了,我多想他这会儿能在我身边!

他这会儿也一个人坐在河边看日落。他今天的朋友圈让我觉得他也是想我的。

界时,之前所有的不愉快都被其他难过磨忘得干干净净。


第二天去布尔津的路上我突然想,为什么和杨天辉总分开。

傍晚五点,给杨天辉发了条信息说有车到喀纳斯,他那边也没找到车。在布尔津车站下车时,跟师傅打听先去喀纳斯比较好还是禾木好时,杨天辉从车后走了出来,我一眼就憋见了他。看到他时极差的心情,也在这时好了一半……竟有一丝开心掠过心头,嘴角上扬。

从昭苏到塔城,我在想,为什么我们总要这样错开。


进山时路过的那片山谷,草地上开满了小黄花。我想从中步行穿过。

傍晚,我们到了贾登峪,放好东西后,准备出门时突然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脸色很苍白。

这两天憔悴了很多。


杨天辉说,他总感觉我很快又要离开他了。

我不以为然,我觉得我们可以一起走。


(而很久后有一天,我那样极度厌恶那一刻的那丝开心!而我觉得我们可以一起走的想法,也被映衬得那样的可笑。)





后来,打脸总来得那么快,也那么狠。到喀纳斯的第一天,从贾登峪徒步到禾木。

早上时,阳光透过纱窗,照在茶几的杯子上,杯口折射出一星光来,我看两秒又钻回被子里,还好想就这样再睡一会儿呢。早上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直接丢下我一个人。


今天的徒步并不顺利,说山上有狼不让过去,但是请向导又能过。于是就说先分开走,过完喀纳斯河就安全了。就这样,一前一后分别进山了。起初我以为躲过最开始的几个“哨点”他会停下来等我,但是没有,我安慰自己说,他应该会过河后等我。

徒到禾木只有这一条线路,说路上有哨点,所以我一直在山上走,走着走着却迷路了,翻到一座草莽丛生的山上,走着走着不小心跌进蚂蚁窝,瞬间身上爬满很多蚂蚁,这里的蚂蚁很大只,咬得人上蹿下跳。心里更难过和委屈,两个人在一起的意义是什么?!

从开始到过河前一路上都在山上往大致的一个方向盲行,小心翼翼过完河后已经下午。后来的路走一段落空一段,心里更加难过和委屈,不管有没有狼,我们都在一起了他怎么能丢下我?他心里有我吗?忽视我,随随便便丢下我,也让我觉得自己连个驴友都不如。

难过地走着没留意路,不小心走到了人家放牛的路上,等发现走错时已经离大路好远,只能翻山横穿。又是杂乱的灌木丛,后来差点摔下那条羊道的小悬崖上。 


走到太阳下山,杨天辉打来电话,说在哪里哪里等我。却是因为前面有一条冰河,水势太大挡住了去路,所以他才停下。

为什么我这么难过?


和他在山上的住宿点碰头后,他好像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对,也没觉得我哪里不对,只是自顾自地说,刚才看到牧民挤奶很有意思,跟孩子狗狗玩了很久。

心里,更难过!!

他主动说想和我在一起,可没有别人的仪式感,没有别人的悉心呵护,没有关心,没有照顾,连廉价的细节和感动也没有!!让人那么委屈,想哭。

天黑时,我在农场那堆木头上坐了很久。


那天晚上做了个梦,我居然梦到杨天辉了。

春天的喀纳斯积雪正在融化,雪水汇聚在一起,越积越多形成河流,奔流而下,汹涌而热烈,真真切切的,连同河里的石头也一样是实实在在的。当雪融尽了,河水也变得又细又小,又缓又慢。有的河流因此产生,也因此消失。有的爱你以为也是这样。后来发现,全是假的,我,又是笑话一场。我向来情感洁癖,受不了一丝掺假。


次日,气得很早,早上气温低,融化得慢,水势相对小,也没有那样急,人能站稳。可我还是过不去。昨天傍晚上来了一辆车,我本来想等那辆车一起送我过河的。可他着急要走,我觉得我们是一起的,所以和他一起走了,所以没等。

那条河横在那里,也横在我和他中间,但他比那条冰河更让人心寒绝望和受伤。雪山上刚融化的雪水冰冷刺骨,脚刚触到河面时疼得眼泪直流,然后又退了回来,反复几次还是不行,可是他像个目盲的局外人,只是要我坚强!

愤怒,委屈!以往遇见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待我如此!!!为什么你觉得我什么都可以?!!

为什么你永远看不见我眼里的泪水?你看不出来我实在淌不过去样子很痛苦吗?你却要我向你看齐像个男人一样坚强!!你把我当成一个女生过吗?我多想你看见我咬着牙奋力走向你艰难过河时能心疼我一点,可却只是要我像个男人一样坚强!!

那么委屈,那么难受!


而昨天的委屈和难过也翻江倒海,这个要我认真的人,他有心疼过我的蠢吗?丢下我,万一路上遇见狼呢?你总说你没钱没钱,我连廉价的关心也没有!既然我们在一起你起码要做到男朋友该做的!如果做不到就不能那样连牵手都不行!叫我这么卑微又廉价,最后连个驴友都不如!可我也很骄傲!你心疼过我吗?在意过我吗?他说喜欢我的性格,这世界这么多人,随随便便就能找到个性格好的,他心里真的有我吗?!

他说,同龄的男孩和女孩,女孩总会成熟些,可一个人成不成熟年龄半毛钱关系没有!你对一个人好不好跟年龄半毛钱关系没有!!!初中生也有喜欢的人!喜欢和在意一个人,是藏不住的!藏住了,也会溢出来的!

我不信你对她也这样!

看到我受过苦,只是叫我坚强!遇到困难你何时见我退缩过!


路上风光无限,后来十里路,每一步都沾满我的泪水。

回头看了看,只有农场里的两只狗狗跟着。


(那天早上,我的干粮不小心被狗给叼走吃掉了,那天早上他在那抓到了一只小鸟、跟我分享去牛棚看人挤牛奶特别有意思晨间禾木很美......那天清晨的禾木真的很美,光线也很美。可是现在我很想问问,我们那会儿一直在一起,他留意过我没吃到早饭没有,他在意过我没有!那时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这样,五个月我才明白,不过只是玩我,从没放在心上,从没把我当女友对待,所以在一起时总那么委屈,所以不会考虑我的感受,所以不会关心我,所以也总是丢下我。偏偏有个傻子什么都看不出来,全心全意地那么奋力和认真,仅是因为他用卑劣的手段跟她讲想和她在一起,偏偏她还渴望一份温暖,也想要忘记一些人。后来却被当狗一样耍了一场。你不后悔认识我,可是我后悔认识你。你也没有资格后不后悔。你不值得别人对你好和真心。)





到禾木的那天晚上在路边坐到夜里十二点。

我又梦见了杨天辉,梦里他疯狂的追别人,在我面前,细心又体贴。

醒来,很难过,泪水止不住总往下掉。


跑到观景台后面的草场的一棵老树下,等完日出等日落,黯然伤神。

我到底在等什么?!!

世上哪有那么多缘分,哪有什么让人暖心的大反转,有的只是我的傻!!

(傻得有时回过头来看看,自己都心疼。) 


到了晚上,我却背着东西住到了“隐舍兮”,他房间的对面。之前把他删了,但他说有话跟我说,最后还是给加回了。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偏偏我想听他亲口说,偏偏我想赌他心里有我。(回想起那天的情景,你这个傻子,笨蛋!人家把你当回事了吗。)



禾木的晚上还很冷,我一直在他门口徘徊,他怎么就是不出来?又在院子里的茶几上坐了好久,他怎么还不出来?听老板说,昨天他一到这就把衣服都全洗了,睡了一觉后才出去,很晚才回来,今晚回来比较早,十一点多,就在我到这前的一会儿。他说要早点睡,明天要去徒小黑湖......

前面听到他没找我难过,可听到去徒小黑湖!心立马提了起来,今天因他留在这,下午才想,明天,我就不等他了……

跟老板打听小黑湖的路况,她之前走过,有难度,尤其不建议我一个人走,山上现在还很冷,四十二公里山路,第一天纯上坡,一个人太危险......

我还是连夜查小黑湖,我想跟他去,我想见他。可是我低不下头去敲他门,定了第二天六点十五的闹钟,起这么早,心想总归能碰到。。。




第二天,一醒来刷了牙脸也没洗就往小黑湖那个方向跑,在观景台附近那个路口的草原上等了好久都不见人,突然想到我是不是去错地方了,又跑到附近看上去一定会经过的地方等,等到太阳升起也不见人,后来又问了人,才知道我又守错地方了,很着急的往草场上跑,往草原里跑了好远好远,心里越来越慌越来越害怕,怕再也见不到他,可他已经进了前面那座山,我赶不上了。哗啦啦的就哭了。那么难过。

中午从草原上下来,那么难过,我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我怎么变成这了?

从老板那我知道,我的闹钟和他的闹钟应该是差不多的时间,但是那会儿我起不来,眯着躺了十分钟,而那十分钟里,我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想必是他出去了。我以为我已经很早了,攻略上说要在山上住一晚,以他的体能我以为他至少会天亮才起的。


下午,我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呆坐一下午,茶饭不思,滴水不进。

心里反复的念着那句怎么听怎么想哭的英文台词:look, you don't have wait here anymore,he non't coming back.

我明知道什么也等不来,可我到底还在等什么?我还在等什么?!院子里的秋千那么空,空得让人那么难受!!!

等到夜里十二点半,他发动态了,他直接奔到了喀纳斯。







五月的最后一天,我竟又到了喀纳斯。

特别难过。

傍晚时,一个人在半山坡上看夕阳,那么忧伤。而突然王健涛宣布辞职,才稍稍缓了一点点的心情,又难受到无法抑制,掩面哽咽!没想过会消失的人,突然都要消失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枫走了,杨天辉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走了,都走了,都不见了!!!!我所留恋的,都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多难过,可心痛得要炸裂!在山坡上哭到天黑。


于是晚上,我还是去找他了。他开门的时候看上去又惊又喜。他说我像侦探一样不用他说我都能找到他......

哪有什么侦探!你若想见一个人山海皆可平。

他说他真的喜欢我。我以为我们说好了。

他明天要去白哈巴,他不愿陪我再走一遍喀纳斯,也不愿在这等我。说在布尔津等我,说好在布尔津汇合。我们都已经说好了!!

心情终于才好。

他没送我。

快深夜十二点,夜深露重,我没直接回去,爬到后山坡没有灯光的地方,这么多年,我又看到璀璨银河,可却再也不是以前的自己。

很多话都来不及深思细想。







第二天上午,去观鱼台的路上杨天辉打来电话:“我本来要去吃饭,可看到你我就什么都不想了”

他在路上看到我了,在后面跟了一段距离。

可是,他还是走了。


从观鱼台俯视喀纳斯湖,那么壮观,那么美。

我在山坡上独坐许久,风捎来消息说,雪花又落满西山。

微风温润,心里的雨又下大,淅淅沥沥,都淋湿了。

风里传来一些话,直抵那片心海,把人重伤!

以前旅行,耳朵里放着音乐就好;那么多难熬的日子,音乐陪着我把许多孤独熬成勇敢,可现在音乐也拯救不了我。

她好吗?






第三天,这是我想来很久的喀纳斯啊,山顶还有没全融化的积雪,湖水一片湛蓝,游船过时的涟漪一直荡出很远。昨天在神仙湾的旁边的山坡上坐了一下午,今天又自己在吐鲁克岩画的一个悬崖上坐了很久,思念也沉重。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该多好,现在的我自己在玩也开心。唐枫,都怪你!


昨天早上,去观鱼台的路上杨天辉打来电话:“我本来要去吃饭,可看到你我就什么都不想了”

他在路上看到我了,在后面跟了一段距离。

可是,他还是走了。


傍晚出了喀纳斯,现在一心只想快点出去找杨天辉。我们说好在布尔津见!!! 估算他今天会离开白哈巴到布尔津去。多花了一倍的钱拼车回了布尔津。 半夜到了停泊,没有看到他,我猜可能他还没出来,但是明天应该能看见他了。 

零点才刚过,我真的在朋友圈看见他,我满是期待的快点出来,可他又丢下我一个人,自己走了,招呼都没打。 

那个定位像一道晴天朗日里的惊雷,也像一把刀,狠狠往我心上捅,痛得喘不过气来,钻心疼!!! 

那些我小心装在心里的情感轰然倒塌,破碎不堪!!!!! 

也突然发现,从他叫我认真时,看见他认真和伤心的样子,不知不觉间竟也慢慢放下戒心向他靠近,在看见他觉得开心的一小瞬间,仅仅一小瞬间,那些戒心瓦解了。

今晚的我,狼狈得像条狗!!!!!我怎么落到今天这种境地!!!!!

他怎么这样!!!!!!他怎么能这样!!!!我们说好的!!!!


你知道生气和难过的区别吗?

生气伤肺,难过伤心。





哭了一整夜,哭了一上午,去乌市,出疆。

我不想再见他。今生今世。

那天从赛里木回去时没车了,半路拦车回去的,搭我的那几个人,其中一个加了我微信,把我忽悠到了奎屯,他说独库有一段很美,那段能走了,他打算要去,问我去不去,纠结很久,心情不好,心想去走走也好,所以在奎屯下了。却发现他不怀好意,回去后怕被跟踪把门和窗帘都拉上才敢开灯。    




离开奎屯后到乌市转车直接去了鄯善,想去鲁克沁,一路出疆。

鄯善让人火大!买票前怎么不说没有三天内核酸不让进,人都到那了才说要三天核酸!做核酸的帐篷明明就在五米外死活不让做,哪怕让我在这等结果出来也行啊!还说了句更气人的话:你先到别处去做,出了结果再回来!

那随随便便的语气和神情更让人火冒三丈,你tm当我坐地铁或者公交过来的?你玩呢!不让来干嘛还让我们买票!!还扣人身份证,必须要看你买走的票才肯还给你,气得头晕!干什么都“不行!”“不给!”“不让!”“不可以!”,火气大得很!

......


好像所有事情都充满恶意,非要让你看见一些血淋淋的事,非要在你心上捅上一百个窟窿。昨天杨天辉也到了乌市,哈密也拒入,只能回乌市,为什么只能回乌市!

又去停泊只是因为那里环境好。

天黑后从外面回来,一眼就看见他在大厅对着门坐着,可我什么时候进来的他根本不知道。和一群人谈笑风生,特别开心,好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所以他一路上没有记挂我是不是?我离开根本不会难过是吗?他似乎知道那样做不对,但是他还是理直气壮地在朋友圈说“不退”!

我只是一个随便就能路过下一个比比皆是我难不难过伤不伤心不重要是不是?

后来他从我旁边经过却完全没有看见,他根本就没惦记是不是?!

像把重锤砸在我心上。


看到这些叫我怎么不难过不激动,对!我就是希望几天不见,他是会很关切的,然后我就可以跟他倾吐他丢下我的委屈,吐槽箱子很重手磨出的茧子很疼!在奎屯被人忽悠;相机被那家照相馆的老板调坏了和被骚扰!对铺的姑娘被遣返的反应和我一样激烈,只是因为你没去过不理解跟你找不到共鸣所以才简带!! 


后来他出来看到我难过和激动,一脸无所谓,对丢下我和伤我的事,闭口不提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好像跟他毫无关系!!见状如此,眼泪狂飙,让人更难过激动,而他见我如此,仅仅说了句“这两天你也应该经历很多洗洗睡”总结性的话,那么理所当然毫不在意,完全不当回事,我们说好的在布尔津见!我们说好的!!

我像被人狠狠的扇了一耳光,全打在我心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么委屈,那么难受!


为什么你要把我变成那副我都心疼和厌恶的样子?!

是你开始的为什么又这样对我?

我就那么不值得被人珍惜和在意吗?!我就那么卑贱吗?你当我是什么?


原来今晚后来他又出来看我只是觉得愧疚,他说后悔那天从市场里追出来,他说他喜欢那个开心的我。

喜欢那个开心的我!!我又被人狠狠的扇了几巴掌!

这阵子我因为这个人伤得伤痕累累,最后人家居然只是愧疚,而即便是愧疚,脸上看上去也满不在乎。

你丢下我,伤我,你让我怎么开心??!!!!!愤怒又委屈!

(你以为你很好?你一丁点都不好!你对我从未善良过!!如果不是他把人伤得那么痛,谁要多看你一眼!!如果不是极度的悲伤谁要把希望放在你这种人身上!)



他说不喜欢我不自信,连脸都不敢拍!

这许多话扇得我哑口无言。

我想,如果我像其他女生那样天天拍脸往朋友圈发脸照,他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伤我。在他那里拍脸等于自信,可在我这不是,自信在我的谈吐修养里,在我骨子里,不是在我皮囊里!

而,你没有爱我,没呵护过我,可我也来自金星!

总是丢下我,忽视我,伤我,把我弄得伤痕累累你还要我开心的笑?!你看到的那些自信,是别人开心时候表现出来的自信!你扇她一巴掌然后你再跟她讲个试试!!你这样对我你让我开心!你教教我怎么开心自信!



“连自己都不爱你让别人怎么爱你?” 他说的,那么风轻云淡!

原来他爱我有前提,我开心他爱我,我不开心他就不爱了,我爱自己他就会爱我,我恨自己,他是不是就捅我?

你理解有多伤人吗,!真的,我抬起手,当着他的面替他狠狠的扇了我两记耳光。

是我犯贱!!从昭苏到喀纳斯是我犯贱!!!我这么难过这么伤也是我犯贱,全是我犯贱!!!我贱!!可是你开始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说他对我不好,他说我忘了!我没忘,是他忘了,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之前我还没吃东西,去买烤包子时特地买了两个,分他一个;我记得他因为我想把相机让当地人保管忽略他对我无语,我只是怕他太重,我记得他把裤子给我穿,担心夜里真有狼然后不敢睡我记得我靠在他怀里把帽子蒙过头!!出来后我没有变,那晚我只是太累了所以才没说话;你是变了,那两天你不会丢下我,可后来就没在意没珍惜过我却亲密得是个女友,结果连驴友都不如!

你别跟我说什么破镜不能重圆,你就重来没想过让它圆!!!如果你想让它圆你会舍得让我伤心?而且你搞清楚圆不圆是我说了算不是你!!为什么说得我求你一样!!你讨厌我旧事重提我比你更讨厌,可受委屈的人是我,一直在付出的不是你,被伤害的也不是你!你不要跟我说伊宁的时候我丢下你去琼库什台,是你说先冷静的而且后来我去找你了!你呢?!伤我!欺我!耍我!不要说来乌市因为我,你来是来总结这两天你也已经经历很多不闻不问不关心!你不是因为我来的,你是觉得你来了心里“愧疚”会少,不是因为我!!!


你今晚的目光没为我停留过一秒。为什么你以为我看不见?

今晚我终于知道,他这样对我,仅仅因为他在我第一次离开时就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可他忘了是他建议我的。那么为什么你不跟我说清楚,为什么要耍我?把我当个傻子一样耍来耍去。

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他说想和我在一起,我信了。

那些亲密无间的举止也让我以为决定权还在我手里,那么蠢,那么傻。

你以为你的手段有多高明?只是我选择相信你罢了。



他要回伊宁把没徒完的路走完。我决定也去。不是留恋,不是不舍,更不是挽留。只是不想记得他,他不值得我记得。

像开始时那样走完,出疆,天各一方。

失眠到三点。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又梦到李东升了。

我不知道回去把这遭走完对不对,可是,我那样后悔没看好充电宝,那个红色充电宝!昨晚电没冲上,手机也没电了,所以把它放在洗漱台那充一会儿,只是一个转身的功夫就被人偷走了,怎么都找不到!

慌张、着急,很多难受涌上心头,眼泪疯狂往外涌,瞬间在人群里嚎啕大哭,急得跺脚,可以拿我手机,但是不能拿充电宝!那是他给我的那是他给我的!!!

......

从石河子一直哭到伊宁,哭得像个傻子,别人给我一个新的,我不要!!我只想要那个!其他的都不要!!

我仿佛又重新失去了他一千万遍。

疼!原来,他从来没有从我身体里离开过。







一个月前的徒步线路是从库尔德宁到琼库什台,那时到恰西就被迫出来了。

这天,从伊宁——特克斯——爱疆大酒店,一路狂奔,可是上到那辆车上看到杨天辉时,他脸上特别冷淡,见到我时像一个陌生人上了车,他扫了一眼而已。

我,满眼失落。

傍晚到了琼库什台,他跟很多人说话,却不跟我说话也不看我,即便我们再也不见,他也好像一丁点不在乎,也不介意。我受不了这样的冷暴力,着急和难过,想要跟他谈谈,一着急脑子就不够使。今天找他谈只是很想说,我只是想好好告个别不要这样!可是他完全没有想要谈的意思,着急把我推开。

晚上到隔壁去喝酒聊天谈笑风生,那些笑声尖锐得让人倍感委屈和难受,那些冷漠的态度,这一点都配不上当初的相遇。

也许他对别人都很好,唯独我,临了临了,我觉得自己更卑微,可却还一心希望能好好道别。

心里更难受。





九号,徒步的第一天,琼库什台——东喀拉峻

他同昨天一样冷漠,不跟我说话,也不看我。当看到他和另外几个路上遇到的姑娘聊得火热,那么热情,那么难看,那么难受!

他告诉我什么叫一文不值,而他忘了是他先说的喜欢,我付出了全部的真心和诚意还有努力,我没有对不起你。

心里难受。你既然要这样道别,那就这样吧。他想和谁呆一块就跟谁呆一块吧。带上耳机,走了。


爬到草原上厚厚,之前的那几个男男女女坐一辆皮卡过来,见人就捡,后来我也上去了。我不想自己在后面走。

上车后很快追上杨天辉,他没上。他和他们都加了微信,依依是那几个人里的一个,她说杨天辉晚上要跟他们一起住,还有篝火什么的,叫我一起时,我也就答应了。

我在一个岔口提前下了车,刚才有一段遍地小黄花很美,也不是很远,现在也不是很晚,我想自己去那里呆一会儿。

后来见了杨天辉才知道,他没打算跟他们一起,偏偏他们其中的一个小哥手机丢了回来找,最后只能一起过去。


傍晚下起密密的冰雹,把毡房前的草地浅浅铺了一层,心头也总是惨淡。

羊排汤很好喝,又渴又饿,我喝了两碗。

也还是不吃肥肉,后来有人问谁没吃肥肉怎么不问一下她可以吃……我突然不敢吱声,大家都还不熟,我不知道谁会愿意帮我吃。而且谁要吃我剩下的肥肉,我冒失问一句多尴尬。


他们聊着天,说到他们的相识,问到我两时,他又说我们也刚认识。之前都那样了但他逢人就说我们刚认识的。我不再似前几次那样只是暗自难过,也回道:“对啊,我们也是刚认识!”

夜里,星星很明亮。其他人都回去了,我自己走出去好远。





徒步第二天,早上天气很好,空气清新,草地上成片的小黄花带着一点点露珠,在晨光里折射这微光,我在花海里独行。杨天辉走得离我很远。

翻过一座山头,再回头时没看到他,他是不是又丢下我了?着急地快速跑回去找,直到远远看到他人。他微信发了条消息通知说他要去哪座山头看看。我手机没信号。

我手机有没有信号收没收到,会不会因为找不到他着急,他好像一点也不在意。

路上离我很远。

……

我反复告诉自己,是我自己要来的是我自己要来的。。。直到我跟自己说一万遍,心里终于好受些。我不再期盼他会怎么样,可不能丢下我!你已经对不起我们最初的相遇了。


中午,在观景台稍息片刻后继续走不久,他问我,是不是这趟出去后,就分开了,好像是看在这个份上才不那么冰冷。心里莫名的难过。我怎么落了这个下场?

也始终是自己在走。后来,我还是走错路了。

走错的那条,开着整片山坡的小黄花。我见过五颜六色的花海,却偏爱这片小黄花。

心情依旧悲伤。

你永远也不知道你会遇到什么样的人,发生什么样的事,会把你带往何方,去往何处,什么时候到达重点,又什么时候抛回原处。

很多事情也像坍塌的骨诺牌。

大约下午三点后,杨天辉开始放慢他的步伐,停下同我一起走。

变天了,天上阴雨密布,地上却很明亮,树叶绿得发亮,小草也青得逼你的眼,很大一片上坡上,漫山遍野的牛羊群密密麻麻,雨也已经淹没那边那半边山坡,我竟觉这样的景象异常好看。心里甚是平静。

大雨磅礴,给草原笼上白纱,眼睛一直往草原上瞟,美丽又惨淡。

庆幸早上依依把她用不到了的雨披给了我,后来哗啦啦下起大雨,虽然带着雨披,但风大雨大,没过多久裤子也全部湿透,外套也湿了一半,灌了一袖子雨水,脚上的泥巴厚厚一层,脚冰得很。

很冷,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一点也不慌张,一点也不着急。


雨停时,正好到山上一个营地,很巧地昨晚这里连帐篷都挤满人,今早都下山去了,今晚有毡房睡,还只收50块/人。

毡房里生有炉子,把湿的衣服换掉挂在旁边烤,为了让袜子干快些,我搭到烫人的排气管上,烤坏了。没有袜子和鞋穿,我几乎没怎么离开过这个炉子边。

傍晚,临时找了双拖鞋出去看了看,天空已经完全晴朗,大雨过后的草原更加清新和通透,前方的雪山被夕阳照得暖,天空蓝里偏青,残月、晚霞、大草原,木栏杆。

近处一匹马在悠闲吃草;牧羊人骑着大马赶羊归去,狗狗兴奋的围着乱跑;院子里这家主人在劈柴,一切看上去都那么宁静且美好。我一路寻找出口,却再不见自己。

好想回到从前,那该有多好。

我安静看着天地间的其他一切,五味杂陈。





徒步第三天,中午,他很冲的让我先走,他回去看看。我看着他没说话,心里又恼又委屈,如果又迷路了你跟我说我们一起找,冲我发什么火!

很生气地自己走了。

好久,他脚快,跟上来后,越想心里越生气,就跟他说我生气了,他有些吃惊,却又满不在乎地:“反正也就忍受这两天”。

这句话让人怎么也忘不掉。我脑子里原是没有这样伤人的话的。

(很久以后,却无意间伤了另外一个人。对不起。)




我又向山谷了喊了一声,晏殊,她还好吗。

雨还是下午。下山前下了一场,让下山的路变得难走。

下到一半后又下大了,雨水冲刷到路面,细碎的乱石一起混杂,杨看上去有些害怕, 就停下陪他躲了一会儿雨。



路过一个毡房,有一只大狗突然疯狂冲我叫,吓得人连后退两步,幸好拴住了。我想跟杨天辉说,但看了看他,他好像并不想知道。

满是忧伤。

后来下雨了,雨停后下山的路变得难走。快下到山下时,雨又下大了,雨水积到路上往下冲,水流越积越大,总感觉杨天辉有那么一会儿有些害怕,我便停下和他一起躲雨。

下到山脚,再往前走一天,就到恰西了。

没再往前走了,路边拦到一辆车。出草原了。


离开草原了。草原上芳草萋萋,我没见过名声大振的那拉提,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喀拉峻不会比它差,它晴天或雨天,我都喜欢,对我不友好,我还是喜欢。我见过一些五颜六色的花田,却还是喜欢这片草原上小朵小朵、大片大片的小黄花。

以前看过很过空中草原的图片,那时觉得好美,只是没想到有一天我到这里时,竟是这样的心情。

如果从没遇到过唐枫该有多好。好想回到从前,那该有多好。







次日回伊宁。车晕得人难受。

伊犁的桑葚都已熟透,院子里那棵大桑葚也是。听雨说早上才又倒了一篮子,前几天倒的更多,真可惜,吊干做成桑葚干也是极好的。

六星街上的杏子树看上去也快熟了,路边的一个乡亲见我在树下跳来跳去,便笑着说还要一周左右才熟,我还是固执的摘了几颗,可能我等不到它熟了,微微泛黄的那几颗,也甜的。

见我摘不到,杨天辉就帮我摘了几颗。

如果他不那样多好。

晚上,坐在院子里,明天我要去看薰衣草,不想去网红打卡点,想去看大片大片的薰衣草花田,主为炼精油之类的那种,不要游人,不要刻意为之的一小片。查了一番, 决定去65团八连。

杨天辉:“其实只要你说一声,我就会陪你去”

“陪我去”,我看着他,轻轻笑了。







回伊宁的第二天去看了薰衣草。

新疆的薰衣草据说每年六七月间最好,全世界也仅伊犁一年开两次花。车子到了草卢沟,那个司机挺好,说可以往哪走,怎么进去不收门票。只是我们没进,绕道他处。

另一条路往里走,头几亩的那片花田开得茂盛,六月中的花开得正好,一排一排密集整齐,紫色浪漫蔓延开来,我想普罗旺斯的浪漫,大体也是这样的。

手碰到花会沾上花粉,香气在手上久久不散,我挺喜欢它的精油。新疆地大,霍城,据说和普罗旺斯处同一纬度,且气候条件和土壤条件相似,种植面最广,虽然没有看到连续不断的百亩,但也知足。阳光明媚,杨天辉自顾自在那边拍照,我自己在花田里安静走着,也挺好。

在那头的一新疆男孩见我拿着相机,给他拍了几张,他镜头感很好,我挺喜欢。

许久,沿着那条路继续往里走。只是可惜,还没有收割,见不着他们萃取的过程。

除了头片的花田外,其他花田的长势一般。倒是山上的花开得格外好,从山脚一直到山坡上,一片浓郁紫沾染,连成一片。

我平静地:“如果是以前,现在我一定兴奋的大喊‘看,朕的江山’!” 现在却没有以前的兴奋活跃和搞笑。

反倒他,像得到启发似的让我给他拍视频,视频里,“看,朕的江山!”


路两边的草有点高,在这样蜿蜒的路上慢慢走也挺好。

我们好像也又迷路了。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才走八公里,很累。走到路边,日头已经偏西。

坐在路边等车,石头被太阳晒了一整天,暖暖的,我借他轻轻靠了一下。


回到青旅已经很晚,见路人上树摘果,给了我一个,后来我们也上去摘了两裤袋。







回伊宁的第三天,一早起来刷完牙就开始上树,我觉得我能够到其他人都摘不到的桑葚。

找来个小钢盆,边吃边摘。后来发现钢盆不行,又找袋子,又顺树上了屋顶,比整节拇指大的桑葚又大又甜,我指尖只轻轻碰到就掉地上了。

在伊犁,我吃了有史以来最甜最大的树上熟桑葚。如果是以前的我,这会儿再放点音乐,就是人间六月天!


杨天辉从他屋里出来,洗漱,又进去了。他到我门口没看见我打来电话,我让他往天上看,我趴树屋顶上朝他一笑。

不一会儿听雨和打扫的阿姨也过来,阿姨一个劲的让我小心,估计今年我是上来的第一人,我把能摘的摘了都摘了,满满一大盆。树上的视野真好,杨天辉坐在院子里打电话,阿姨在下面扫地,听雨在前台忙,我还是想笑听雨,每次客人进来他都像门童一样跟在后面介绍......

要一直像现在这样也挺好。

喜欢伊犁,气候没有那么燥,街上每个人都可惜七八月就满街的瓜果了,我觉得六月树上的桑葚也挺好。


在树上呆了一上午,我猜晚上或者明天我一定会拉肚子,而且是黑色的......

百度上说,把桑葚放到烤炉里烤半个到一个小时,能脱干水做成桑葚干,我照做了,控干水后去外面几家近处的面包房借烤箱,等终于找到烤箱和等大半小时,唉,真是糟蹋了我的桑葚,后来发现百度上少了一步:先吊干半个月......

一大盆桑葚,可惜了,后来发现当桑葚酱也挺好。伊犁的桑葚真的很甜。



客栈里还住这一位没记错的话在乌市上班的上海阿姨,和另一个姑娘,他们三坐院子里聊天,回来后倒了一大碗,来,别客气,真的好吃!昨晚后来我又到门外摘了点杏子还是什么的果子,去洗的功夫,阿姨已经出门去买馕了,馕配桑葚,多吃点,别客气,桑葚真的好别浪费,这个上海阿姨没有以往的上海阿姨那么讨厌,杨天辉准备得罪人时还帮他打圆场,很豪爽的请我们吃烧烤。她走的时候我特地给她装一瓶桑葚酱带走。


临走时,我们都没加微信。那个姑娘加了杨天辉的。

晚上,和杨天辉在院子里,都没出去。

不小心看到他给别人发那句“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

那边一定是个女的。

原来,他不止给我一个人发。

我再也不想收到这样的信息。






本来十五号要离开,可是想再多呆一天,明天真的离开。只是当杨天辉看见我时先泼了一盆冷水:“有本事就走”

我觉得这个人实在自负到家!我说过离开就一定会离开,从布尔津丢下我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值得被原谅。

他接着说,他都说服自己我已经离开了,他说,我走了,他也不想呆在新疆了。


十六号离开伊宁的火车上。面对分离,那些不愉快的也让它过去了。列车上我摇摆着整理衣服,他:“刚才你是不是想靠过来?”

“没有啊!”

他:“再让你靠一会儿吧!”

我猜,他是不是也想再让我靠着他一会儿呢。

他:“找个比我好的”

我:“关你屁事”

我听到把人推开的味道。但也只是平淡回答。

只是让他帮我把包放到头上的置物架上,他就那么粗暴的甩上去,眼角扫了我一眼后走了!我愣住了,那眼神让人火气瞬间满槽!!继而泪水又瞬间噙满眼眶,很难受,很委屈!

第一,你好吗?对我关怀备至爱护有加吗?欺我伤我让我委屈,说这些话你好意思?

第二,你是什么身份来说这些话?你是我男朋友吗?如果是,你做到男朋友该做的了吗?如果不是,你又是什么身份?别说什么你好心!最重要的,我从来都是我自己的不是任何人的,不需要谁都把我往外推!更不需要别人教我怎么做!!

......

我后悔了,回到自己座位上,哭得那么难受,也许昨天不该退票。

而他下车后直径走了,我们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下火车的时候,人群里找不到他,消失的真迅速,一点留恋的样子也没有。

如果我还是原来的我该多好。才不会被他所伤。

偏偏又那么没出息的清楚知道,我很快会忘记他的不好。

十一点多从乌市到柳园的夜班车,不在乌市停了。晚上十点,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忘掉了他的不好,“出了伊犁,真的找不到‘三润’雪糕” ,是想你的意思。








“前方到站,嘉善站”

“前方到站,哈密”

...…




出疆后不知道去哪,逆环了甘青大环线。

在敦煌的第二天,毫无心情的去了莫高窟,见密密麻麻的人堆和到处限流,也许我该去西千佛洞。我想杨天辉了。他飞了西安。

站在莫高窟的壁画前,千年是多久呢?我觉得是一瞬,亦是永恒。万物瞬息,在时间的长河里,千年不过转瞬,但是瞬间造就永恒。唐枫有些事情不能用时间长短来衡量它的质量。比如我爱你。

心情烦躁得很,西千佛洞也不想去了,玉门关不想去,哪也不想去。

手机限流,所有的事情都很没劲,烦透了!!!怎么样都烦躁!!!!唐枫,还是他。

难受排山倒海,逃回客栈,再没出去。


坐在大厅里发呆,傍晚听到有人说晚点去鸣沙山看落日,就一起去了。天边是抹粉色晚霞,别人都称好,可我觉得今天的日落并不好看。


太阳下山后,其他人都回去了,见另外一个客栈的两个小哥偷翻越围栏,然后我也翻了。爬到沙丘顶,俯视月牙泉。在沙漠里走真不容易。

夜晚的月牙泉并不宁静,对面山头满是导游喊归的声音。后来山上逐渐安静,有些凉意,沙子的余温还没全散。

客厅里偏偏有人在看《大话西游》,而有一天我再看时,竟也看着看着便难受得泪流不止,躲起来哭得稀里哗啦。以前,我也不喜欢《一生所爱》,又长又拖沓像在哭,没想到有一天也会变成我的单循环。以前不明白这首歌里的悲哀。而这首歌真的在哭。

人们总喜欢把一些世事称之为“缘分”,可紫霞愿意要这种缘分吗!

而事外的我们知道了结局,于是又是羡慕紫霞的,因为至尊宝永远爱她。






在敦煌的第三天,到村那头转了一圈,只觉得晒和烦,回了青旅。

又在院门口坐了一天。

“帕罗西汀”,有意思的名字。如果店里有这样一粒药丸,能给我吃吗。

杨天辉说喜欢一个人,但都不是一个人,好多人带他玩;我喜欢一群人,可到哪里都只是我一个人。真的只是一个人。


门口的骆驼来了一波,走了一波,总想起老舍,《骆驼的祥子》里没有骆驼,看上去“挺好”的我,没有挺好。

有的骆驼蹦着跑,真可爱!有一波骆驼从我右边来,一只骆驼搅乱步伐地蹦着跑,牵骆驼的大叔头也没回地闷头骂了起来,那模样让他好气可他们让我突然笑起来,那大叔冷不丁看到我傻呵呵地也忍不住笑起来,说它们这样让人烦。。。真可爱。附近的骆驼棚去转了一圈,这的骆驼没有电视上的壮实,也没有喀什看到的骆驼高大,起初看见时,真吓了一跳,那骆驼“瘦”小,都不是以往看到的骆驼的样子。站在料槽前看它们吃草,双重眼睑和浓密的长睫毛,憨憨可爱,骆驼的样子。也奇怪,它们也一动不动的看我,那模样像沙雕在对视。


很没心情,可又学以往的样子发了一条看上去活跃的朋友圈。我却想哭。

树上的杏子也熟了。

唐枫,还是他。

你可能感兴趣的:(流亡路上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