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解读梵高02|《梵高手稿》Part Two 1882

(*注:文章旨在通过把梵高给弟弟提奥写的书信进行二次解读,更为客观、公正地诠释他作品中的热情和愉悦,纠正他在大众眼里长久以来的“疯狂”形象。)


前言

1881年春天,梵高开始和父母一起生活。但当年冬天,梵高因为单相思一个新近守寡的表姐和父母发生了争执。

1882年1月,梵高搬到了海牙。并在那里租了一间画室,继续高强度的绘画学习。

搬家之后的梵高很快与一个被称为西恩的妓女发展出感情。这个女人有一个年幼的孩子,而且又在怀孕中。这桩不明智的情事,不仅让他患上了性病,也使那些体面的朋友离他而去。

尽管生产之后的女人和梵高在他那光线充足的大画室里同居,有过一段世俗家庭生活。但贫穷加剧了他们的困难,这段感情最后以梵高的离开而落下来帷幕。

在此期间,作为艺术家的梵高沉浸于研究不同媒介上的技术细节,以及透视、色彩、光线、阴影等。他在新工作室中创作了许多素描,还有他最早的水彩和油画作品。


矛盾的梵高

由于受到过去种种经历的影响,梵高对认可和爱的渴望远远超于常人,所以他在私人情感上的表现,并不令人惊讶——极度匮乏带来的稀缺效应,会让人难以自控。

从1882年梵高给弟弟提奥寄去的信件中可以看出,面对他人的不理解和不认可,梵高对于绘画的热爱丝毫不减。

面对如此清醒的孤独,他在情感上的不明智,也有了让人更同情的理解。可以说,梵高其实是一个很在意他人看法的人。他渴望得到来自他人的认可,特别是来自弟弟提奥的认可,否则就不会如此频繁的给弟弟写信,并且事无巨细的向弟弟分享自己的成长。

他需要一个能治愈他的人,以缓解感情上的“疼痛”,哪怕是暂时的。


以下为《梵高手稿》部分原文摘要(如能阅读以下部分,您将对梵高对绘画的执着和自我思考感到敬佩——一个极度渴望被认可的人在得不到认可的状态下,是如何安慰自我,以便坚持下去的):


[1882年7月21日] No.218:

“在大多数人眼里,我是怎样的人呢?无足轻重、古怪,还是格格不入?一个现在没有社会地位的人,总之就是一个低到尘埃里的人。倘若一切果真如此,那我愿用我的作品来表达一个怪人、一个无名之辈内心的所思所念。”

“艺术需要不顾一切的执着和持久的观察。所谓执着,不仅仅是要身体力行,更要在别人说三道四的时候坚持己见。”


[1882年7月23日] No.219:

“我的前途顺利与否,我觉得,取决于我的作品而非其他。只要坚持下去,仅靠愉悦地观察并且饱含爱意地如实描绘出小窗外的自然景致,我就会安静地打赢这场战争。对于其他杂务,即使有人来骚扰,我也可以保持漠然。我太热爱绘画了,不愿意为其他的事情分心。研究画面透视给我带来的乐趣,远胜于与人交流。”


[1882年7月31日] No.221:

“我给你看的这幅画,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想向你证明我没有原地踏步,我正在循序渐进地进步。对于我的作品的商业价值,我丝毫没有自命不凡。但如果时机恰当,它们却还是不如别的画家作品一样好卖的话,我会非常惊讶。不管我的画什么时候会变得好卖,我都不太在意。我想,只有坚持不懈地从自然中汲取灵感、潜心创作,才是正道,才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1882年9月11日] No.230:

“你也许记得,上一封信里提到我去了一个土豆市场,画了好多素描才回家,真是太有意思了。然而,事实证明海牙人是这样对待画家的:一个小伙子,从我身后或是从窗户里,对着我的画一撮撮地吐嚼过的烟草,有时候真招人烦。不过,我并不因此沮丧,他们没什么恶意,只是完全不理解我,可能觉得我是个疯子,因为我画的那些线条,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可言。”


附上1882年梵高的部分绘画习作:

拄杖行走的女人(Woman Walking with Stick)
斯海弗宁恩的风景(View of Scheveningen)
典当行入口,海牙(The Entrance to the Pawn Bank, The Hague)
煤气厂(Gasworks)
斯海弗宁恩海景(View of the Sea at Scheveningen)
斯海弗宁恩海景(View of the Sea at Scheveningen)
两个播种者(Two Sow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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