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诗经·国风·唐风·蟋蟀

开始新篇章了,唐风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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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风·唐风·蟋蟀

贡献维护者 朝阳山人

《国风·唐风·蟋蟀》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这首诗主要写诗人感物伤时,劝诫自己和别人勤勉,或说有劝人及时行乐之意。全诗三章,每章八句。诗人有感脱口而出,直吐心曲,坦率真挚,以重章反复抒发,语言自然中节,不加修饰。经考证,此诗是诗、乐、舞三位一体的艺术形式。它不仅有其独特的乐舞意象,作为一种意识形态也是对当时晋国时代特征的反映。

作品名称:国风·唐风·蟋蟀

作品别名:唐风·蟋蟀、蟋蟀

创作年代:春秋时期

作品出处:《诗经》

文学体裁:四言诗

作品原文

蟋蟀在堂,岁聿其莫⑴。今我不乐,日月其除⑵。无已大康⑶,职思其居⑷。好乐无荒,良士瞿瞿⑸。

蟋蟀在堂,岁聿其逝⑹。今我不乐,日月其迈⑺。无已大康,职思其外⑻。好乐无荒,良士蹶蹶⑼。

蟋蟀在堂,役车其休⑽。今我不乐,日月其慆⑾。无已大康,职思其忧。好乐无荒,良士休休⑿。[1]

注释译文

词句注释

⑴聿(yù):作语助。莫:古“暮”字。

⑵除:过去。

⑶无:勿。已:甚。大(tài)康:过于享乐。

⑷职:相当于口语“得”。居:处,指所处职位。

⑸瞿(jù)瞿:警惕瞻顾貌;一说敛也。

⑹逝:去。

⑺迈:义同“逝”,去,流逝。

⑻外:本职之外的事。

⑼蹶(jué)蹶:勤奋状。

⑽役车:服役出差的车子。

⑾慆(tāo):逝去。

⑿休休:安闲自得,乐而有节貌。[2][3]

白话译文

天寒蟋蟀进堂屋,一年匆匆临岁暮。今不及时去寻乐,日月如梭留不住。行乐不可太过度,本职事情莫耽误。正业不废又娱乐,贤良之士多警悟。

天寒蟋蟀进堂屋,一年匆匆临岁暮。今不及时去寻乐,日月如梭停不住。行乐不可太过度,分外之事也不误。正业不废又娱乐,贤良之士敏事务。

天寒蟋蟀进堂屋,行役车辆也息休。今不及时去寻乐,日月如梭不停留。行乐不可太过度,还有国事让人忧。正业不废又娱乐,贤良之士乐悠悠。[2][3]

创作背景

这是一首岁末述怀诗。《毛诗序》说:“《蟋蟀》,刺晋僖公也。俭不中礼,故作是诗以闵(悯)之,欲其及时以礼自虞(娱)乐也。此晋也,而谓之唐,本其风俗,忧深思远,俭而用礼,乃有尧之遗风焉。”南宋王质对《毛诗序》说进行了反驳,其《诗总闻》指出“此大夫之相警戒者也”,而“警戒”的内容则是“为乐无害,而不已则过甚。勿至太康,常思其职所主;勿至于荒,常有良士之态,然后为善也”。蒋立甫《诗经选注》受王质说启发,定此篇为“劝人勤勉的诗”。[2][3]

作品鉴赏

整体赏析

就诗论诗,此篇劝人勤勉的意思非常明显。此篇三章意思相同,头两句感物伤时。诗人从蟋蟀由野外迁至屋内,天气渐渐寒凉,想到“时节忽复易”,这一年已到了岁暮。古人常用候虫对气候变化的反应来表示时序更易,《诗经·豳风·七月》写道:“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九月在户”与此诗“蟋蟀在堂”说的当是同一时间。《七月》用夏历,此诗则是用周历,夏历的九月为周历十一月。此篇诗人正有感于十一月蟋蟀入室而叹惋“岁聿其莫”。首句丰坊《诗说》以为“兴”,朱熹《诗集传》定为“赋”,理解角度不同,实际各有道理。作为“兴”看,与《诗经》中一些含有“比”的“兴”不同,它与下文没有直接的意义联系,但在深层情感上却是密不可分的,即起情作用。所以从“直陈其事”说则是“赋”。从触发情感说则是“兴”。诗的三、四句是直接导入述怀:诗人由“岁莫”引起对时光流逝的感慨,他宣称要抓紧时机好好行乐,不然便是浪费了光阴。其实这不过是欲进故退,着一虚笔罢了,后四句即针对三、四句而发。三章诗五、六句合起来意思是说:不要过分地追求享乐,应当好好想想自己承当的工作,对分外事务也不能漠不关心,尤其是不可只顾眼前,还要想到今后可能出现的忧患。可见“思”字是全诗的主眼,“三戒”意味深长。这反覆的叮嘱,包含着诗人宝贵的人生经验,是自儆也是儆人。最后两句三章联系起来是说:喜欢玩乐,可不要荒废事业,要像贤士那样,时刻提醒自己,做到勤奋向上。后四句虽是说教,却很有分寸,诗人肯定“好乐”,但要求节制在限度内,即“好乐无荒”。这一告诫,至今仍有意义。

此诗作者,有人根据“役车其休”一句遂断为农民,其实是误解,诗人并非说自己“役车其休”,只是借所见物起情而已,因“役车休息,是农工毕无事也”(孔颖达《毛诗正义》),故借以表示时序移易,同“岁聿其莫”意思一样。此诗作者身份难具体确定,姚际恒说:“观诗中‘良士’二字,既非君上,亦不必尽是细民,乃士大夫之诗也。”(《诗经通论》)可备一说。

全诗是有感脱口而出,直吐心曲,坦率真挚,以重章反覆抒发,语言自然中节,不加修饰。押韵与《诗经》多数篇目不同,采用一章中两韵交错,各章一、五、七句同韵;二、四、六、八句同韵,后者是规则的间句韵。[3]

名家点评

郑玄《毛诗笺》:“忧深思远’谓‘宛其死矣’、‘百岁之后’之类也。”

欧阳修《诗本义》:“考《序》及诗,但刺僖公不能以礼自娱乐尔。”

方玉润《诗经原始》:“此真唐风也。其人素本勤俭,强作旷达,而又不敢过放其怀,恐耽逸乐,致荒本业,……今观诗意,无所谓‘刺’,亦无所谓‘俭不中袍’,安见其必为僖公发哉?《序》好附会,而又无理,往往如是,断不可从。”

钱钟书《管锥篇》:“按每章皆申‘好乐无荒’之戒,而宗旨归于及时行乐。”

祝敏彻《诗经译注》:“这是一首宣扬及时行乐的诗。诗人一方面说要抓紧时光享受,另一方面又要告戒自己不要享受过分,这样才能长期保持享乐生活。”

高亨《诗经今注》:“这是统治阶级的作品。宣扬人生及时行乐的思想,但又自警不要享乐太过,以免自取灭亡.”

陈子展《诗经直解》:“《蟋蟀》盖士大夫忧思深远,相乐相警,勉为良士之诗。”[4][5][6][7][8]

后世影响

《唐风·蟋蟀》起笔以感物惜时引出述怀的写法,对汉魏六朝诗影响很大,《古诗十九首》中用得特多,阮籍《咏怀八十二首》亦常见,如其第十四首(依《阮籍集校注》次第):“开秋肇凉气,蟋蟀鸣床帷。感物怀殷忧,悄悄令心悲。多言焉所告,繁辞将诉准……”开头与下文若即若离,与《唐风·蟋蟀》起句写法一脉相承。[3]

参考资料

[1] 朱 熹.诗经集传.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45-46

[2] 王秀梅 译注.诗经(上):国风.北京:中华书局.2015:221-223

[3]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219-221

[4] 郝建杰 邵炳军.《诗·唐风·蟋蟀》中的“蟋蟀”意象及其文化内涵探幽.励耘学刊(文学卷),2010,01

[5] 钱钟书.管锥篇(第一册).北京:中华书局.1986:118

[6] 高 亨.诗经今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150

[7] 陈子展.诗经直解.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83:342

[8] 祝敏彻.诗经译注.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1984: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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