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四月

四月对北方来说是寒冷的,一阵又一阵冷飕飕的风像鞭条一般抽打在身上。有个男人,他的钥匙落在工地上,独自沿着水渠边向工地走去。

“他妈的!这天气就跟鬼上身了!冷死了!”男人抱着双臂,一边上下搓动着,一边骂骂咧咧,“这路咋这么黑,就没个人说这事儿让按个照明啥的!一天天的都不干正经事儿!”

狂风依然呼啸着,不远处传来叮叮当当的铃铛声,偶有狗的嚎叫声,像死了什么东西似的……

“他妈的,这……这地儿怎么这么邪门……老……老子不管了!”男人跺了跺脚,猛地向前冲去。男人四处张望着,抬手抹着头上的汗,突然,前面的水渠边上有团黑乎乎的东西。

男人停下脚步,眯着眼伸着脖子望了望,哆哆嗦嗦地掏出裤兜里的手机,按开照明功能,一点一点向前挪去。

渐渐地,他照到一个窈窕的身影,他有些迟疑,经过再三纠结,他颤抖着伸出手摇了下这个女人,见她没反应,他慢慢地把女人扳过来……一张煞白阴冷的面容经过灯光照射,反射着惨白的光;狰狞扭曲的表情,显示着自己死前的绝望;眼睛瞪得似铜铃一般,凄白的眼珠只有顶端那点可怜的黑……男人的手机猛然掉落,用劲全身的力气大喊到:“救……救……救命啊……”

  可今天的天气却异常暖和,终于升温啦!李子玉一家人正在吃午饭,打算去公园散步,突然接到拟定开学时间的通知,开学也成为了今日的话题之一。但为了在开学之前能够见面,李子玉便约好同学在×××大街见面。她穿上了去年留在家里淡黄色的短裙,上面是一件小雏菊白色半袖,加上小白鞋,化好妆后,简直是美丽极了。疫情地原因好久没有出门,在家里除了睡衣还是睡衣,妈妈笑道:“臭丫头,就知道打扮!”,爸爸在一旁说“丫头,正好老爸今天有空,需要送你吗?”李子玉笑着说道:“不用啦,我叫滴滴十几分钟就到。”说完转身出了门。

  大街上,零星的人们趁着这暖和的天气玩耍着,女孩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车,正当她准备打电话的时候,一辆白色轿车停在面前,李子玉心想“哦,我叫的滴滴到了”,她想都未想就坐上了车,上车后她与朋友讨论要去哪里玩,吃些什么……就在八点钟左右,天刚黑,子玉妈妈接到电话,“阿姨,我是……李子玉怎么还没出来,是不是午觉睡过头了,我给他打电话他没接,我们早就约好了,快叫他出来玩。”李子玉妈妈惊讶道:“她吃完饭就去找你了啊,怎么会没去呢?”说完就挂电话给李子玉打过去,“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几番拨打,夫妻二人顿时慌了神。李子玉爸爸稳住妈妈激动的情绪赶紧报警,警方表示他们会时刻关注,并向社会发布消息,寻找失踪女孩。

  两天后,接到一个男子电话,警方立即赶往工地的一处水渠。白昕和罗晟二人是刑侦处最厉害的,两人在配合方面简直天衣无缝,曾破获全国最大的灭门惨案,接到上级通知,二人迅速赶往案发地。

  刚下车,远处就传来凄惨的哭声:“我的女儿啊!妈妈……妈妈来看你了,你快……快过来啊,妈妈接你回家……好不好,妈妈……妈妈求求你了,别和我们玩了……”女人哭着跪在地上,拼命地伸手想要抓到自己的孩子,头发毫无章法的散落着,脸上满是泪水,他的丈夫抱着她,“语池,你醒醒!咱们的女儿没有了!”“不!不!你骗我,她只是睡着了!你起开!我……我要拉着女儿回家!”女人嘶吼着,白昕有点心痛,跑去安慰这个妇人。罗晟则是走到案发现场,向法医询问情况。死者名叫李子玉,大一学生,初步断定死亡时间为3月23日凌晨1点,案发地为工地水渠,死亡原因——非自然死亡。罗晟跟着法医走到尸体旁边说:“根据死者脖颈的深红色印记断定,死者生前被他人掐住脖颈窒息而死,从指甲的迸裂程度断定死者生前有过挣扎痕迹;女子下身衣服被撕烂,且腿部内侧有少量精液,不排除先奸后杀的可能。”指甲内的物质进行进一步鉴定,衣服上的纤维进行比对,排查当天女子见过什么人。罗晟走到另一个警察身边,“这是什么情况。” 警察敬了个礼,报告罗警官:“此人在案发地发现的尸体。”罗晟看了看这个呆坐在地上的男人,“你看到了什么?”男人抬了抬头,对他嘿嘿傻笑,突然抬起双手,四处挥舞着,“你不知道,我看到鬼了……一个对我张着嘴的鬼!她一直盯着我,说她好冤,说她!说她不想死!哈哈哈!”罗晟安顿了一下,随后和白昕回了警局。

“这个案子不简单,地方较为偏僻,此处都是老旧小区,摄像头也坏了。”白昕翻了翻档案册,皱了皱眉。罗晟拿笔点了点桌子,“查询女孩出门所经路线的摄像,调查当天她所坐的滴滴车司机的信息。” 随后拿起车钥匙,先去问问死者家里的情况。妇人坐在床边,像木桩一样面对着窗户,无神地望着远方。丈夫给两位警官分别倒了杯水,“孩子的母亲自回来就这样了,子玉的死对她打击太大……”

白昕率先开口,“请问你的女儿出门是什么时候”

“下午一点钟。”

“她出门是要去干什么。”

“她和同学约好去吃饭。”

“你的女儿在学校是否有过同学间的冲突。”

“怎么会!我的女儿是个很乖巧的孩子,学习又好,从没惹过什么事。”

“那她有没有说要去什么地方。”

“这个……她没有说。”

“具体情况我们了解了,一旦有新的进展,我们会及时告知的。”白昕看了眼远处的妇人,“你多安慰安慰夫人吧。”

丈夫叹了口气,“我会的。”

李子玉的爸爸妈妈就是普通单位的职员,平时并没有什么所谓的仇恨,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过着小日子,并没有什么仇人。罗晟调动部分警察赶往李子玉朋友家中调查情况,并未有什么疑点,于是案子的关键就转到滴滴司机的身上。

白昕和罗晟经过街道监控排查,锁定当天李子玉乘坐的滴滴车司机。根据李子玉的穿着打扮,白昕和罗晟前往滴滴公司调查,当日并无车辆在这附近接单,监控中的车牌号是假的,监控只能查到车行驶到×××大街就掉头换道了。

这时案件陷入了迷雾之中。

就在大家陷入谜团的时候,一个警察打来了电话,发现可疑车辆在——路观小区。罗晟与白昕一路开往路观小区。刚停下车,一阵大风刮过,刹那间,黄沙四起。路观小区位于一处荒地,四面除了黄土,便再无风景。小区门栏上的牌子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杂草丛生,垃圾随风四处胡乱地飞舞。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小区,周围静悄悄的,只有旁边的水管里的水滴落在池子上的滴答声。顺着小道,在一处垃圾堆旁边放着那辆白车。白昕和罗晟向白车走近,“你们!是干什么的!”二人回头,一个衣衫褴褛的人站在那里。白昕向前一步,从怀中掏出工作证,“我们是警察,有人发现这辆白车与近期的案件有关,我们来这里调查。”

“警察?呵呵,两位大驾光临有什么事。”

“请问你知道这辆车的车主是谁吗?”

“知道,但为什么要告诉你们这些家伙?”

“事关人命,请你配合。”

“人命?老子见过杀人的多了,跟我有个屁的关系,我又不是什么大善人。”

“请你配合警方调查!我们有权拘捕你。”

“好好好,看到左上角那户吗”他顺势指了指,“就那里了,剩下的你们自求多福。”

罗晟与白昕互相点了个头,朝那边走去。

“感觉到了吗,有人跟踪我们。”

罗晟斜眼飘了一下,“从进门就开始了。”

“这个小区有问题”白昕点了点头,“很多双眼睛在看着我们,神态都很奇怪,有一种在观摩……笼子里的白鼠一样。”

“有人在吗?”许久没人作答,罗晟将白昕拉在身后,举起手枪,一脚将门踹开。屋子里各种脏乱,不远处的沙发上,放着一个女士手包,罗晟提了起来,手包里放着一支口红和一个手机,手机上的屏幕早已破碎。

“看来就是这人了。”

两人环顾了一下四周。罗晟盯着沙发看了一会儿,走近发现沙发的布料上有深色的印子,拿试纸沾了一下,装回袋子里。就在起身之际,发现沙发拐角有明显的深红色。凑近身去闻,明显的血腥味。排查完后,两人走了出去。白昕坐在车里,看了看照片,“看来家里才是真正案发地,工地水渠只是个抛尸地。”两人明显有过行为上的冲突,沙发拐角有血迹。如果挣扎就说明女生当时意识清醒,她大声呼救,周边的人一定会听到,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就没人打电话报警。”

罗晟看了眼白昕,“如果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刚回警局,一名警察跑上前来,“罗警官,你要的尸体鉴定出来了。”罗晟接过报告,“女子生前是机械性窒息导致的死亡,指甲内留有的血迹经过DNA比对是来自一个叫李子玉的人,体内的精液也是来自此人。”

罗晟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他,“你把这袋物件拿去进行鉴定,速度要快。”

“知道了,罗警官。”

“白昕,时刻紧盯着那个小区,我感觉他会回去的。”

两天后,一个电话将罗晟从梦中惊醒,“老罗,捉捕到一个嫌疑人……”审讯室里,一个人仰着头,吊儿郎当的哼着歌。一个年轻的警察询问着,“这辆车跟你有什么关系!”

男人瞟了他一眼,抖着大腿,“没关系,好看,去摸摸。”

警察拿出一个女孩的照片和一个男人的照片,“看看,认识这两个人吗?”

男人吹了一声口哨,“见过,都见过,小姑娘长得可漂亮了,嘿嘿,我还想上去认识她一下,声音娇娇弱弱的可好听了……”

“这个女人你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年轻的警察猛地往桌子上甩去,“这个男人杀了这个姑娘!你见过!为什么不报警!”“报警?哈哈哈,警察同志,你开玩笑吧,跟我没关系的事,我干嘛要管,我父母死了我都没去管,这屁大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男人掏了掏耳朵,吹了下,“这兄弟真是会享受,我要是也来一次,做鬼也值了!哈哈哈……”

“你!”年轻的警察作势要上去打他,罗晟握住他的手臂,“不要和这种社会败类浪费时间,录完口供放了他,他对案情没有帮助。”

“我知道他在哪。”男子冲罗晟笑了笑,“我得要些好处。”

“说来听听”

“给我一笔钱,我告诉你人在哪。”

“罗警官,不能……”,罗晟冲年轻警察摇了摇头,“钱我给你,你先说位置。我不会反悔。”

根据男子的线索,很快抓获了王焕。

王焕的长相很普通很憨厚,如果不是线索,怕是不好抓捕。刚开始的他伶牙俐齿,百口莫辩,当证据摆在面前,他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站在路边的美丽女孩碰到一个刚刚偷到车的得意男人,罪恶的源头悄然开始。王焕听到女孩约了滴滴,便开车到她面前,女孩毫无防备就上了车。走到一半,王焕内心便开始计划,他骗女孩说,他的手机没电了,想要回家充个电,地方不远,很快就送她去目的地。女孩答应了。王焕问她要不要上楼等他,他还得一会儿,女孩看了看四周,犹豫再三选择跟他走。一切事情很快完成了,就在女孩准备出去的时候,王焕突然从后面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到沙发上。他着急的撕扯着女孩的衣服,女孩狠狠地将指甲嵌在男人的手臂里,他疼痛地去捂手臂的伤,女孩猛地推他,他撞在沙发的拐角。王焕生气急了,使劲将女孩扔到沙发上,紧紧地掐着女孩的脖颈,完成他想完成的事情。女孩的死让他害怕极了。趁着夜色,他把女孩的尸体扛到车里,一路奔袭,找了工地的一条水渠,扔了进去……

“诶~”白昕叹了口气,“表面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的。你看这个杀人犯!”白昕拿着照片向罗晟晃了晃,“看着这么憨厚老实的人,没想到内心却是腐败的。简直就是个人渣,杀他一百遍都不够!”白昕挥舞着小拳头。罗晟慢慢地拉下她的手,无奈地摇了摇头。

    险恶的不是世道,而是人心。如果那个小区里的人但凡有点良知,女孩也不会是这样的结局,她的家庭也不会破碎……

    三班一组(马蓉 翟云飞 刘雅雯 陈欣冉 李蓉蓉 汪禹心 王一博 胡璐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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