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像线上刻出符文【组诗】

《》

序诗


山色昏暗  友人远去

世道在泥泞里挣扎

她告诉我一个新的消息

关于冬天

以及雪花降落的动作


我还会继续窒伏下去

低矮着身子躲进茅屋

去默默地绣一朵明春的花

好看极了


我一直想告诉你

许多事情

时代的苦难  苦难的

来龙去脉


在斑驳的灯影里

鬼影憧憧

神仙们也在叹息

黎明在哪里?

黎明的蝴蝶都制作了标本

存放在实验室的阁楼


我几乎离开斑马线

尖叫声外

听到宇宙出事的小道消息

我的诗歌的翅膀残损了

一角

空气里充满危险的感觉


水月啊  不离不弃的

诺言 长满霉斑

我只是在波心灿烂的瞬间

才记得与你相聚


那时候  你的容颜碎片成

月华  山峦都是矮松


对你的思念

无穷无尽  藏于孤独峰上

在苍鹰的翅膀上

眼睛里

有你别样的花容


我看到了大湖机理

看到了时空旋转的

轮回

看到了子虚乌有的创造

看到了神的虚构


在未来的某个地点

针尖之上  杜鹃花蕊

我们会有一次必然的邂逅

待泉水咕噜噜地冒出

流成九曲回殇

流成汪洋秋水


我总是在逃离

然而  时常回望外婆门前的

池塘

虫雨的池塘

季节过了

映像线上刻出符文


注:

刚下山回到小镇,将在这里渡过2017年冬天。过去的诗歌和评论已经整理完毕,开始尝试练习进入新的写作期。


《》

我会一直将你遥望

映像线上的符文


《》

我们的队伍出征后

在当夜就返回了  埋伏在隘口


月亮湾里飘落的银杏叶

腐烂成水月的裙裾  心都碎了

多维空间解体的时候

几何体石膏像碎了一地


我们的队伍出征后

一直没有消息  在隘口

留下古怪的传说  他们作为守护神

已经永远留在那里

那个叫映像线的水平面

《》

石榴花在风雪之夜

离奇地开花  霉菌斑点

布满肺叶和勒骨


水月  从深塘张开喉咙

哑语从此成为人类

崭新的表达


语言啊  那盆被惊吓得四处飞扬的

炭火  北风里

像鱼钩上的嘴唇


我们一而再返回的

这个时空深处  锁着虚拟动词的

秘密  如同时代表情

首鼠两端

《》

风雪凄厉  鹅毛大雪

埋藏了大雁的哀鸣

油灯下的故事  拖着尾巴

狼在另外一个墙壁上走动


必须有风雪和森林外的狼群

才能谈论尤拉和冬妮娅

生离死别的钟表

便镌刻下伟大的聚会


每一次的爱缘

都会死去  花儿的翅膀

一闪便折

我们随着先知摩西走出埃及

光秃秃的财富树

会迎接队伍的归来!

《》

电脑出现隐形故障  路边小寺

遇到该遇到的出家人

我们喝茶  欣赏菖蒲

寒暄之后便是朋友


天下乌鸦一般黑

没有雅友  小镇的冬天

孤寂得发抖


终于一线阳光拉开

帷幕  我的病

忽然好了

《》

我们的队伍  已经走了

留下黑夜  无尽的等待和

煎熬  眼睛黯淡

路上走着的大半敌人


我早就想学古人

交几个方外之友

走夜路  上青原


从网络买来小青柑

煮茶论道

熬到春暖花开

《》

身体内的蝴蝶

熬着更大的严寒  挂在树梢的

蝉蜕  在丝线般解体


风雪里的斗笠  红缨

被风吹走了

我在外化一个洞穴

内化一个苍天


我是跨维度的存在

逻辑混乱地漂移

天几乎固定在  黄昏时分

篝火在江边的茅棚

《》

那么多天使  等待

春天的幻化

她们是洁白的意念

比雪白  比女人的肌肤

细腻


无法想象的净土

生长着笔直的多肉类带刺植物

这是星球能量耗尽的

暗示  也是一次类似白垩纪的

启蒙


恐龙终于散了  遗留下

丑陋的骨骼

飞天的时代到来了

始祖鸟啊!

一阵大笑从溶洞传出

《》

当我没有将蜜汁托盘的时候

水月慵懒地醒来

天马是一个轮回的世纪里

被刻意隐瞒的构思


水月哭诉着

她在过去的日子里

被看作一个疯妇人祥林嫂

她的眼神继续询问

阿q是谁?


每一张黄页都有一个虫洞

每一个虫洞都存在

修复的时辰  水月

你的哑语才是世界上最好的

影片  眼神真是例外的切割


隔离是深刻的创伤

因为深刻水月才醒来

《》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

心灵鸡汤  以及成功学

“真无耻!”

水月啐了我一口

随即消失于特定的深渊


如果跳高杆固定在一定的标准

比如一米五,一米七

那么  我宁愿返回

达不到那个高度的童年


每个人手中是否揣着

一张车票  或者良民证?

为什么?

我们不是被装运像

赶去屠宰的猪

就是亡国奴?

《》

我丧失的是河山

丧失的是一个明显的答案


可是  除了童年

除了那盏大雁哀鸣声里

昏暗的油灯

世界没有明显的证据


在五月的暖风里

江南的叶子那么娇嫩鹅黄

心也是琉璃的

珠光溢彩


远去遁迹人寰的

风啊!旧时池塘边的红衣丫丫

她眼睛里的虫雨

落在雪地的地平线

《》

好几天没有来了

隆冬严寒  我在别的地方

被窝里读文章  群里写回忆录


我在别的地方吗?

如今回到织女心丝的音乐里

不知道是否

真的回来了?


痛苦的狼  眼睛惨绿

开心的人  牙齿惨白

《》

我卷曲在时代的

乳房  这干瘪失去弹性

没有乳汁的空房


那阴凉幽谧的处所

我回不去了

她们都在修复黑夜的疲倦

修缮花朵错乱的取向


总之  我还是回来了

拖着影子

如太阳拖着月亮

疲惫不堪

《》

那枚果子很红

红透了就会烂去


细菌存在于每一枚果子

每个人内心

玛雅人说  地球到了净化的时候


我也感到悲观

由于轮回因果之外

包衣很脏

《》

所以  深邃者在解开纽扣

他不能不再次伫立于

矜持的河岸


世俗是那样一个姿态

她带有毒性

在势力的天平上

将壳坚固起来


我并非每一天清晨都

坐在窗前沉思

看着白鸽在空中盘旋

美需要清新的空气

很长时间的漫游

《》

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

世俗的自我

当然也没有欣赏过

那样的你


映像线是艺术的起点

博物馆里 充满危险的崩塌

时间  她在腐朽一切

也将花朵催开


春天来了

我们不是猎手

唯有与她相携相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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