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张武林邀请吴畏参赛,徐常旭退出校巡逻队?
自吴畏把自己尘封多年的心事说出来之后,整个人都显得轻松了许多,与篮球协会的同学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了。肖林紊学长自然是很高兴看见吴畏能真正融入进来,更让他感到惊喜的事是,吴畏终于答应参加校篮球队的选拔了,还附带了一名猛将张武林。不过,他俩早就错过了秋招,只能等下学期的春招了。
“老吴啊,你说你是怎么想的?去年人家专程来求你,你死活不去。今年错过时间了,你这兴趣就来了。还指望别人跟你开后门呢?”
“咯越,皓哥你这个话说得,吴畏需要别个开后门么?就是走个形式而已嘛!”
“哈哈哈,也对哈!”
吴畏没有理会在一旁调侃他的罗皓和陈衡军,而是拿着系刊不停地翻阅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天涯,你不是上次采访的文章今天都会发出了吗?怎么没有我的呀?”
呃,我看见他眼中散发着期待的光芒,实在是有些不忍心告诉他真相,便随意敷衍道:“呃,因为时间比较干,你那篇还没有修改完,所以暂时还发不出来。再等两天吧。”
说完,我就继续埋头看书了。其实,是因为柳蔷薇写的稿子没有通过审核,她又不乐意修改,所以直接被部长给毙了。记者部指导老师知道这件事之后,还把柳蔷薇给通报批评了一顿,然后她就直接辞职不干了,还跟我喷了一通吴畏,说就是吴畏不配合才害了他。我是真无语,你自己不会找话题聊,关别人什么事?
好在,吴畏并没有追问,也可能是张武林正好来寝室找他去打球,才避免了一些尴尬。
这段时间,张武林来我们寝室有些频繁,有时还会借用卫生间洗澡。当然,他用的都是自己的东西,所以我们也没什么意见。张武林主要是询问吴畏关于暑假“省大学生篮球联赛”的事情,还聊了一些他们以前那帮兄弟的事情。
“自从在网上刷到你比赛的视频之后,兄弟们的心情都非常激动,都想再次在赛场上看见你。”张武林掏出手机给吴畏看了一眼,又继续说道,“虽然兄弟们如今都分开了,但是一听到你的踪迹,就立马约在这次大赛碰面。我们都相信你一定会去。”
吴畏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说:“这套球服,你们都还留着?”
张武林拍了拍胸脯,说:“那当然,这球服多好穿啊,又舒服又透气。”
我是不太懂,但对于热爱它的人来说,球衣不仅是一套衣服,更是一份骄傲,一份青春吧?
吴畏把手机还给张武林,问道:“你就是为了劝我去参加比赛,才放弃北大中文系,专程跑到这个靠近黔地边缘的地方来的?”
张武林闻言一愣,然后转头看了我一眼,反问道:“恩?这个问题,我上次在篮球场不是回答过了么?你不知道?”
看吴畏一头雾水的样子,我只能淡淡地回复道:“他没看。”
于是,张武林又把当天说过的话,再原文告知吴畏。“对了,我下学期还想加入系学生会记者部,到时候,还希望天涯学长能多带带我呀!”
“呃,不用等下学期,你真想来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帮你申请。”
“真的?”
“真的!”
尽管我拿出了诚意满满的表情,但是他还是一副不太相信我的样子,拿着篮球就跟着吴畏走出了寝室。张武林或许还不知道,这篇采访稿发表出来之后,不止是系学生会记者部,就连学院大学生记者团、校文学社、小教系系刊编辑部都对他有了兴趣,还查到了他曾发表过的文章,立马都希望他能加入自家的阵营哩。
所以,我也是立马就把他有意愿加入系学生会记者部的消息告知了沈菲尔,她随即表示自己马上派人去说服对方,绝不会让其他人抢先拿下了。
看吧,优秀的人,到哪儿都会有人抢着要。你这边晚了一步,人才就被其他人带走了。
当然,进入社会之后就不一定了。毕竟人流量是大学的N加N倍。
“哎?常旭,这个点儿你们不是该去训练了么?你怎么还没动静呢?”刚回到宿舍的张圣,看见徐常旭还躺在床上看手机,有些疑惑地问道。
徐常旭头也不抬地回复道:“我已经退出校巡逻队了。”
我有些惊讶地探头问道:“不会吧?常旭,你在巡逻队待得好好的,怎么说退就退了呀?”
张圣接着问道:“对呀,你们巡逻队也从不拖欠工资的,为什么退了呀?”
徐常旭放下了手机,说:“哎!是巡逻队新上任的队长太水了,好多队员都不喜欢他,所以就直接退了。”
“怎么,他耍官威欺负你们了?”
“没有啊,只是他上任之后很多东西都变了。原来我们晨练都是在田径场,他却带着我们绕着整个学校跑圈,路过教师公寓和行政楼才喊口号,就引起一些学生投诉巡逻队扰民,他也不管不问……”
提起这个,正在赶作业的罗皓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立刻抢过话茬埋怨道:“是咯,我也是佩服你们,大清早地在楼下喊口号,都遭你们吵醒好几次了。气得我想拿鞋丢你们。”说完,他好像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又憨笑着对徐常旭说道:“呵呵,兄弟,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哈!我说的是巡逻队那帮崽子。你别往心里去哈。”
徐常旭说:“没事啊,我也想骂他很久了。明明前队长规定我们晚上九点半必须打卡下班,他一来就强制我们晚上必须巡逻到十点整才能打卡,没有巡逻任务的就带去田径场操练,一练就不管时间了。他自己就坐在办公室里面值班。”
“呵呵,他值个屁班。我前天和老乡在北门聚会,还看到他在外面跟别人喝酒,一直喝到晚上十一点多。”
“啊,他上任第一天就叫我们不要怕门禁,只要他们还穿着巡逻队的衣服,查寝的和宿管大爷都不敢为难他们。我就是感觉这样很别扭,所以才忍不了了,上个月就辞职不干了。”
听了这句话,叶子宇也神色阴暗地加入了声讨行列中,说:“我说那帮巡逻队的这学期怎么总来这么晚呢,原来是他们队长换了这么个奇葩上任啊?害得我们查寝的每天都要等他们等到很晚才能下班。他们回来晚了,还拽得很,问什么都不答应,喻叔说话都不搭理,一个个像尊门神一样站在那里动都不动。”
对了,这件事发生的时候,徐常旭还没有退出巡逻队。于是,在叶子宇晚上十一点多回到宿舍向我们抱怨的时候,徐常旭在床位上一脸无奈地解释道:“也不能怪我啊,我是想回应你的,可队长和另一个小队长在那儿瞪我,我也没办法了。”
话是这么说,但叶子宇心里仍然种下了一个疙瘩,以至于他俩至今都很少说话。这就很尴尬了,本来大家都是一个寝室的,平时关系也很融洽,就因为处对立的阵营中,导致室友间的关系逐渐冷淡。好在现在已经把话说开了,他心中的疙瘩也能放下了。
徐常旭也是彻底打开了话匣子,说:“而且,这个新队长还狂得很,谁不听他的安排,他就记别人缺旷。有事跟他请假还要看他心情,骂人更是毫不留情,有个女生甚至被他骂哭了,他嘴还在那不停地嘲笑人家。哪怕是他休息,也要穿着便装到训练的地方,对我们指手画脚的,连老师都不放在眼里嘞!”
总而言之,徐常旭口中这位校巡逻队的新队长,就是一个把那身衣服上升到某种特权,并认为自己是什么天之骄子的奇葩。咱也不知道他们选队长是怎么选的,咱也不敢问。
好在,徐常旭及时选择脱离苦海,打算毕业后直接去报名参军,今后直接在部队深造了。至于叶子宇,据他所说,喻叔这边也代表宿管部下了规定,以后查寝人员只需要在二十二点三十分把未到人员名单统计出来,就可以回寝室休息了,剩下的全交给喻叔收拾。
看样子,那些人的好日子来得快,去得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