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

  我,出生在漳州,生长在厦门,父亲是福建莆田人,母亲是山西吕梁人,从小在没有闽南语的家庭成长,我老妈时常要求我不要学本地人讲话,一股子地瓜腔,所以我的强调一直不太闽南,可是我觉得讲闽南语很酷,时常会刻意模仿本地人讲话,但是还是会被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认为是外地来的,所以有时候经常会闹笑话,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我一听老板是本地人,我就会学他们的强调,结果他们一听我的普通话一口腔调,就会开始讲闽南话,可是我又听不太懂,就很尴尬的用普通话问他,你在讲什么,我听不太懂,然后他们热情的表情就逐渐淡下来了。。。所以,我一直想学好闽南语,不然我都不好意思讲我是厦门人。

  我的父亲,排行老大,出生在一个贫穷的莆田家庭,爷爷是军医的麻醉科主任,奶奶是农民,因为当时重男轻女,所以,我父亲其实也是家里被照顾得最好的一个,因为家里一直想要男孩,所以,爷爷奶奶一直还想要男孩,结果,生了3个女孩,就是我的姑姑们,但是家境贫穷,即使是最被照顾的那个,也少不了干农活,从小挑担子,种菜,磨面等等...这些农活,他都没少干,这也成就了他后面当兵上山下乡,任劳任怨的,干活一直很出色,也是刚好有个机会,中国恢复高考以后,第一批大学生里,就有他。

  当时的他,学习好,为人老实,长的浓眉大眼,有点小帅,当时还挺多女孩子喜欢他的,听说还收到过女孩子的情书,也处过几个女孩子,但是最终还是选择了我老妈。

  我老妈呢,出生在干部家庭,还有个哥哥,也就是我舅舅,老家呢,也就是山西吕梁,记忆并不深刻,因为很早就南下福建了。因为是干部家庭,又有个哥哥,所以可以讲说是一个大小姐了。因为容貌甚好,家境优越,也成为了不少男孩的追求对象(我老妈自己吹牛说:当时追老娘的男孩子都要排队,哈哈)也许是因为原声家庭的缘故,当时选择我爸的时候,据说还有人反对,因为我老爸家里穷,而且都说莆田男有大男子主义,我外公就说:感情的事情,自己决定。于是乎,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也收获了不少祝福。

  父母就我一个孩子,从小对我疼爱有加,父亲出生在穷乡僻壤,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内科主任,母亲呢,从小的教育环境就很好,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低人一等,从小,我听到最多的话就是“要好好学习,不然长大只能去要饭”...其实这句话的表达,如果换成“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才能出人头地”会好些,因为,前者给我的是恐惧,后者给我的是鼓励。所以,每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总会很害怕,那时候还小,见过要饭的,驮着背,拿这根棍子,我很怕这样,所以,我小学的时候,学习成绩一直都还不错,但是父母亲哪里仅希望是不错就好,考试没上90分,那必然回家没好脸色看,直到有一天,他们觉得是学校的教育有问题,也咨询了我的几个校友的家长,他们也摇头,说想把孩子转去别的学校,于是,小学5年纪的一个晚上,他们回家告诉我“下周要去槟榔小学读书,要考试,你准备一下”我小小的心灵,破碎了,我在这个小学,有好多伙伴,有些人,我至今记得他们的名字,我的发小,正是跟我同班的同学,我很喜欢在这里上学,因为我放学可以很快乐地和他们玩耍,但是,终究逃不过家长的安排。

  入学考试,因为学校要筛选出成绩优异的学生,所以考题出的很难,也正是因为这一次考试,让我害怕学习,但还不至于到最后的讨厌和逃避。那一次,我考了40分,我没有见过的成绩,因为这一次考试,我遭受了男女混合双打,我跟父母哭喊着,我不要去那里上学,但是却挨了一耳光,我跑进房间里哭,把头埋进了胳膊肘里,父母在外头交流着,我一句也听不见,我只知道,那一次,我很难过,我也知道,后来,我父母跑去校长家里站门,也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最终我还是进了那所学校,但是是降级入学,也就是说,本来我是5年级,进去后,变成了4年级,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差距。

  学校里的我,还是跟以前一样,正常上下课,做作业,唯一不同的是,班里都是陌生面孔,有点恐惧,因为我长得胖,憨厚的小圆脸,经常傻笑,有的同学就会拿我开涮,但这也没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走漏的风声,班里知道我是留级生,就开始有人欺负我了,我开始害怕上学,害怕欺负我的人,学习成绩开始下降,这事我到现在都没跟父母提过,因为我知道,他们也不容易。

  直到5年纪下学期,因为班主任调动,我们开始分班,我的学习成绩才逐渐好转,还算是比较顺利地考上了本地数一数二的槟榔中学,没想到,噩梦,从这里开始。

  2006年的槟榔中学,是许多家长梦寐以求的中学,也正是因为这样,所有的家长都把孩子往这里塞,在加上当时香港影视剧霸占了电视机,导致了很多小古惑仔诞生,什么下课抽烟啦,烫头啦,穿高脚靴啦,放学组队清钱啦...等等,很不幸,我成了受害者,我记得有一次,我因为得罪了班里“厦门港”的一位“大佬”,放学被堵在厕所“你很屌嘛,你混哪里的啊”“我哪里也没混啊”“那你屌什么!”一个烫头的男生穿着牛皮高脚靴对着我屁股就是一脚,人多势众,我不敢说话,只能说“下次不敢了”“你说不敢就不敢了?”“我错了,你们要怎么样?”“以后每天都要交10块钱保护费”于是,在我初一的时候,我成了第一个被“黑社会”收割的韭菜,我当时难受极了,我寻思着,打不过,那就加入他们吧,于是我找了当时我得罪过的“大哥”我说“我想加入你们”那位大哥说“入会先交100”“好,我明天给你”我回答到,“嗤”大哥翻了个白眼,我感受到他鼻孔的气息。

  夜晚,父母亲躺在床上,呼噜声此起彼伏,我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那是我第一次偷这么大金额的钱,难免有所紧张,我拉开父亲西裤的裤兜,父亲的呼噜声盹了一下,我吓得立刻回头,他只是翻了个身,我继续我的犯罪,一张蓝色的钞票,从他的钱包里慢慢抽了出来(PS那时候的100元是蓝色有4个人头我记得)

  太晚了,好困,反正后面我是加入了厦门港,拜了一个高中生大哥,每个月都要给200,然后打群架,清钱我也对别人做过,真心对他们说声对不起,请原谅我,我的校园生活变成了一半在学习,一半在做犯罪活动,成绩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唯独我要感谢我的英语老师张老师和数学老师老蔡,是他们在我如此糟糕的境地还愿意辅导我学习,我也要感谢我的父母,其实他们才是最辛苦的,受了多少委屈才给了我这样的学习机会,我没有好好珍惜。到了高中,因为学累了,学怕了不想学了,总之借口一万条,现在看来是条条无理。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要是能回到过去,我一定不负韶华,可是,哪有那么多如果呢,写这篇文字的时候,我已经29了,我现在能做的,只有收拾好心情,爱工作,爱父母,爱她,那个我要为之成长与奋斗的人,她叫Claire高亚茹,我的小可爱,她在上海,我在厦门,在一起时,我们相濡以沫,分开时,我们各自忙碌,当生活有了火苗,何愁没有激情燃烧的岁月呢,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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