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魂江湖》第十七卷 第五章 组队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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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勇最先反应过来,当即说:“蹴鞠可以啊,但比赛规则能否我定?”

云德王:我只是姑且言之,能否用蹴鞠的方式,又能否让贵方选择比赛规则……(再度回身行礼)要听代君圣裁。

代君:(当即表态)我想听听孤霄的意见,毕竟这是拿他当赌注。

孤霄:(皱眉)这个……我不会踢蹴鞠……

李勇:那没什么,我也不会踢蹴鞠。不过蹴鞠之术从古国传播到西方,又从西方传到我国,我使团中就不乏擅长踢蹴鞠的好手。古国地广人多,又是蹴鞠发源之地,难道还找不出几个踢蹴鞠的高手吗?

云德王:(闻言也皱起眉头)什么?鬼黎蹴鞠是学习西方吗?

安兴王:(顿生好奇之心)怎么,云德王,这有什么问题吗?

云德王:安兴王您有所不知,蹴鞠之术传到以圣罗马为代表的西方后,规则有些变化。“风流眼”不是在中间,而是在两边,场地大了不少,球杆矮了不少。而且西方人将搏击之术融入其中,双方要将蹴鞠踢入对方“风流眼”,两队人不分主攻副攻,彼此间可以互相搏斗干扰,只是手不能触球,蹴鞠术不再是简单表演炫技,而是要用于实战中的护球传球射球。

孤霄:(反而兴奋起来)那岂不是可以又比武又竞技吗?好,李……那个立达尔,我跟你单挑,我踢不死你。

武威山:(怒斥)孤霄,不准胡说,而且刚才立达尔大使已经说了,他跟你不下场,而是各自找人。大使,如果是按照西方……也就是你们鬼黎蹴鞠的规矩,需要几人对战?

李勇:大场一方十余人,小场一方五人。如果孤霄你敢接受赌约,我们就在津海府寻找合适地带设立小场,各选五人出战,既比蹴鞠之术,也比武功,定出输赢,输的一方便按照事先约定兑现诺言。

听李勇这么一说,孤霄暗自琢磨,辕奇会中的“津海群英”应该有不少人擅长蹴鞠,只不过女侠蹴鞠实力要高于男侠,这次又可以互相比武,津海群英更是丝毫不惧。于是,孤霄便一口答应下来。代君见孤霄都无异议,自然不加阻止,还表示届时将亲自去津海府观看比赛。

可是这时,李勇又甩出一个难题:“对了,我听说我鬼黎的玄坤军与贵国辕奇会素有不和……”

孤霄:(没好气地抢过话头)不是不和,是玄坤军屡屡侵入我古国,我辕奇会为国抗敌……

李勇:(也打断孤霄)不管怎么样,反正西方蹴鞠赛最忌讳有矛盾的双方参战,本来是比武较技,不要变成了性命相搏。所以我建议贵方不要让辕奇会成员参加,我方也绝不让玄坤军中的高手参加。否则,一旦比赛中出现任何问题,贵方要承担全部责任。

面对如此不合理的建议,再次令群臣愤怒。正轩王也不由大为头疼,他当然清楚鬼黎使团没有玄坤军,还有安天军,但是孤霄如果不能用辕奇会中的高手,又到哪里找人参赛?

如意顿时被激怒,因为她本来对蹴鞠颇有心得,正准备助孤霄一臂之力,可是她刚正式加入辕奇会不久,这岂不是意味她也不能下场?

孤霄及时拽住如意,淡淡回应:“那就这么定了。”

武威山:(急忙提醒)孤霄,不要一时意气,草率作决定。

孤霄:(恭敬行礼)请正轩王放心,我自有打算。

就这样,一场以孤霄为注的球赛就此确定,双方商议比赛时间为七天之后。

武威山回到王府不由责怪孤霄:“你明明知道那叛徒是不让你取得津海群英的帮助,才会故意定下那样的条件,你为什么要答应?玄坤军本来就是多次扰乱我古国的一群奸细,他们不敢公开抛头露面,自然不可能参加比赛。但你不一样,你本来就不会蹴鞠,这次又是五人赛,你还不能参赛,辕奇会群侠不能下场,你找谁去?”

如意:(也气恼责怪)你跟一个叛徒逞什么英雄?他那条件把我都限制住了,要不然我也可以帮你。

孤霄:(微微一笑)正轩王、如意,不是我逞英雄,而是我另有主意。再说,那叛徒只是限制了辕奇会帮我,并没有限制津海群英帮我啊!

如意:那不是一个意思吗?

武威山:(听出其中端倪)孤霄,难道你找到新的津海群英了?

孤霄:是,我最近刚得到几个线索,正要招揽几位津海群英的侠士入会。既然那叛徒给我设下这难题,我正好寻找连玄坤军都始料不及的高手组队。虽然我不确定他们都会蹴鞠,但这场比赛如此定规,名为比球,实则比武,我自信这一队人不会输给他们。

听孤霄如此说,正轩王武威山才知道孤霄是胸有成竹,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只是时间仓促,必须尽快行动。

不久,监视正轩王府的玄坤军密探看到一辆马车离开,车厢中的如意撩开窗帘,警惕扫视四周,足见孤霄也在车上。不过,在玄坤军们接力监视下,那辆马车回到津海府、进了武林院,就再也没有出来,好像孤霄已经决定躲在武林院中备战。实则这是孤霄的声东击西计策,以如意引开密探,他早已乔装打扮秘密返回津海府。

孤霄混迹入市井之中,这里有各种艺人在卖艺,而孤霄最后停留在一拨围观者外,虽然他看不清圈内人的表演,却听得清清楚楚,那是蹴鞠术的声音。

挤入人群中,映入眼帘的是一名劲装小伙儿,只见蹴鞠就好像粘在他身上一样,无论是球高起落下的“飞弄”,还是使球起伏于身上的“滚弄”,所有动作浑然天成,除用足踢外,头、肩、臀、胸、腹、膝等部位均可接球,真是一个天赋奇才的蹴鞠手。

一套表演完毕,围观者纷纷叫好,蹴鞠手拿起铜锣正面朝下,请众人赏钱。当铜锣放到孤霄面前,孤霄非但分文未出,还将铜锣上放置的铜钱划了两下,转身便走。目睹孤霄这吝啬鬼的奇怪举动,其他围观者纷纷表达不满,对孤霄背影指指点点,反倒是蹴鞠手先一惊,随即立即收摊,在众人疑惑目光中往孤霄方向追去。

孤霄来到僻静处,回转身,正如他所料,那蹴鞠手已然追来。蹴鞠手面对孤霄,恭敬行礼:“不知阁下是何人,为什么懂江湖暗号?”

原来,刚才孤霄将铜锣上的铜钱所划出的形状,是江湖暗号中的一种,意思是:“向江湖朋友求助。”

蹴鞠手本来也是津海群英中的侠士,生性古道热肠,目睹有人以暗号求助,立即过来相见。

孤霄恭敬行礼自我介绍:“在下辕奇会‘孤影侠’孤霄,是为了……”

蹴鞠手:(立即兴奋起来)你是找我跟鬼黎人踢球的?

孤霄:(惊愕)你怎么知道的?

蹴鞠手:津海府早就传开了,说鬼黎人要在咱们津海府,用蹴鞠跟咱们一较高下,如果输了你就要跟他们到鬼黎受辱。我本来打算去辕奇会给你帮忙,但又听说这次规定辕奇会的不能参加,我正犹豫怎么办,结果你就找来了。

孤霄:(不由欣慰一笑)不愧是“十三神兵”中的“惊世金球”段奕凋,都说你一向侠义为怀、忠义为本,果然名不虚传。

(蹴鞠手)段奕凋:过奖,不过还有件事要得罪一下。

孤霄:(不解)得罪,你有什么可得罪的?

段奕凋:虽然你已说自己是孤霄,又对我的身份一清二楚,但我现在仔细想想,传说玄坤军早已深入我中原江湖多年,他们也有可能懂得江湖暗号。我必须证实你就是孤霄,而不是玄坤军假冒。

孤霄:那你打算如何证实?

段奕凋:江湖传言孤霄是天威神功唯一传人,那不如战胜我再说。

见段奕凋就要召唤元魂,孤霄慌忙制止:“别着急动手,难道你没听说过金鳞一直在模仿天威神功吗?而且玄坤军也是高手如云,不能说战胜了你就可以证明什么啊?”

段奕凋满不在乎地回应:“放心,以武观人,我还能做到。你是正是邪,是敌是友,手底下一定能见真章!”

说着,段奕凋已经施展出元魂武功,不知多少蹴鞠出现在主人面前,眨眼之间又组成人状,这就是段奕凋的元魂——球灵。

孤霄还要再说什么,段奕凋已经迫不及待地出手,人状球灵霎时分散,数不清的蹴鞠化作一条奔腾不息的大河凭空扑向孤霄。孤霄眼前立时出现褐服褐冠的英雄,双手略略摆动,便有石墙出现,挡住“大河”去路。

然而,这“大河”毕竟不是波涛怒潮形成,而是蹴鞠。遭遇石墙阻挡,“大河”随即又分解开来,无数蹴鞠宛若无数巨石,重重撞击着石墙,可惜毫无作用。

于是蹴鞠们改变了战术,又凝为一个巨大的拳头,狠狠砸向石墙,一下两下三下,不等到第四下,石墙竟然随之溃散。然而,让段奕凋没想到的是,石墙后的褐冠英雄不知何时变为赤甲将军,一片烈火迅速蔓延开来,点燃了所有蹴鞠。于是,元魂能量幻化的蹴鞠被元魂能量形成的烈火所焚尽,放火者也随着蹴鞠的消失而隐去身形,无疑代表孤霄不愿乘胜追击,只是点到为止。

段奕凋不由佩服行礼:“天威神功果然非同反响,仅仅两招便锁定胜局,在下敬佩。”

孤霄:(当即还礼)段大侠言重了,你的这招“直捣黄龙”应该是未尽全力,多谢手下留情。

段奕凋:能看出我的“直捣黄龙”还有后招,不亏是孤影侠。你刚才这招正气盎然,绝不是心怀叵测的金鳞之辈所能施展,以武观人,我相信你定然是孤霄无疑。我段奕凋愿意为你在球场效力,震慑外敌,为国争光。

孤霄:(大喜)那就多谢了。不过,我只是听说你蹴鞠术非同凡响,且一身元魂武功也是从蹴鞠术悟出。可是这次比赛用的不是我们古国的蹴鞠规则,而是西方蹴鞠小场赛,不知道你了解多少?

段奕凋:说来也巧,前几年我曾遇见一名圣罗马蹴鞠手,对西方蹴鞠赛略有了解,可惜没有实战过。而且这次似乎不仅是比蹴鞠术,更是要比武学,我以前确实没遇到过。但我自信,以我的元魂武功与蹴鞠上的雕虫小技,绝不会给我古国丢脸。只可惜我孤掌难鸣,恐怕以一敌五不是对手。

孤霄:那咱们就再去找几个人。

段奕凋:哦,难道你早有安排?

孤霄:安排不敢当,只能说是计划,是否能行得通,还要看运气造化。

说完,孤霄便带着段奕凋继续出发,他们离开了府城,向野外找去。路上,段奕凋曾问孤霄到底有何目标?孤霄都是笑而不答。

两人很快又进入山区,他们忽然同时感应到激烈的元魂能量冲撞,两人对望了一眼,立即循迹奔去。还未赶至,他们便远远看到半空中一条巨大鲲鱼正与逆转而上的瀑布流进行战斗。

那鲲鱼瞅准时机,口中巨涛喷出,巨涛与瀑布相冲击,两者谁也不遑相让。那瀑布忽然绕开巨涛,先直冲九天,又从天而降,扑向鲲鱼。鲲鱼发现瀑布变招,便将巨涛吸会腹内,面对俯冲瀑布,它毫无畏惧地迎击仰攻。当鲲鱼冲入瀑布之中,不消片刻,鲲鱼与瀑布全部消失,在空中不留半点痕迹。而施展武功决斗的一对高手,彼此嬉笑拱手,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他们的游戏而已。

孤霄兴奋拍手,那两人顿时收敛起笑容,他们没想到还有人能来到这偏僻所在,这是他们好不容易才选中的秘密交手地点,主要就是因为此处罕有人至。两人警惕转向孤霄,各自暗中运劲。孤霄与段奕凋则缓缓向二人走来。

孤霄边走边挑明了两人身份:“津海群英‘十一侠士’中的‘瀑布侠’张辉光与‘十六英豪’中的‘落寞鲲神’玄铭德,久仰两位大名。在下辕奇会‘孤影侠’孤霄,这位与两位同属津海群英,是‘十三神兵’中的‘惊世金球’段奕凋。我们特为与鬼黎人的蹴鞠竞技而来,诚邀二位代表我古国出战。”

操控鲲鱼者正是“落寞鲲神”玄铭德,而操控瀑布的青衫高手自然就是“瀑布侠”张辉光。

玄铭德:(警惕发问)你们是怎么找到此地的?

孤霄:不好意思,我为了寻找津海群英,一直在搜集相关线索。有线报显示,在这一带多个地点,都曾出现激烈的水系能量对抗,不像生死决斗,到像比武较量。所以我也曾到事发地点实地勘测,从各种痕迹来看,两种能量应该分别以鲲鱼形态与瀑布形态进行互相冲击。我当即联想到津海群英中的“落寞鲲神”与“瀑布侠”。恰好,同为津海群英的“空沐听夜”林清栀向我推荐过玄铭德大侠,我顺藤摸瓜,进一步证实了确实是二位在比武,而且在确定玄大侠之后,也就发现了张大侠。我本应早来拜访,可惜琐事缠身,今天刚有机会。两位今天在这里有比武,我也是听林清栀女侠所说。

玄铭德:(立时喜形于色)没错,林女侠曾说已推荐我加入辕奇会,你能知道这件事,看来真是孤霄。

张辉光:(则顿感惊愕)原来你早已知道我们。

孤霄:寻访津海群英,聚义辕奇会,是我的职责所在,因此才会多加注意。对了,我所了解的只是二位武学修为,不知蹴鞠术两位是否也擅长?

玄铭德:我们热衷的是武学,蹴鞠只不过略知一二。

段奕凋:只要会踢就好,反正这次采用西方蹴鞠规则,又是将比武蕴入球赛之中,我的蹴鞠术还算可以,咱们只需磨合一下,定然可以赢得此比赛。

张辉光:我也听说这次鬼黎气势汹汹,蛮横霸道地要逼孤霄兄随他们去鬼黎所谓自证清白,真是欺人太甚。与敌人比武比球,我当然没异议。我只是担心对方肯开出这种比赛要求,恐怕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我们仓促迎战,比武不怕,但这毕竟是比球,万一输了,不仅对不起孤霄兄弟,更会令我古国蒙羞啊!

玄铭德:有道理,我们不怕上场比试,但既然上了场,我们就要赢,绝对不能输。

孤霄:可惜我不会踢蹴鞠,不能亲自下场,不过我想这种比试除了靠实力还要靠智谋……

段奕凋:孤霄大侠的意思是,到时我们上场,你在场下运筹帷幄?

孤霄:如果是行军打仗或者是与玄坤军斗智斗法,我还有点小聪明能勉强用上。这蹴鞠术我确实是一窍不通,而且场上对抗,比的是在场急智,必须要上场者能迅速作出反应决策。

张辉光:孤霄大侠的意思,莫非是还要找人?……对了,我听说这种比赛是一方五人,不知道除了我们三个,孤霄大侠另外两个人是否已经找到?

玄铭德:是啊,我还听说这次不能找已经在辕奇会入籍的津海群英兄弟姐妹。但我听林清栀说,还有不少津海群英尚未入会,难道孤霄兄还有备选?

孤霄:说来也巧,除了你们三位外,我还知道两位津海群英的兄弟,而且我耳闻他们也应该略通蹴鞠。

段奕凋:那就快去找他们来组队啊,时间只剩几天了。

孤霄:他们两个在府城,我定会迅速寻访。

段奕凋:(不解)既然那两个在府城,为什么你不找完他们再来?

孤霄:一是根据林清栀女侠所说,玄大侠与张大侠的比武时间就是现在,我与你从府城过来,恰好赶上这时间,也可以亲眼目睹二位大侠的修为。另外,说来也巧,正轩王安排了一处秘密训练所在,就是在这附近。我这就带三位前去看看。至于其余二位津海群英的兄弟,我有信心会尽快将他们请来。虽然只有几天的时间,只要咱们尽心竭力,一定可以届时让鬼黎人知道咱们古国男儿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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