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幸存者,我们如何看待房思琪式的强暴?

阅读此书时不知多少次握紧了拳头,心痛、憎恨、难过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题记

谁都不会想到那个女孩在经过多少次的挣扎,又在多少次的绝望中写下这向死而生之篇。

细腻的笔触,引人入胜的譬喻,直抵人心的描写,是无数次的自我审视,而这全都来自那段真实的自我经历。

梦中不再有幻想的童话,惟剩下那恶心过人的面孔。

长达五年的煎熬,一千八百二十五个夜晚的噩梦连连,就这样降临在这个被社会遗弃的少女身上。

兵临城下,却被击打的溃不成军,黑暗永远覆盖于上空,再无光明之日。

又有谁还愿意相信被文学包裹着的人心?又有谁不痛恨那表里不一、枉为人师的他呢?

房思琪的初恋乐园

    01热爱的文学却成了恶魔侵占她的工具

房思琪,故事中的女主角,热爱着文学,有着强烈的自尊心,无比尊重她的老师。

可这却成了恶魔侵占她的最好工具,恶魔戴着天使的面具,言说着文学上的情话,却做着最禽兽不如的行径。

他围织了一个大而深的文学牢笼,引诱着少女一步步的踏入,关闭上那已经锈出血色的阀门,禁锢住只有十三岁的她。

少女的纯真、少女对美好的向往,顷刻间,被一双残暴粗鲁的大手湮没掉,永远的停留在那一瞬间。

无数次的自我欺骗,因为只有这样,这件事才不至于走向最坏的地步。无数次的问着:你爱不爱我?只为麻痹自己----我们之间是存在爱情的。

但他却从未爱过这个与他有三十七年岁之隔的房思琪,爱着的不过是他专门为她编织的网,那是文学的境界,那是文学的爱,那是他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变态欢喜。

思琪她是害怕的,因为他是自己一直尊重着、喜欢着的老师啊!当他伤害自己时,却像作业不会做那般说着“对不起”。

她一心的以为着,这只是自己的错。无论如何,都与老师无关。

可她的一生却被她尊敬的老师毁的体无完肤,在本可以享受甜蜜爱情的年龄,却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去谈一场恋爱;在本可以夜夜安睡的年岁里,却因害怕噩梦的束缚而不敢闭眼;在本可以像全天下女生那样健康快乐的长大的时候,她却在那一年的教师节永远的停止成长了。

          02房思琪式的强暴是社会的可悲

正如作者林奕含所言:人类最大的屠杀不是集中营的屠杀,而是房思琪式的强暴。

房思琪小心翼翼地询问自己的母亲:“为什么家庭教育中没有性教育?”母亲却回答了让思琪关闭心门的话,于是她就像一只蝴蝶被瓶子困住,无人营救,连自渡都显得那般畸形。

“性教育只是给需要性的人”,耻于开口的性,最好朋友不假思索的说出“你好恶心”的话,成了压死房思琪的最后一根稻草。

社会的恶俗习气助长了补习老师的嚣张气焰,给了他一次又一次诱奸少女的机会。

而当事情发生时,全社会只会认为那是女孩的错,最可悲的还是连女孩自己都认为那是自己的错。

诱奸者还高尚地活着,被愚昧的人们尊重着,一切就像没发生过那样。只有疯了的思琪,无力的怡婷,痛苦的伊纹默默地承受着。

多少次思琪想伸手去够那渺小如蝼蚁的希望,却随即降临了一场暴风雪,雪崩之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掩埋了希望,也永远的将思琪压在厚雪之下,等不到阳光普照、白雪消融,就窒息而死了。

花儿陨落,跌至尘埃,随着时间的消逝,最终化为虚无。


                  03作为幸存者的呐喊

我们不是旁观者,只是作为幸存者活在这个世界上。

而当看到有类似经历的她们用文字发声时,我竟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那些成为了她们不可磨灭的梦魇,在许多年后,她们要么选择淡忘、要么已经抑郁多年、要么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之前明星热依扎穿着性感行走于机场,而这一度上了热搜。

女性穿衣自由的宣告声一被爆出,就迎来了大肆的口诛笔伐。

可假如女生连性感的衣服都不敢出去,那这不是社会的可悲么?

也听到不少针对女性的言论:

“谁让她穿的这么性感,活该被男人摸。”

“谁让她们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出来。”

“谁让她们不懂得保护自己,防着点男生。”

好像有了“谁让”这两个字眼,一切就变得与施暴者、旁观者无关了,全然成了受害者的错。

所以最终施暴者的错就可以被无限放小吗?所以女生们就要朴素的活在他们的认知中了吗?

难道只有失去一个又一个的房思琪,社会才能不再轻易定义女性吗?

好像人们总是这样,就像流浪地球里的那句话一样:最初,没有人在意这场灾难。这只不过是一场山火,一次旱灾,一个物种的灭绝,一座城市的消失。

直到每个人和这场灾难息息相关。

正因为我们是幸存者,我们才更应该重新审视这个世界,现今依旧发生着大大小小类似的事,唯有通过全社会共同的努力,才能拨开云雾见月明啊!

在这一点上,无论男女,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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