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多做，谨言，慎行

蜗牛拆书之《论语》：里仁篇第四22-24

 

4.22【原文】

子曰：“古者言之不出，耻躬之不逮也①。”

【注释】

①逮：音dài，及，赶上。

《集注》引范氏语：“君子之于言也，不得已而后出之，非言之难，而行之难也。人惟其不行也，是以轻言之。言之如其所行，行之如其所言，则出诸其口必不易矣。”

【译文】 

孔子说：“古代人不轻易把话说出口，因为他们以自己做不到为可耻啊。”

【评析】

有的人说了再做，有的人做了再说；有的人说了不做，有的人做了也不说。夫子于是教诲：古人轻易不说，是害怕自己做不好，如果说了却没做好，那将多么可耻啊！敏于行而讷于言，凡事还是做好了再说。不要牛皮吹的满天飞，最后落成笑柄，不要做语言的将军，行动的矮子。

但是现代人不这么认为，先要炒作，炒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炒得天下人都知道就成名了，而成名就是成功。至于做的如何，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但是如果光闷头干活而不说，那就是傻子，智商不够。你想想，鸡下蛋还得叫唤两声呢！光闷头做事有什么用，谁知道！

而我还是喜欢夫子所说的，出言谨慎些吧，自己是几斤几两，干的活都在那摆着呢。至于自己做不到的，也别向别人吹嘘，图一时嘴过瘾，招人耻笑，不划算。

4.23【原文】 

子曰：“以约①失之者鲜②矣。”

【注释】 

①约：约束。

此处杨伯峻先生说的比较明确。《论语》的“约”字不外两个意义：（甲）穷困，（乙）约束。至于节俭的意义，虽然已见于《荀子》，却未必适用于这里。

②鲜：少的意思。

【译文】 

孔子说：“用礼来约束自己，再犯错误的人就少了。”

【评析】

对自己的管理，实际上是人生最核心的事情。人是一个矛盾的复杂体，最难认识的，往往就是自己。所以古希腊神庙中有句名言：“认识你自己。”对自己约束，就是让自己对自己不认识的部分安静下来，避免过失。倘若放纵自己，就像一个醉汉，自以为豪爽惬意，其实莽撞冒失，轻则打碟子摔碗，像个疯子，重则不免触犯刑律，作奸犯科了。

4.24【原文】 

子曰：“君子欲讷①于言而敏②于行。”

【注释】 

①讷：迟钝。这里指说话要谨慎。

②敏：敏捷、快速的意思。

【译文】 

孔子说：“君子说话要谨慎，而行动要敏捷。”

【评析】

办事干练，行动果敢，君子敏于行无疑招人喜欢，也是良好素养。但是为什么要讷于言？如果本来就是一个伶牙俐齿的人，为什么要把自己装成大智若愚、口齿不清的样子？诸葛亮舌战群儒，未必不是君子。木木讷讷的样子，像熊，憨态可掬，有的人喜欢，有的人就觉得笨了。能言善辩，只要不是空耍嘴皮子，肚子里若有真货，也没什么不好。我想夫子不过是想说，行动比语言更重要，但不该鼓励木讷。有的人很聪明，但三脚踹不出一个响屁，也让人着急。

实际上，这三章的内容核心都是一致的，即：多约束自己的语言，以行动去兑现诺言。所以我将这三章放在一起讲。还请读者自己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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