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說敘事的好奇

我們的社會是個很好奇的社會,因為年輕,卻把好奇發展成八卦雜誌的窺探。我想,好奇的極致應該是包容和悲憫,應該是出於關心,我們所要好奇的不是他人為何事哀傷,而是他的哀傷,以及他要如何度過哀傷。重要的不是知道已發生的事件,而是他的心靈狀態。

取自  新編傳說  蔣勳


讀到了蔣勳這段話,心裡有很多的共鳴,這段話彷彿為敘事治療裡訪問者(訪問者)的位置,給出了很深入的詮釋。


好奇的極致,應該是包容與悲憫


所以在治療裡的好奇

就不是為了滿足窺探的好奇

就不是為了套出主角某種標準答案的好奇


許多人說:敘事治療是一個看「正向」的學派。我總覺得「正向」的說法,無法很精確的說出敘事取向助人者的位置。從我對敘事的認識裡,我會傾向引用蔣勳「慈悲與包容」的說法,大於使用「正向」來說敘事取向的獨特眼光。

因為,敘事取向乃試圖打破制式的「優劣、好壞」框架,所以不會以正負向來看待人生命的經驗、看待人生命的故事。因為沒有絕對的框架、沒有絕對的標準,所以也就不再是用好壞、正負向來看待人的經驗,這樣的解構眼光就會創造出一種自然的「接納」,是極為寬大的接納狀態。這是敘事治療取向者選擇的位置,是一種選擇用「慈悲與包容」的眼光來理解人的生命經驗的位置。

我曾閱讀翁開誠教授為一本敘事治療的書籍寫的序言(好像是「敘事治療工作地圖」一書,不太記得了),翁教授在文中描述他觀看麥克懷特(敘事治療取向的大師)的實做影片,他先見到的不是麥克如何運用敘事治療的專業語言與架構,而是看見麥克在聽完主角的故事後,不發一語的拿下眼鏡拭淚,翁教授認為這種與人貼近的真情,是書中沒有寫出,但卻是極為重要與關鍵的。

我想,這就是心法,是敘事治療取向裡最有力道卻難以言說的重要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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