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美不受限制,在斯多葛严肃的哲学思想中,在丑陋的哲学家面孔下,也有一颗求美的心。
宇宙自然和谐之美。在古希腊哲学家《哲学家意见集成》一书中,记载有中期斯多葛学派的波西多纽关于宇宙美的观点。
波西多纽将宇宙看作是美的球形:
“宇宙是美的,从它的形状、色彩和满天繁星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它有一个胜过所有其他形状的球形它的色彩也是美的。也由于它的巨大无比,它是美的。因为,它包含着相互联系的各种事物,它就像各种动物和树木那般美。这些现象都增添世界的美。”
芝诺把大自然看作是创造自然界各种事物之美的艺术家:
“创造和生产是艺术的典型特征,但是我们的手所做的一切,都是由大自然更为艺术化地做成的;正像我已经说过的那样,创世之火是其他各门艺术的老师。
由于这种原因,大自然在它的所有显示中那样都是一个艺术家,因为它有各种它所遵循的方法和手段。”
他们不仅肯定宇宙的美和自然的美,指出了各种事物都有各自的美,即主要表现在比例恰当、和谐和匀称等方面。
我的朋友,斯多葛哲学不仅认为客观事物和形态的美,包括人体的美在于部分与整体之间以及各个部分之间的比例和匀称,而且把灵魂的美也归诸于比例和匀称。
公元五世纪时的斯托拜乌在其著作《箴言和牧歌》中记载:
“身体的美是各组成部分在其相互关系中,以及和整体关系中的适当的比例。所以,与此相类似,灵魂的美也就是灵魂的各组成部分在和整体的关系中,以及相互关系中的适当比例。”
他在《文摘集》中也有类似的记载:
“身体的美,是四肢在它们的相互关系,以及与整体的关系中的匀称;同样,灵魂的美是心灵的匀称,是心灵的各组成部分,在与整体的关系中,在彼此相互关系中的匀称。”
他们认为:不论是作为宇宙之一部分的人,还是作为人类社会中一分子的个人,都必须保持与整体的一致,必须让灵魂中的情感部分,欲望、冲动、激情等,与理性部分,理智、德性、善等保持和谐一致,从而实现自然的人性。
伦理学的美学思想。我的朋友,斯多葛学者认为对于人,唯有美德才是善,努力争取自己认为是善的东西,乃是人的本性所在,因为唯有善才有幸福。
他们把善区分为三种:心灵之善,它包括德性和分有德性的行 为;外在之善,它包括有一个优秀的国家和朋友以及 它们的幸福;既不是心灵的也不是外在的善。
他们从目的和手段的不同来区分善:有些善是手段,如从朋友那里得到益处;有些善是目的,如信任、高尚、自由、勤奋、欢快、免除痛苦及各种有德性的活动;有 些善既是目的又是手段,如德性,一方面,就它们产生幸福而言,它们是手段;另一方面,就它们使其完整,它们自身构成其一部分而言,它们又是目的。
他们认为,所有的善都是美丽的,因为善跟它自己的用处成比例。
由于一件事情是善的,所以它是美的; 它是美的,所以它是善的。’他们认为所有的善都是 等同的,都是在最高的层次上可选取的,并且既不松 弛也不紧张”。
他们从自然理性中找到了美和善统一的根源:“遵循自然生活”,“美好地生活”,意思是相同的;而且“美的”和 “善的”,同“德性或与德性相联系的东西”的意思是一样的。
哲学是自由的艺术。斯多葛学派给艺术的定义是,它能满足人类生活需要的目的。在他们看来,艺术是根据经验和以生活中某种有用的东西为目的,共同结合起来产生的概念体系。艺术的善是可靠的艺术,即美德。
他们声称艺术是由“共同运用理解构成的一个体系”,是产生于精神的知觉。
他们把艺术品和自然物区别开来, 指出了它是人类为满足生活的需要而凭技艺生产出来的人工制品。
《斯多亚派流传残篇》写道:“根据这个理由,整个自然是艺术的,因为它仿佛具有它所遵循的某种途径和规则。而对于吸纳一切和包容一切的世界本身,自然不仅被同一个芝诺称为艺术的,而且直接称为艺术家,称为一切有益的东西的保护者和制造者。”
塞涅卡在其《致卢齐利乌书简》的书简中,提出了“一切艺术都是模仿自然”的艺术观:
“一切艺术都是模仿自然,所以要把我关于宇宙所说的一切运用到人的手工制造品上去。拿雕像来说,这是让某种特定的物质由雕刻家去加工,让雕刻家去给这种物质――青铜进行造型。
换言之,就雕像来说,存在是物质,工匠是原因。所有事物都是如此:由某种由之产生出来的东西和另外某种使之产生出来的东西所构成。”
斯多葛学者否定了人们把传统的“七艺”:语法、逻辑学、修辞学、算术、几何学、音乐、天文学,称为“自由艺术”的观点。
塞涅卡认为,自由艺术能使人获得自由,那就是对智慧的追求,因为只有智慧,才是通向道德之路的。例如,就音乐而言,它只是教人如何使高音和低音达到和谐,如何使发出不同乐音的琴弦能奏出和声,但并不教人以美德;就几何学而言,它只是传授如何计算地产面积和财产,但并不教人以如何测量一下人的灵魂。
他声称“七艺”与道德不相干,但是又认为学习它能为获得美德开辟道路,“这不是因为这些学科能使他们品质优良,而是因为这些教育能训练他们的头脑,为获得美德做准备。”
那么,什么艺术才能称得上是自由艺术呢?斯多葛学者认为哲学是“唯一自由的艺术”,因为哲学能引导人走向美德,过“一种顺从自然本性的方式生活”。
“哲学以人类的幸福为宗旨,为我们开辟通往幸福的道路, 为我们指引走向幸福的方向。”
他们致力于从古代的诗歌中去寻找符合他们哲学和神学见解的言论。
斯多葛学派的追随者斯特拉波指出,城邦的立法者和创始人把诗看作是教育的一部分。
他们用寓言对人们起规劝和恐吓作用,用杜撰和虚言来安慰和管理民众,而他们这个学 派比古人更为彻底,更为强调诗人、音乐家及其作品的教育作用:
“诗是一种基本的哲学,在我们孩提时代就要学习,诗在性格、感情和行为方面,伴随着快感向我们介绍生活的技艺,并给我们以教导。
而我们这个学派则更为彻底,坚称只有聪明人才是诗人。这也说明为什么在希腊各国一开始就用诗来教育年轻人,这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娱乐, 而且是为了进行道德的训练。为什么甚至音乐家们,当他们进行歌咏、弹奏竖琴和吹奏长笛的指导时,还要强调这种价值,那是因为他们认为,这些学习有助于训练和纠正性格。
不仅毕达哥拉斯学派作出过这种主张,而且阿里司托克森也发表过同样的主张。而荷马也曾把吟游诗人说成是道德的训诫者。”
我的朋友,斯多葛在其哲学体系中,在物理学中把宇宙看作是一个完善、和谐的整体,肯定了宇宙的美、自然的美,及各种事物的美。在逻辑学中所阐述的知识论,都服从于树立伦理学的中心和目的。他们将善和美等同,通过艺术教育来培养有德之人等,和谐美学思想理论,从属于他们社会政治理想。
美是无与伦比的力量,会征服每一个人,请珍惜善待。但是如果你要真的懂得她,需要通过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