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深处的龙门石窟

龙门石窟开凿于北魏孝文帝年间，盛于唐，终于清末。遥望伊阙，山河壮丽，风景幽美。古人用千余年的时间给我们留下了这十几万尊佛像，而今，看着一尊尊佛像，我的脑子里总会涌出各种疑问。

对于南北朝，我觉得可能是记忆缺失了，连历史书上有讲过什么都不曾有一点印象，唯一能想到的是“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总以为那是一段充满自由与浪漫的年代。近日读雷海宗讲南北朝，二百多年间南北分治，朝代交替，政治纷争，百姓流离失所，无所为依，却还要为皇族权贵建造佛像。那近乎垂直的崖壁，坚硬冰冷的石头，在工匠的巧手下慢慢地变成了一件件的艺术品。耳边似乎有隐约的敲打声，那工匠在想什么？他可曾有恨？恨那混乱的世道，恨那要用佛像渡自己的权贵，恨那驱赶吆喝着的监工。我猜他或许不恨，因为我相信有恨的人定不会敲打出如此优雅的笑容。

再思及这些佛像的供养人，不知道他们是出于怎样的心情供养这些佛像呢？是不是为了探得慈悲喜舍的真谛？还是只为了彰显身份的随波逐流呢？这些佛像可是供养人最初想要的样子呢？是否也会有方案到落地的差异呢？如今我们虽只能看到安静的石像，甚至只是残缺的一角，内心里还是拼了命地想探究最初的起点在哪里。这或许就是内心的执念吧。也许供养人也未曾因石像而收获平静，却在未来人心里丢下了一颗石子。

导游说，龙门石窟佛像众多，如果这些佛像没有损坏，每个人都会在期间找到一个和自己相像的脸。这个说法，一定是有其原因的，或许概率学、统计学、遗传学都会给出一些支撑的理论说法。然而，我想说，这些佛像更像心灵的寄托者，漫步期间，与佛像对视，似乎会看到自己，悲欢喜乐嗔痴，那只是自己的不同瞬间。

佛渡众生，佛主也渡自己

众生信佛，众生必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