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呀……”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了阴森幽暗的村落古巷,一名生性贪玩的稚嫩少年奔跑在人迹罕至的悠悠古道之上,焦急万分,六神无主的他内心似乎已经充盈了被绝望的铁爪无形之中狠狠压制的无力感。
少年怎么也没有想到,白天热闹非凡的古镇集市此刻已荒无人烟,原本早应该灯火通明的街边巷落,被暗无边际的黑暗深深笼罩着。少年只是在傍晚时分因为想去捉一只活蹦乱跳的蝈蝈而离开了父母的视线范围,因此不小心走散了。
夜色很快降临了下来,少年无意中走入了一条曲径通幽的冗长巷道,七拐八绕以后,却再也不记得回去的路。少年在四周遍布迷宫式的围墙里面穿行奔走,慌慌张张,没有任何光亮给他提供前行的方向。少年大声呼喊着爸爸妈妈,一望无垠的黑暗恐惧攫取着少年内心摇摇欲坠的坚定意志。少年已经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无边无际的绝望,渐渐地,他放慢了前行的脚步,无论努力多少次,都走不出这幻影憧憧的迷宫,当这一切都真真切切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以后,他才开始后悔莫及。“我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呜呜呜……”少年瘫坐在地上,内心的顽强堡垒如摧枯拉朽之势,顺势崩塌,整个人丧失了对生存信念的最后一丝渴望。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巷道尽头猛然间闪烁起忽明忽暗的灯光,神秘而离奇。“爸爸妈妈……”少年原本绝望的空洞双眼瞬间注入了一股希望的清流,他爬起来,往光影的方向跑去。可奇怪的是,感觉无限接近于光影,可就是可望不可及,始终探不清虚实。
“小雨小雨……”一句毛骨悚然的沉闷回声毫无预兆的响起,少年停下奔跑的脚步,回头向声音的那端望去,忽然,少年像被魔怔定住了一样,闭合的嘴唇渐渐由小张大,鲜红的腭垂剧烈震荡起来。少年瞳孔里面映射出来的,是刚刚那道忽明忽暗的灯光,由远及近,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张牙舞爪的可怖黑影,狰狞的面容若隐若现,黑影长长的发际下隐藏着的,就是那道忽明忽暗的光亮——原来,少年看到的,并不是指引他归途方向的微光,而是一双深深凹陷进去的惨白双眼,散发出一道蛊惑人心的魅影信号……
这是我童年做过的一次最记忆犹新的噩梦,若干年以后再次想起,仍然心有余悸。那是小时候的记忆,爷爷奶奶的老家都是农村的,小时候经常和爷爷奶奶他们一起住,当时是在老家的村落瓦房里面,我半夜被噩梦惊醒,哭喊着叫着爸爸妈妈的名字,爷爷奶奶从隔壁房间里面破门而入,看到我惊魂未定的样子,安抚了我一整夜。自那以后,我就很少随爷爷奶奶们回村了,童年我经常会在村里遇到一些我长大以后都无法用常理去解释的事情,所以我会害怕。小时候听大人们说过,小孩子的天眼未完全打开,会看到一些大人们看不见的东西。确实如此,在老家农村的那段时光,我就见到过几次充满灵异气氛的事件,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我被爸妈接回城市以后,才逐渐好转消失。可乡村生活的那些尘封许久的记忆,如喷涌而出的清泉,在我心头汩汩而流。
那些胆小的请自觉绕道,别出声,跟随我的记忆因子,去寻觅那些真实的印记。
(一)发小家院内的黑影
有段时间,我和农村老家一起长大的发小豪哥天天在一起玩,形影不离。由于爷爷奶奶家离豪哥的家很近,走路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都在一座村落里面,每次去豪哥家都会穿越一片盲肠小道,四周遍布狗尾巴草的沼泽地,我们也经常会在那里刨泥土,挖蚯蚓,童年的乐趣无穷无尽。
只是那一次在豪哥家夜宿的经历,着实令人胆战心惊。
那是一个凉爽的夏夜,放暑假的时候,爸爸把我送到爷爷奶奶家玩一个月,正巧我的发小豪哥也从城市里放假回到乡下。我们那几天像重获自由的小马回归大草原一样,生活的无拘无束,我把我爸妈从城里带来的零食阔绰地分享给豪哥品尝;豪哥带着我去田野里放风筝,去河边捉鱼虾,在连绵起伏的山丘之上纵情歌唱。
那几天,我都是跟豪哥抵足而眠,挑灯夜谈,在豪哥家无忧无虑的玩耍。豪哥老家也是只有爷爷奶奶在家里,那时候童心未泯,豪哥老家的院落里有一口古井,祖祖辈辈流传下来,夏天我们就在院子里乘凉,围着古井而坐,吃着大人们白天顶着大太阳从乡镇里采集回来的西瓜。惬意的生活总是充满乐趣,尤其在孩提时代,直到有一天晚上,夜幕降临以后,怪事却发生了……
那是一天夜里,我和豪哥已经熟睡了,半夜微风倏忽间刮起,我猛然惊醒。我转过头望向豪哥,他还在鼾声如雷中呼呼大睡。我爬下床,顺便起夜去小解一下,刚走到门口,仿佛听到了院子里古井里面传来吱吱呀呀的声音,我分辨不清,也描述不来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心里突然莫名的害怕起来。我赶紧跑向床头摇醒豪哥:“豪哥,醒醒……”一不小心惊扰了豪哥的美梦,我心里感到罪大恶极,豪哥睁开惺忪的睡眼,“怎么了,天雨,我睡的正香,被你弄醒了。出什么事了?”
“豪哥,门外好像有动静,我有点害怕,你能陪我去上个厕所么?”我依稀感觉到门外的风声越来越大了,明明是凉爽的夏夜,怎么刮起这么强烈的风声,我觉得莫名的奇怪。
“真拿你没办法,上厕所都要我给你壮胆,以后我替你写作业行不?”豪哥嘟囔着嘴,发发牢骚,望着我又好气又好笑。
“咱俩出去看看吧,我一个人真害怕……”我生拉硬拽的把豪哥从床上弄下来,穿好衣服,从屋子里走出来。刚刚我明明隐约听到古井里传来声响,可此刻却销声匿迹。我有点怀疑自己的听力,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天雨,厕所要走出院子,好麻烦哦。咱俩就在墙角随地解决算了吧……”豪哥贪图便利,估计也胆小怕事,不想去院子外面的茅厕,提议就在墙角边小解。“行吧,就听你的……”说实话,我胆子比豪哥更小,任何风声鹤唳,都能让我草木皆兵。
就在我们小解的时候,我不经意间回头望了一下院子古井靠狗窝的那一头墙角,突然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我拍了拍豪哥的肩膀,轻轻喊了一声:“豪哥,豪哥……”
“干嘛,还没尿完呢……”豪哥不耐烦的开怼。“豪哥,你回头看看那墙角,是不是有个人影?”豪哥朝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就看到古井的那一头,狗窝旁边的墙边角落里,有一个人影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借着月光朦胧的映射影像,那人影似乎还像一个成熟的中年男人,蹲在角落里,双臂弯曲,埋着头低吟沉思着……
我越想越不对劲,“豪哥,如果是人蹲在那里,你们家狗早就会有所反应才对啊,可你看你们家狗睡的那叫一个香啊……如果不是人,那会是什么呢?这么晚了,你爷爷奶奶都在隔壁房里睡得香甜呢。”
我和豪哥面面相觑,猛然间惊慌失措,我们确定我们俩看到的是同一个景象,细思极恐,吓的提起裤子就跑向屋里……
那一晚,我和豪哥一夜没睡好,头蒙着被子,直到天亮……第二天早上,我们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昨夜小解遗留下来的墙角印记清晰可辨,狗狗也神清气爽地朝着我们不停摇尾巴,唯独古井旁的那个人影,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和豪哥那晚始终没勇气去一探究竟,那次经历,也让我和豪哥好多天都吓得不敢半夜起夜出房间。
童年时代,这件事情都过去许久了,每每想起,都会诞生一股莫名的恐惧。
(二)河边洗衣服的女人
那段记忆中的快乐时光,侧面弥留下来的,也有一些感官和精神上的双重刺激,恐惧成为了那一段时间的灵魂主题。
一天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和豪哥相约去村落西头的小河边捉鱼虾,去河边的路程离家还有个一公里多左右的样子,得穿过一整片稻田,然后途经一座小水库,才能到达附近的小河塘。水库里面禁止游泳和捉鱼,所以我们也不会去,最多是在天气晴朗的时候,沿着河堤走一走,吹吹凉风,一整个静谧的午后时光就这么悄然无息的过去了……
那天下午我和豪哥整理好捉鱼虾的装备,他左手提着小水桶,右手拿着渔网兜,我则提着零食和饮料,准备在我们闲暇之余大吃大喝一顿。周密的计划看似无懈可击,可谁曾想过,就在我们去小河塘的路上,就遇到这么一件光怪陆离的事情……
就在我们克服困难穿越了一整片绿油油稻田的时候,阳光忽然变得明亮耀眼起来。随之而来的,是空气燥热的温度急剧上升,随着艳阳从厚重的云层里面脱颖而出,把如火的热情洒向大地,我和豪哥的衣衫渐渐被汗水浸湿了。感觉走了许久,人都有点疲惫了,我想就地休息,豪哥却想继续前行,我有点气喘吁吁,对着豪哥提议到:“豪哥,走了三四十分钟,现在太阳又这么晒,歇会儿吧……我快走不动了……”豪哥回头蔑视了我一眼,满眼都是嫌弃的目光:“笨蛋啦你,这一片哪有让你歇脚的地,坚持一下,马上就到水库了,到那里我们再休息吧。”我被豪哥说服了,不再固执己见,于是咬紧牙关,跟在豪哥的身后屁颠屁颠的前行着……
走了一路不停歇,总算看到不远处水库波光粼粼的水面在阳光的照耀下,被微风吹拂着,泛起一阵阵白灿灿的涟漪。“到水库咯,也就是说,咱们离小河塘也不远了。”我和豪哥像看到了希望一样,欢呼雀跃,按照原计划,我们在河堤上寻找着可以让我们歇息的地方。就在我们四处巡视的时候,我眼尖,第一时间看到了不远处的河堤下方,靠近河岸的岩石旁,有一位穿着红色连体衣的中年妇女在岸边用木棍敲打着木盆里的衣服,远远的看去,木盆里衣服五颜六色的,可木棍的敲打声,老远处就能听得格外分明。我和豪哥不约而同地小声议论着:“这阿姨力气怎么这么大,我们站在河堤上居高临下的地方都能听的这么清晰,洗个衣服还需要用木头棍子打么?”我们足足望着她有四五分钟的样子,她敲打衣服的动作相当熟练,感觉就像有使不完的劲一样……可我隐约好像感到哪里不太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我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她好像一直也没注意到我们的存在,头也不回,就一直敲打着木盆里的衣服。那个女人留着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明明我都感到微风拂面了,可奇怪的是那个女人的头发始终没被风吹起来过。而且自始如一重复着一个动作,不觉乏力,难道是机器人么?
“豪哥,咱们走吧,估计再过几个小时天就黑了,赶紧去小河塘捞点东西回来,咱们也算不虚此行吧。”我觉得心里莫名的别扭,也不想继续待下去了,叫上豪哥继续赶路。临行前我不忘回头看了看河堤之下的那个红衣女人,她还是那样不觉倦怠的敲打着木盆里的衣服……就像一切没发生过一样。
历尽千辛万苦,我们终于走到了小河塘边。我和豪哥迅速展开战斗架势,准备去塘边大显身手一下。我们脱掉了鞋袜,卷起裤脚,踏进浅水区摸鱼,塘水漫到我们的膝盖,我们用精心准备好的渔网打捞着河塘里的小虾小鱼,玩的不亦乐乎。
一下午的努力成果显著,我们打了整整大半桶小鱼虾。于是我们清点了一下工具,准备打道回府。回家的路程和来的时候如出一辙,原路返回就可以了。我们离开小河塘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时分,天色已经逐渐阴沉了下来,落日的余晖映红了天边的晚霞,童年的乡村经常能见到火烧云霞,特别漂亮,那是童年的回忆里最美的一幕画面。
我们从小河塘走到水库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漆黑了,本来我们想赶在天黑之前能穿过稻田,回到家中休息的,可提着大半桶沉甸甸的战利品,这目标对于我们来说成为了一种望尘莫及的奢侈,我只好拿起我随身携带的小手电,给我们回家的路途照明。我们从河堤上匆匆走过,走到一半的时候,我灵敏的耳朵里似乎听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这声音由远及近,令人心惊肉跳。原来,我听到的,就是下午那个红衣女人用木棍敲打衣服的声音——天都黑了,这声音依然存在。那就只能证明一件事,这女人还停留在原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豪哥,那个阿姨不会还没回去吧?天都黑了,她这衣服是洗了多久……”我内心开始躁动不安,完全不符合常人的逻辑,我已经无法仔细思考了。“是啊,洗个衣服洗这么久,关键这四周都是荒郊野外的,大晚上这声音多么刺耳啊……”豪哥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天雨,等我们离近点,你拿手电筒照照那个声音的方向,看看那个阿姨到底在做什么?”我承认,豪哥这提议虽然不错,能验证事实真相,可我此刻内心却风起云涌,惴惴不安,我莫名的害怕恐惧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可好奇打败了恐惧,我们走到白天小憩的那个位置,拿着手电,向那个红衣女人传播的声音方向照去,随之而来的,是更加令人发指的场景——红衣女人依然在原地敲打着木盆里的衣服,天色已经黑的看不清道路了,可木棍的声音不绝于耳,方圆几里,都升腾起一种未知的窒息感。突然,红衣女人似乎察觉到了异样,手电筒的强光照到她身上的那一刻,她的动作终于停滞了下来。我清楚的看到,她终于缓缓的回过头来,茂密的长发遮住了她的眼睛,在强光的照射下,一副惨白空洞的脸颊,像极恐怖电影里的女鬼般,格外瘆人……
我们几乎是一路疯跑回家的,手中的鱼虾荡荡悠悠泼了好多。我不愿再过多的想起一些事,回到家中,和豪哥捂着被子大气都不敢喘,那个红衣女人,在我童年阴影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三)民房魅影惊魂
红衣女人的事件我和豪哥回家以后也不敢告诉家里的大人,那几天晚上都会做噩梦,好长时间我和豪哥晚上都不敢踏出家门半步,生怕半路上遇到不干不净的东西,村里的大人们却经常早出晚归,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过了许久以后,就在我和豪哥都快把这件事儿渐渐淡忘的时候,怪异的事情又接连发生了……
那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和豪哥去镇上买了些零食回来,我们买了三大袋满满当当的屯粮,准备回家看电视,吃零食,享受花前月下的美好时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路上,仅仅依靠着我手电筒照射出来的强光,在路上小心翼翼的行走着。说实话,本来镇上离家也不远,也就二里多路,白天我们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能迅速走到镇上,可晚上嘴馋,经受不住美味零食的诱惑,晚上七点不到就出了门。走了一个来回,天已经黑的看不见了,乡村小路都是没有路灯的,所以周边的氛围也格外的诡异骇人。我和豪哥不由得加快回家的步伐,那种情景下,油然而生的惊悚感,在我们幼小的心灵里纵横跳跃,飞扬跋扈。
我们走过了一半的路程,路过一道桥,我们就离村口的自家院子不远了。走着走着,手电筒忽然间灯光暗淡了下来,可能用久了,一直没有及时充电,导致电池电量不足。这可如何是好,没有手电筒,对我们来说就是灭顶之灾。如果凭着记忆摸索前进,那我们估计天亮了都走不回家里。“天雨啊,你只知道使用,不懂得给它把电充满么?”豪哥对我满肚子抱怨,确实也怪我,粗心大意了,一直没想起来给手电筒充好电,用了几次以后,就闹罢工了。“咦,别急,我好像把爷爷的手机带出来了,手机电筒可以照明。”我往我的上衣口袋摸去,果不其然,我顺手把爷爷放在客厅里的手机拿出来了。因为害怕晚上遇到突发情况,还可以打电话给奶奶,让他们来接应我们。“你总算办了一件让我刮目相看的事情,小雨,干得漂亮!”豪哥似乎绝境之中又焕发新生一样,如果不是我今日出门多留心了一下,恐怕这次真玩完了。
关掉微弱的手电光亮,我拿出手机,打开手机头上的电筒灯,往前行路上一通照去。可手机的照射强度还有远度通通达不到手电筒的标准要求,我们只能加快步伐,一路小跑着回家。我们过了桥以后,远远就看到村口的众多瓦房里面亮着万家灯火的明光。终于就快到家了,我和豪哥往村口加速跑去,猛然间,我们的余光瞥见了左侧道路上的一座民房里发出了微弱的光亮。咦,这民房之前好像从来没留意过,啥时候会有人住么?
我和豪哥停下来,想过去看个究竟。我们步履蹒跚的缓缓前行,走过一处矿石堆,来到民房跟前。那道光亮似乎还是从里屋发出来的,若隐若现,可大门紧锁,里面没有任何动静。“豪哥,走吧,我害怕。”我拉着豪哥就往村口跑去,回头看了一眼,的的确确,那光亮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一路跑回家中,我和豪哥一进屋,爷爷奶奶就给了我一记当头棒喝:“野小子,还知道回来啊!急死我们了,还把手机拿出去了,给你们打电话也不接!”望着爷爷奶奶焦急的样子,我连忙掏出手机一看,奇怪了,明明白天拿出去的时候还是正常模式,什么时候调成静音了,我们都浑然不知。上面显示十几个未接电话,估摸着我们要再晚一点进家门,爷爷奶奶就会鼓动村里的大人们出去找我们了。
为什么刚刚用手机照亮的时候都一点没发觉呢?手机一点反应都没有,回来才看到。光顾着赶路了,心思在和无尽的黑暗冒险斗智斗勇呢,可还是惊魂未定。豪哥和我都像经历了一场重大的磨难,侥幸逃出生天一样,回家以后镇定了好久,看电视吃零食的心情全无,在大人们的催促下,才无奈的洗漱倒头睡去。
第二天清晨,我和豪哥出门去镇上过早。我们特意经过昨晚那个气氛怪异的民房,令我们大吃一惊的是,那民房的窗户早已破败不堪,大门仍然紧闭,上面有一道牢不可破的铁锁,可里屋没有任何燃烧过的痕迹。昨晚看到的光亮,已然成为了童年回忆里的一个未解之谜。
后记——那几个暑假,陪着爷爷奶奶一起,田园乡村生活虽然充满了无穷无尽的乐趣,但那些山野诡事却令人匪夷所思。大人们总是让我们小孩晚上别到处乱跑,还吓唬我们那些山林之中的孤魂野鬼总是会盯上半路落单的小孩。不过也庆幸,我有豪哥这样一个形影不离的发小,陪我度过了那几年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我们共同经历过的那几个灵异事件,随着我们年岁的长大,已成为如烟往事。可童年的记忆总是令人印象深刻,我们已经成长为独挡一面的男子汉。
豪哥早已成家立业,我依然在逐梦的道路上勇往直前。人生路上纵然艰难万险,可我们矢志不渝,坚定信念。即便那些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成为了我们人生路上的羁绊,我们也终究无所畏惧。
“咚咚咚……”就在我准备给这篇文章收尾的时候,房间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我打了个寒颤,放下手机,起身去开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