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的杂事 178、超市琵琶腿

        父亲逛超市，买这买那一提篮，最后看中琵琶腿，一袋四只，喜滋滋结账。无奈钞票没带够，去七去八都急需，不得不舍去琵琶腿。

        好在冰箱里还有一袋虾仁，只好先满足母亲的胃口，青椒虾仁白米饭，父亲勉强可以接受母亲定制的菜单。

        真是恋恋不舍呀。父亲唉声叹气，一件件装进无纺布袋，独留下琵琶腿，摇着头出了超市。

        “樟脑买了没？”母亲接过提袋，看到了纸抽，咧嘴笑笑，终于没忘记，“透明皂呢？药皂买了吗？牙刷牙膏咋翻不着”，母亲在口袋里摸捞，不停地问父亲。

        父亲没买回琵琶腿，有点失落，也不答话，自顾自洗手去了。

        “哎呀”，母亲很惊喜，“黑芝麻糊都买了，唉？莲子呢”，呼啦啦碎响，母亲摸出了一袋莲子，翻过来倒过去地看，“还行”，给父亲此次购物下了定义。

        父亲在厨房淘米做饭。母亲在屋里拆袋放樟脑，“买的有点少了，樟脑球不够放的，下次去记得再买点”，母亲大声。父亲索然无味，没啥声。

        “老头子，莲子买的不错，个挺大”，母亲难得夸父亲，却发现父亲一心挑虾线，懒得搭理自己，似乎闷闷不乐，心里琢磨着是不是逛累了？就扭头回屋了，也不在烦父亲。

        “我中午在家吃”，香妮砸一袋熟食在父亲眼前，表功似的叽喳，“爸，你猜我排了老长的队买的啥”。

        父亲的眼早就扫清楚袋子，撇着嘴笑，“馋嘴鸭”。

        “厉害”，香妮伸出拇指，“没头你都能看出来”。

        “看那腿就知道”，父亲老道的评论，“鸡腿比这肥，比这长”，似乎是想起了舍弃在收银台的琵琶腿，父亲突然眉飞色舞连说带比划，“今天差点就买了，我跟你说呀，四只就22.6，肥着呢，要是烧来吃肯定过瘾得很”。

        “自己烧哪有馋嘴鸭好吃”，香妮不为所动，麻利滴解袋装盘，顺便挑一块塞进口，“香”，香妮急忙再挑一块，递到父亲嘴边，“赶紧来一块”。

        父亲毫不犹豫，一口叨住，满嘴油香肆意，父亲不住地点头，“再来一块”，嚼着的嘴巴向下眼睛直盯盯看着餐盘。

        香妮也觉得超香，自己一块父亲一块，两人在厨房，没米没面就开吃了。

        父亲手上还是一只虾一只叉，挑虾线还未完工，不过满嘴油，嘴巴还在呶呶。

        香妮左手一块父亲，右手一块自己，脸颊蹭的都是油，眯着眼吃的挺满足。

        可怜餐盘，肉连底都盖不住了，两人才警觉住口。父亲咂咂嘴，似乎没吃过瘾，“明天去超市买琵琶腿去，咱也放料炸炸再烧”。“算了吧，排队买的东西哪能模拟，等我有空了再买来吃”，香妮打了饱嗝。父亲看看盘子，自言自语，“委屈你妈了”。

        “噢”香妮端盘子进屋，父亲摇头，接着挑虾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