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米”

        目前几乎没有家庭缺少米了,现在的孩子对于米是如何“炼成”的也是好奇的,但是对于八十年代末的我来说米的珍贵是儿时的记忆的车辙。

        身为渔民注定生下来是没有房子的,那时候有房子的大伙都称为岸上人。渔民天生靠水吃水,虽然水稻也需要水,但是总不能长湖里吧。我没有经历过粮票买米的年代,却经历了以鱼换物的时光。

        由于没有房子,米的存储变得十分艰难,记忆中妈妈总是把米放在甏里,甏平时是密封着的,只有做饭时候才能打开,拿着蚌壳盛米后马上封好,生怕跑进去一只虫子似的。

        在哪个年代国家的田地都是村里按人口数量分配到户的,渔民是不能种田的,打小我就没有种过田,但是我和岸上(现黎里镇青石村自然村埂里)劳动生产队老队长的孙子特别要好,所以有幸一起去农田“玩耍”。那时的大人也不关心自己孩子的学习,基本平时都是为了生活奔波,能在期末问个成绩也是算是优质家长了。

        在农田玩耍的时期我知道了水稻种植的多么不易,最主要的还是投入和产出的不对称,那时候正值朱镕基总理提出的国企改革,城镇户口的优势逐渐势落,农村人也可以进工厂打工,私营企业的蓬勃发展,相对于一年四季靠土地生活真是天差地别。家里的田不用自己种了也能吃饱饭,我相信这就是农田万顷的埂里自然村不种田搞铸件工艺的发展动力。

        1989年的我有着比同龄人不一样的生活习惯,对于生活必需品有着近乎执着的储备,每次看到木箱里满满的大米心里会有一种莫名的欣慰,不止是为了防止饥饿,也是为了让自己有安全感。看到米箱满了,我还会看看库存,要是没有200-300斤米油放家里备着,我总是会感到不安与局促。幸好现在米油什么的单位逢年过节都会发放,但是我心中的米不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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