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好过年

熬夜好过年

文/石岩磊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

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炖羊肉;

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

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闹一宿。

这首民谣把一系列的年俗活动罗列了出来,其中的重头戏便是“熬年夜”了。相传,在远古的洪荒时代,有一个叫“年”的凶恶怪兽,它会在除夕这天出来为非作歹,所以腊月三十晚上,人们天不黑就早早关紧大门,不敢睡觉,坐等天亮,为消磨时光,也为壮胆。“熬年”也被称为守岁,既有对如水逝去的岁月含惜别留恋之情,又有对来临的新年寄以美好希望之意。

而现代的熬夜多半是给放纵欢愉找个借口罢了,喝酒、打牌、看电视、玩游戏、拉家常是年三十的主要活动。小孩子们兴奋地满处乱跑,可前脚还在追逐嬉闹,后脚就困乏地闭上眼睛睡着了,老人们怕身体吃不消,一边鼓励晚辈要玩痛快,一边自己先上床休息了,只有那些精力充沛的年青人恨不得彻夜不眠。

其实,一个“熬”字包含着许多无奈与坚守。熬的本意是把粮食放在水里,煮成糊状,后来引申为忍受疼痛或艰苦的生活。大米稀饭只有小火慢炖才会粘稠好喝,而成功同样需要长时间的煎熬:没有十年寒窗苦读,难有坚实的知识基础;没有台下的十年功,哪会有台上精彩的一分钟;没有人后受罪,岂能人前显贵?

厚积方能薄发,开锅就关火的米粥,只会是稀汤寡水的索然无味,而速成常常意味着转瞬即逝的惨痛结局:一步登天的急不可耐多半是升得快跌得狠,一夜暴富换来的是疯狂享乐中的迷茫,一鸣惊人背后凸显的是灵魂未跟上时的狂妄。迅速膨胀的气球最容易爆裂,同样,唾手可得的成功往往经受不住风吹雨打的考验。

现在的守夜已和躲避“年”的侵害没有多大联系了,人们多是在熬夜中寄托对新年的美好愿望,可骨感的现实绝不会叫人在一朝一夕间就心想事成,总要释放出几条“年”那样的恶兽逼着人们坚韧前行。猪年近在咫尺,但愿变迁的是桑田,不老的是心颜,但愿熬煮的是时光,放飞的是诗行。

          2019.2.4

图片发自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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