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之天津图书大厦

图片发自App

在认识白玉一周后,我们第一次去市里,在一个晴朗的的有三级风的上午,从我住的的小区出发,坐公交去图书大厦,我想买一本有关英语语法的书。由于准备不足,老虎地图导航不准确,转乘公交车时我们下错了车站,在一条有杨柳的河岸边我们居然来来回回走了三次,在狂阔的风中寻觅着方向。我有些失措,不像个男人。

“咱们下错站了,我记得我们宿舍第一次的时候也是在这座桥底下下的车。”我有些心急。

“天津的立交桥都一个模样,别急,咱们顺着刚才公交车驶来的方向逆着走一走。”白玉表现的很淡定,像个男人稳重。

我拿出花费了九百九十九元买的NOKIAC50电阻屏手机,查找线路,不能再出错了,再搞错就丢大人了,第一次和白玉来市里把时间都浪费在弥补过错上,就太无能了。我有些紧张,说话变得生硬。

天津图书大厦是我去过的第一个图书大厦和呼和浩特维多利对过的新华书店相比,和成都 的方所相比,和言几又相比,是真正的图书大厦,对得起名称中的每一个字,而其他则更是一个文化空间,以书为主体,而不是全部。

我和白玉肩并肩走着,她个子很高,走在一起,肩头并在一起,没有落差美,她仍穿着我第一次见她时那件中长款棉衣,马尾和帽子上的绒毛晃在一起,阳光灿烂,我们并肩在一楼慢慢地走着,在大厅里走着,往楼上走着,悠悠地翻阅手边的书,碰上我了解的知识我会不失时机地卖弄一番,碰上不了解的则一笑而过。在一本有关星座的书籍前我们驻足五分钟,验证摩羯座和膝盖的关系。

“摩羯座的人膝盖上有伤疤,这句话说的太准了,我膝盖上就有。”我说,带着一丝骄傲。

“真的吗?别碰上好事就往自己身上靠。”白玉说。

“真的,骗你小狗。现在不让你看了,在书店,公众场合不雅,一会出去了找一人少的地,验明正身。”我抑制住挽起裤管的冲动,但难以抑制住激动的心情。

“我小时候在村子里上学时,有一次大雨,学校院子里积满了水,我玩水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结果膝盖上扎进一大块玻璃,脚底上长痦子,点太低了,当时,哗哗流血,但感觉不到痛,最后找村里郎中缝了几针才搞定。”我说。

“这么严重,肯定留下伤疤了。”白玉关切的问。

“是啊,我不描述了,一会亲眼看,有指甲盖那么大。”我说话时很激动,对于书上的吻合让我兴奋不已,我觉得我在未来肯定不俗,肯定伟大,一种盲目的自信和乐观在我脑海中晕开,冲击着灵魂。

白玉走在我身边,很乖,像一只茁壮的小鹿,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静远之气,像是神物。

白玉不喜欢书,但不排斥书,懂得很多道理,她给我上的每一节课都让我心服口服,哑口无言。我忌惮于她的心思极细和城府极深以及头脑的通达,在她身边我无处可藏,任何一点小心思,小聪明都会被她洞察,看她揭穿不揭穿而已,我只能活的坦坦荡荡,仰不愧天,俯不怍人。

我们没有在大厦消耗太久,期间在我看一些国画书时她上了一次厕所,我觉得她累了,我提议去一楼买进门时就一眼看上的高阶英语语法,然后坐车回家,我看的出,她有些乏味。

深秋初冬,夜幕降临很早,在我们转乘公交时,整个城市都已经亮了起来,不约而同,夜生活开始,一种诱惑从开满霓虹的楼房里游走到街上,伸出手臂环绕住你洁白的脖颈,蛇信子一样轻扫着你肉肉的耳垂,对你说,来啊,来这夜色中探险啊,猎奇啊。你应该放手一搏,不负良辰。

“冷了吧,要是冷就把手插进我的衣兜里。”我说。我看见她的手很红因凉而变得红色,薄薄的。

“没事,我衣服厚,不冷,我高原来客,不怕冷。”白玉站在我身前,由于人多无座,由于人多拥挤,我们并立在上车口位置,衣服贴在一起,身子隔着两层棉花的距离。

“一会到家,去我小区那一块吃火锅,暖暖身子,今天让你受苦了。”我感到一丝歉意,在内心深处深感觉得对不住自己爱的姑娘或者说爱自己的姑娘。

白玉没有说话,还是一动不动地站着,一团静气,我向前稍微倾了倾身子,脚趾紧抓住地面,鼻孔下是她脆黄的扎着马尾的头发,我呼吸着,嗅着,没有洗发水的味道,没有香水的味道,是身体的味道,是雨后大地的味道。

天津的夜色很美,不浓不艳,或者是淡妆浓抹,因为一条河,她比其他城市多了一张素脸,让你爱到极处也恨不起来,而我同样觉得,在白玉身体里除了血液循环系统外,一定还有一条发源雪山的河流在她身体里流淌,自成系统,使她长生不老。

你可能感兴趣的:(天津之天津图书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