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故事

      我的童年记忆大约在三四岁的年纪里拉开帷幕:爸爸妈妈那个时候承包芦笋地十多亩,所以我出生后自记事起全是和外公外婆相处的画面!

      外公是个电工,也是村里义务红白事的厨子,因为真诚无私的为人处世风格自是7受乡亲们敬重!抽屉里零钱特别多,我经常搬着小板凳踮着脚去取,买一些瓜子花生糖块山楂片之类的小零食!去商店的路上总会经过一户特别的人家,说他特别,是因为她家有个傻女儿和我同岁,总是笑嘻嘻在门口,听外婆说是刚出生时,诊错病情打针吃药过度导致的!我经常会分给一些零食她吃。但是有的调皮的小朋友会拿小石块扔她。她身体格外瘦弱,从不攻击他人。经常看到他的妈妈或者爸爸在院里喊她回屋!她也总充耳不闻依旧流着一年四季不间断的口水望着路人。

        外公外婆家里种了大约五亩的果树,包括两亩的杏树和三亩的桃树,他除了本职工作,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管理果树,加上照顾年幼的我,也比较辛苦!不过他把三姨和小姨都嫁在本村,帮手自然也多。

      有时候无暇顾及我,就左家吃一顿,右家吃一顿,时间一长,整个村子几乎都认识我,还总听到她们笑嘻嘻的骂我奶奶,(就是一种调侃语气并非恶意)有的姥姥还爱在我肚皮上打响指。

        三姨父好赌,三姨经常会气的回不到一里路的外公外婆那里牢骚一番。气的外公就哄我做小侦探去各个商店大家聚集的地方找我姨父。然后我就屁颠屁颠的到处跑,一旦找到,别提多骄傲了,好像完成一件大事和外公邀功。

      大约进去五月,桃子快熟了,但是外公总能有法子让我吃到早桃。( 他园里没有,但是别的村民那里有)削皮的小刀子不知多少次割到我的手,也不知多少次丢失,后来外公就拿个红毛线栓住挂在我脖子上。

        其实最怕夏日他们给我洗澡,那些被蚊虫叮咬抓破的地方生疼生疼的!每次洗澡都是劝着哄着骂着,而小小的我逃跑不成,被按着大塑料盆里撕心裂肺的哭啊!

        果实成熟了,就要去园子里夜宿。外公和外公轮流去,就是不带上我,还指着腿上淤青处说是鬼捏的!以此打消我的念头,也算是每每奏效。那种简易的庵子就是把一张小床上绑上竹条,然后盖上厚厚的棚布,以防突如其来的急雨。

        杏子约在四月中旬就有成熟的品种了,犹记得有白杏(很甜糯)、八斗杏(小时候就那么叫)、这种杏就很神奇了!杏仁很香甜比核桃好吃。还有一种大黄杏。

      白杏熟得早,杏树又高,这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爬高蹦低的调皮天性让身上新伤旧伤不断,并且哭完就忘,被外公外婆气的追着打也是生活常态。

      那时候流行一句话,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虽谚语没那么夸张,但幼时鼻血真没少流。这就不得不提一趣事!

        那个杏仁很好吃的八斗杏熟得速度赶不上我嘴馋的速度,于是乎打起了杏仁的主意。伙同天不怕地不怕的玩伴,把外公整棵树造了大半,外公发现时,我还乐此不疲得手拿大半块砖头砸着青杏,树底下狼藉一片散落着砸变形碎了的杏肉,那顿打让我记忆犹新啊!

        可以说十岁之前除去上学时光都是在外公外婆家里度过的!他们也习惯了放假去接我放假去接我。当时最害怕的一件事就是:外公骑着老式自行车,带着坐在前杠上的我,路遇熟人,他把车子支在路边能说上好久的拉家常的话,而自行车上的我仿佛被他遗忘似的、动也不敢动盼分盼秒的等他回来。

        大姨他们怕外公惯坏孩子,不给他看管她们的孩子、还要嘀咕外公偏心眼疼我自己。吃饭的时候总是怕我吃不饱,半真半假的劝哄凶。最喜欢吃外公做的面筋汤,这个手工面筋连外婆都不会做,只有外公,具体做法记忆涣散了:貌似把面粉按照一定加水比例揉搓成面团,再继续加水继续揉。直到出来面筋为止。加上菠菜蛋花一起煮成鲜汤,别提多上瘾了!

        大一点了,他们也乐意带我守园子,可我总是守不住,跑去邻地有个小镖舅舅,年纪大不了我几岁,特别会讲故事。总是吸引得我不肯回去,自然导致他们的水果被偷。就听他们和我妈抱怨:这个小闺女守不住园子,天天往外跑,气死人了!

      地头地尾都有村民们打的机井,很深,经常听故事的我便觉得那里面有神仙住着,常常往里面扔桃子杏子,都是挑枝头的大个的!坏事做多了难免被撞见,后果大家可想而知了!不过那时候、好奇心爆棚的我、没掉进去真是万幸。

      逢雨天的时候,安坐在棚子里和外公外婆打扑克也很有趣呢!数都认不全还总想用耍赖的方式赢。里面放着备用的手电筒。晚上还要巡视吆喝一番,避免那不劳而获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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