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处喷涌的倦意弥漫了整个大厅,这让袁夫人有一丝自己还是在被人照顾的小孩子的错觉,打破这个错觉的是她手中的高脚杯,它把她从错觉中拉回了现实---她意识到自己多少有一些醉了。也是她决定不再去碰杯中的酒,而是单单举着它,保持着这个举着高脚杯的夫人的形象,看着整个大厅中形形色色的人物。她不在意为这个慈善晚会捐了多少钱,她今晚的目的不在于此。她看着手中的高脚杯,带着微微醉意地摇晃了杯中的酒,想到自己并没有夫婿却被经常人称为袁夫人,险些笑了出来。

  这个慈善晚会是由高兰市里的商会举办的,而在整个慈善晚会的各个角落都能看到主办人的名字—关林。在袁夫人的心里,这个叫关林的男人像一只粗腿笨拙的大象,仿佛要世界上任何人都知道自己力大无比一样。看着这个叫关林的男人此刻在晚会大厅深情款款地做着演讲,袁夫人甚至有一些反胃。袁夫人打开了脑中关于关林的档案,仔细数落着这个大象关林的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再反复地记忆,将他存在心里。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感谢今晚的捧场,让我们直接进入今晚的正题,宴会正式开始,请大家开始欣赏表演吧”

  一位卷发的姑娘身穿长裙随着响起的音乐走向厅的中央,随后一群身着暴漏的女子走上台,这群粉色的气息伴随着开场音乐,侵蚀着整个晚会大厅,也剥夺了观众的视野。袁夫人今天并没有穿她那件最喜爱的酒红色晚礼服,因为特殊情况,今晚她不能那么显眼,她换上了深红色的短鹿绒晚礼服。

  这场由高兰商会举行的慈善晚会,打着为“竹叶青蛇”这种所谓的“濒临灭绝”的物种进行人道主义救助的名号,实际目的绝非如此。袁夫人对此再清楚不过了,因为这和她今晚来此的目的有关。

  面孔精致而优雅的袁夫人耐心而冷静地看着大厅中央的舞蹈,等待着一个合适的契机,就像一只光鲜亮丽的箭毒蛙。这个舞蹈设计非常的精密,,每一步的舞姿都伴随着场馆内灯光的一步步变化,音乐与舞蹈同步。直到谢舞时,女郎们做出一个花瓣状的造型,灯光有一瞬间变暗。袁夫人等的就是这一刻,她趁着灯光变暗,快步走上了舞池,黑暗中,一只手迅速牵引袁夫人穿过了舞台侧门的暗道。这双男人的手袁夫人非常清楚。

  穿过了暗道之后,袁夫人被带到了一个阴暗的门。这是一件非常狭窄的屋子,中间有一张黄黑色的圆木桌,四周没有窗户,唯一的亮光是天花板上一盏摇摆不定的黄色灯泡。袁夫人只能看到搭在圆木桌边缘的入座宾客的手,因为灯光太暗了,袁夫人看不到他们的脸。袁夫人仔细打量视野中出现的这三双手,其中一双女人的手在把玩手上的戒指,一双抱着粗壮肩膀搭在圆木桌上的男人的手,最后一双将手掌安静而又奇怪地搭在桌子边缘的男人的手。袁夫人警觉地数落着人数,加上站在门外等候的那位引路的男侍从和袁夫人自己,一共5个人。

1

袁夫人数不清楚是第几次来这个秘密的地下暗道了,她对这个暗道的了解程度不亚于自己经常住的小别墅,她甚至都能念出这个暗道的设计师的名字。

“我们的研究所附近出事情了,大家想想办法”声音来自于那位安静的男子,说罢,站在他身后的黑暗中一位体态丰盈的女人走向光亮处向其他人各分发了一份档案。袁夫人这才察觉到原来还有一个女人,也就是说暗道房间里一共三女二男,门外一位男性侍从。

“捅娄子?”还没等翻开档案看上一眼,戒指女就已经不耐烦的说到,“我是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做这种事情就是会这样,当初你非要做非要做,出事情了吧“

粗臂男从咯吱窝里掏出一把手枪,往桌子上一拍,对着安静男说到:“大哥,我一直都是跟着你混的,这件事情你说咋办,我一定听你的!”

安静男瞪了粗臂男一眼,仿佛是在暗示他赶快收起那把枪,“把枪赶快给我收起来吧”安静男放缓语气说到,“说实话,这次的这件事情有一些蹊跷。我们从警察那边搞来了份档案,你们先好好看看档案上写的都是什么再说,不要那么激动”

随后,安静男盯着袁夫人许久后说到:“袁夫人,这次的事情或多或少需要你的帮忙,拜托了,可不可以再给我们点,但我敢打保票,这次的事情一定是最后一次!”

袁夫人冰冷地看着眼前这个她再熟悉不过的男人,“我要是不给呢?”

“袁夫人,咱们的规矩您应该是都懂的,我们这个小圈子不都是这样过来的么,你帮我我帮你”,说罢,安静男递给袁夫人一个茶杯大小的木塞瓶子。

袁夫人没有再问了。她从自己的小腿根部抽出一把小刀“说好了,这只能是最后一次”接着,她朝着自己的手掌心划了一道血口,袁夫人熟练地握紧被划伤的手,往木塞瓶子中滴了三滴自己的血。

这三滴血被木塞瓶子中的液体稀释,呈现出美丽的浅红色,安静男仔细端详,“谁能想到,这东西竟然比蛇毒还要管用呢。”

袁夫人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臭男人”之后,便接过桌子上安静男从警察那里“顺”来的档案。

档案上写着十个大字:”海池无头尸调查案件“

2

在高兰市的北面,有一座紧挨着市区的大山,山顶的自然湖,就是高兰著名的海池。

海池这个名字的来历有很多种说法,但是最常见的说法是,因为海池的湿气浓度太高,导致无论在海池的哪一边都无法看到对岸,就像一望无际的海洋一样。

被湿气遮盖的除了对岸的海岸线,还有海池正中央的一片湖心岛,岛上有一棵大榕树,千条树摆垂下,一木成林,再加上不曾消退的湿气的加持,白天呈现出一种迷离在黎明和黄昏的朦胧感。

在几百年以前,湖心岛的大榕树曾是人们有求必应的神树。每到过节,百姓们乘坐扁舟依次参拜神树,祈求平安幸福。甚至有一种说法是把铜钱埋在神树树根下,如若隔日铜钱消失,则证明神树感应到了人们的祈愿。但是后来由于历史战乱原因,又不巧湖面的扁舟不知为何全部沉入了湖底,神树便慢慢被人们遗忘。与此同时,湖面上也出现了消散不去的湿气。近些年来,山上又出现了竹叶青蛇这样的濒危物种,于是整座山都不对外开放,建起了竹叶青蛇的自然保护区。

神树自己也没有料到,她自己在自然保护区未受外界打扰的日子没有支撑很久。情人节当天,一对高兰大学历史系的大一情侣,因为偶然间听到自己的导师提过海池神树的传说,想要去闯入保护区寻求刺激。他们本以为可以在神树地下翻找到一些个代表吉运的古代铜钱,可当他们找到神树的时候,没想到在绵延起伏的树根下,找到的并不是铜钱,而是两具紧紧挨在一起的无头尸体。

和看到尸体恶心犯吐的那两对小情侣不同,赶到案件现场的李培仔细观察两具尸体。从外形身材的线条上可以看出是一男一女两对尸体。两具尸体的脖子处断裂的痕迹来看,男尸脖子处断裂痕迹参差不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掉的,与男尸不同,女尸的断裂痕迹非常整齐,仿佛是用什么尖锐的利器快刀割掉的。让人更疑惑的是,除了两具尸体都有的无头特征的不同之外,男尸的后背上全是类似于藤条刮过的外伤,而女尸的身体非常的干净,身体主干没有一点外伤。从两具尸体的发育程度来看,李培目测是介于青少年和大学生之间的年龄段。

“李哥,这也太吓人了吧”最近一直跟着李培的实习警察小张拿着手里的照相机不停地拍照做出警记录。

“嗯,是有点吓人”

李培抬起男尸的一条胳膊,示意小张把背部的抽打伤痕都拍下来。正当小张刚要拍的时候,他注意到某些泛着金光的东西。小张放下相机凑一看,突然吓得往后跳了一下。“哥,你看女尸脖子中间!”

女尸脖子中间的断裂处,确切的说是食道断裂口,插着一枚泛着金色光泽的铜币。

“拍下来”李培略有些好奇地一遍打量铜币一边让小张把食道口和铜币的明细位置拍下来,“活见了鬼了,这铜钱怎么出现在人食道的位置?”

“不对啊李哥,这铜钱新灿灿的啊!一点铁锈都没有“

这时一位急匆匆的中年男子拉开围在周围的警戒线:“对不起,我他妈的收拾采集箱耽误了点时间来晚了,钱?什么钱?在哪有钱?“中年男子火急火燎的看来看去

李培给小张介绍这位绰号三角的中年男子:“认识一下,这是我们局里经常一起查案的法医韩启明,你叫他三角就行了,我们都这么叫他。别骂娘了三角,给你介绍一下我们队新来的小朋友小张。”

“你好,韩先生,我叫张逸杰,叫我小张就行”小张跟三角打招呼,三角没好气的瞥了小张一眼仿佛是示意了一下招呼,小张悄悄问李培,“这个人好怪啊,我刚刚没做错什么吧?”

“你别介意,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怪的很,做事情急冲冲的,气咧咧的,但是这个人还是蛮不错的,业务能力一流,我们局里都公认的“

“那为什么叫他三角呢?”

李培没忍住发出扑哧的笑声:"你看他的头,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三角形对不对,他原来叫三角裤头呢,哈哈哈哈“

三角狠狠地瞪了李培一眼,转身看向尸体:“男女无头双尸?有点意思”三角一眼就看到了女尸食道里插着的铜钱,“干!不会又是个变态杀手吧。“

“那边的小朋友,你都拍过照了吗?”三角看小张点过头之后戴上白手套用镊子慢慢的取出金色的铜钱放在采样袋子中,并对不同区域的血迹进行了采样。

在每次发生案件之后,警察都需要在尽快的时间内对目击者进行问询,间隔的时间越短得到的信息越准确。本来打算在今晚就对目击的两对小情侣安排问询录笔录的小张,只能安排两人中的那位男生,据说那位女生太过于恐惧,当时就晕倒在地了。

“先从你们到保护区的目的说起吧”

男生名叫hqm,因为太过于害怕,旁边的警员给他披上了一件毛毯,“你不要这么紧张,能想到什么就慢慢说没关系的”

“我跟我对象是高兰大学历史系的两名学生,我们本来上课的时候听历史老师说这附近神树的传说,说是只要往神树树根地下埋两枚铜币许愿就会灵验,本来是想着跟我对象趁着情人节一起去神看一看的,看看有没有铜钱想去偷一两个的,没想到看到的是两具尸体”

“那铜钱呢?”

“哪有什么铜钱,我们当时一个铜钱都没看到,我只看到两具尸体,当时就吓懵了,我当时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了,要不是我胆子比我女朋友大一点,我可能也要跟我女朋友一样倒那里了“

”你们是进去的?“

”大概是晚上10点多,10点30的时候“

”10点半?从哪里进去的,整个大山都是铁丝网围起来的,门口都有人巡逻,你们怎么翻进去的“

”其实那地方我去不止一次了,只不过那没上过那么高的山顶,山北边边处有个大白杨,杨树树叉子从铁栅栏露出来了,以前从那个杨树叉子爬上去过好几次来着。“

”还是个惯犯啊“

在之后的讯问过程中,这个男孩似乎根本没有注意过塞在尸体里的那枚铜币,但小张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一枚铜币仿佛有着什么隐藏的魔力。

小张仔细地翻看着那些三角整理的关于那两对无头尸体的照片,越看越觉得有一丝丝眼熟。

小张仔细地打量了手里的照片,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一对情侣?这一对情侣的身形和照片里的无头尸体长得一摸一样。再仔细想了想之后,小张觉得否定了自己的猜想,毕竟这一对情侣可是活生生的就坐在自己的面前啊。

虽然是这么想着的,小张还是默默的收下了这两对情侣的头发。寄给了DNA检测中心。

4

灵儿小姐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能有今天这样的待遇,站在这个高台上面为地下的万人高歌是她从小以来的梦想。可是一次次的梦想总是需要一些代价的。

灵儿小姐来自一个单亲家庭。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的父亲就早早地离开了他,母亲在灵儿小姐的印象里面从来都是以泪洗面,母亲的眼窝从来都是凹陷的。

在灵儿的印象里面,母亲经常以泪洗面,眼眶从来都是凹陷的。

母亲成了家里的顶梁柱,经常出去做很多份工作,下班回到家里之后还不忘从灵儿小姐很小的时候便开始训练灵儿小姐的歌喉,后来又一段时间内。

母亲把自己希望成为一名歌唱家的梦想寄托在了灵儿小姐的身上,希望能够在灵儿身上看到自己的梦想成真。

灵儿天生有着天使一般的歌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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