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年往事:冷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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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孩子们,靠近这火堆,温暖一下逐渐冰冷的身体,因为今天,将要讲一个与众不同的故事……”

用碎布条遮掩脸部的小马在营地中心生起了火堆,大部分流浪者之子与乐于听故事的幼驹也逐渐来到小马身边,见听众都来的差不多了,她便咳嗽了一声,随即说道:

“这个世界是疯狂的,不公的,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仍然挣扎生存,直到湮灭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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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哈罗晋祠山,现在被称为碎铁山脉的地方,有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小村庄,尽管那里的居民过着艰苦的生活,但比起废土上的疯狂,他们便也相当知足,直到后来,这里甚至有些类似虚幻中的乌托邦。

而在这其中,有一位与众不同的独角兽,她当时并未成年,也没有掌握魔法,却对外面的世界充满期待,因为在这近乎与世隔绝的地方,世间的险恶,疯狂,病态等对小马来说都是陌生的词汇,直到那一天晚上。

一大群掠夺者找到了这与世隔绝的小村庄,他们做了最会做的事,

掠夺,

那一晚,居民被屠杀,房屋在燃烧,少部分的小马被抓住囚禁,尤其是独角兽,女孩的父母在被抓住前将前者扔进了运河,这才让其幸存。

直到黎明,小马从昏迷中醒来,连爬带滚的从河中顺着高高升起的黑烟跑回村庄,然而那里除了被烧毁的房屋,及一地的尸体外,还有发现了她的掠夺者。

小马被狠狠地推倒在地,眼前的掠夺者已经等不及要享用这毫无还手之力的独角兽,就在这时,女孩明白了,这世间是如此丑陋不堪,如此疯狂。

她的眼神开始变得冰冷,用那无意中觉醒的魔法使一块碎木板漂浮了起来,在那掠夺者还未下手前猛地刺入他的声带,后者在地上捂着喉咙不断挣扎,无法发声却血留不止,小马只是爬起来冷冷的看着那掠夺者逐渐失去动作,直到死去。

盯着天空看了一会,女孩便从这家伙的身上找到了武器与补给,以及一张破旧的地图,那上面非常清楚的写着掠夺者将要或已经要干的事,他们的据点就在村庄的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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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莫名的决心,小马潜伏进这山脚下的据点,她将冰冷的刀刃扎入两个看守的脑袋,又从类似岗哨的地方将一捆炸药绑在身上,假如失败,便随时可以玉石俱焚。

女孩顺着通风管来到了一个空港,掠夺者的首领正在将绑架过来的村民运上一个大铁鸟,小马无法再等下去,便从管道口跳下,向四周扔了几捆炸药,并用简陋的刀片将还未反应过来的掠夺者的喉咙割开。

然而,她的自杀性行为被脸炸没了一半的掠夺者首领阻止了,他猛地将小马打飞到墙壁并抓起,女孩无法集中精神使用魔法,身上的炸药也被后者轻松拿走,看着那家伙越来越得意的笑脸,以及逐渐靠近的掠夺者,小马已经准备好面对自己的悲惨命运。

“轰隆!!”

就在这时,一艘载满火炮的飞行船忽然出现,并向港台倾泄自己的怒火,除了被炸死的掠夺者,那台大铁鸟也被打坠至无法飞行,随着一个愤怒的吼叫声,一名身穿破旧船长袍,头戴船长帽的小马从飞行船上跳下,他肆意挥舞着弯刀,想要近身的白痴皆被砍成碎肉。

被她称为船长的小马随意抓起一根尖锐的钢管,并向掠夺者首领扔去,因为事出突然,后者没来得及从混乱中回过神来,他的脑袋便被钢管笔直的刺穿,尸体犹如破布般摊倒在冰冷的铁板上,随着掠夺者死去,女孩也从中解放,她拿起首领的砍刀,再次向那些四处逃窜的掠夺者扑去。

待事情平息,掠夺者被尽数杀死后,女孩从被解救的村民口中了解到,她的父母,已经被杀了,顺着他们的指引,以及船长的陪同下,小马来到了一个大厅,正中央有着一堆被烧焦的尸体,女孩一眼便认出,那保持互相抵头的两具尸体便是她的父母,终于,心中的悲伤与痛苦无法再积蓄,小马俯在船长怀中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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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在女孩终于从精神恍惚中回过神来时已是第二天,走到房屋外,船长正在向村民了解了情况,见女孩没事,他思索了一下,随即便向这几乎一无所有的小马发起了邀请,

“你愿意成为,克莱德曼号上的船员吗?”

“……嗯。”

想都没想,女孩便答应了,与其在这里悲伤一辈子,还不如去外面,向这充满疯狂,病态与不公的世界倾泄自己的愤怒,告别了几个较为熟悉的村民后,小马便踏上了这充满火炮的飞行船,向着自己未知的命运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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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少年,女孩长大了,她精湛的枪法与暗杀技术被废土上的掠夺者恐惧着,冷漠如冰的小马如今已能独当一面,克莱德曼的船员也增加了许多,但始终陪伴船长的,也只有她了。

被船长赋予“冷枪”这个名字的小马,已经从小时候的阴影中走出,并对一直照顾她,拯救她的前者荫生爱恋之情,虽然多次向其明示,但船长总会转移话题,这着实让她很是苦恼。

似乎故事在这里应该就要结束了,然而废土并不会让童话与美好长存,船员一个接一个的“离开”,而女孩本马也在一次掩护中失去视觉,曾经一段时间内感到痛苦与无助,尽管船长一直陪伴于她,但也无济于事,就在此时,冷枪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感觉,她让克莱德曼降落,离开了飞行船,就此消失在船长等马的视线中。

这感觉就像一个指引,冷枪眼中的世界不再是黑暗与模糊一片,而是以一种“全新”的方式再次看到了光明,比以前要更加清晰与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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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顿了顿,接着继续说道:

“如今,废土上流传着一个传说,当合金教会的邪恶与阴暗不再压抑自己,开始向这世界散播疯狂时,一个能够与银衣怪客,亚马逊女神一并相提并论的神秘枪蹄及时阻止了它,而在世界各地,都有这名神秘枪蹄出没的消息,至于这故事的真实性?就看你们自己的想法了,我们的故事,也就此结束,暂时的……”

小马将一捆木柴扔入快要熄灭的火堆中,随即宣布这故事已步入尾声,四周的听众也开始逐渐散去,仿佛又要回到刚刚的寂静,直到一名幼驹来到司祭的面前问:

“老婆婆,后面的故事里,那位神秘枪蹄去了哪里呢?”

“老婆婆?!”

原本在收拾行李的小马听闻此言,转身一把将身上的披巾扯下,露出了绑着布条的眼睛,全都是绑满刀具与弹药的躯体,一把破旧的狙击枪背于身后,并以一种恼羞成怒的口气向其吼道:

“我还年轻得很呢!!”

发完脾气后便头也不回的朝远处的合金教会分基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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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

“我叫什么并不重要,你只需要记住,“我是你的船长”这一点就够了。”

“是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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