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六一个晴朗的日子,一家四口外出玩耍,晚上参加了朋友的家庭宴会,毛根睡着在宴会厅的沙发上,大人们却依然兴致未减。正是这空调房的凉意让病毒偷袭了小毛根,引发了接下来三天两夜的高烧。
已经应对过晨宝成长中的各种生病时的状况,我们对毛根此次的发烧并没有太多的担心。每天晚上做好物理降温,即使他浑身有点烫,我们似乎都还很淡定。
发烧的第一天白天,在38度以下,毛根精神状况良好,愉悦地玩耍。当晚高烧到38.9度,头部、脖子、腋下、后背、双手、大腿根部等处温度很高,着重在这几处进行物理降温,但是效果甚微。
整个晚上,我并没有全程清醒,疲倦和睡意让我沉浸在睡眠里。在迷迷糊糊的睡眠中几次被哼叫的毛根惊醒,便开始浑身擦拭,湿敷。但是不知不觉我又睡着了,或许是在他被烧得难受哼叫的时候再一次把我叫醒。一次又一次,但也数不清多少次。直到清晨五点左右,高烧开始回落一些,我才又放心地睡去。
发烧第二天和第三天白天,毛根开始闹腾,总是哭闹哼叫,粘妈妈。晚上却是居高不下的39度,不论多少次的物理降温擦拭和湿敷,似乎都没有太大的作用。但是毛根一直呼呼大睡,也多次翻腾。我心里暗暗担心起来,整个晚上持续高烧会不会烧坏脑袋,他的眼神是迷离的,哼哼不止,不像昨晚虽烧但还能说几句玩乐的话“吧崩吧”。
第三天晚上,备下了小儿布洛芬退热栓,在39度高烧时果断推进毛根的屁股里。白色窄窄的油状栓似一枚小小的导弹很顺滑地被装进发射装置--直肠里,本以为接下来毛根的身体会自动引发导弹发射程序,开启退烧模式。如果这样的话,我就可以高枕无忧地睡觉了,在推进去的那一刻我的大脑已经先行进入了放松状态,期待着接下来的安稳觉。没想到的是,不出两分钟,“发射装置”自动将白色的栓状导弹排出体外,伴着“噗嗤”几声的前奏曲,便便一摊又一摊地推送着“导弹”排出体外。当晚又是一个紧张难熬的夜晚。
第四天白天,依然高烧,精神状态尚可,偶尔哼闹。我们大人坐不住了,预约了私立医院准备去做个检查。我和爸爸带着毛根来到医院登记处,因为疫情期间发烧,我们被要求做了超级详细的登记,胳膊都被奖励了一颗黄色的小星星。门卫引领我们从大楼外面通道直接进入患儿门诊。
在门诊处,护士热情地招呼我们,并引领我们进入一个观察咨询室,首先给毛根测量了体重、体温、血压等,做了初步的评估,问询了基本的症状。十分钟后预约的女医生戴着口罩来到观察咨询室坐诊。因为发烧,后来的一切手续都在这个小房间办理。
女医生四十岁左右,矮矮的胖胖的,浓眉大眼,笑起来很亲切。她一见到我们便热情地跟毛根打招呼逗乐起来,在轻松愉悦的谈话中逐渐向我了解孩子的情况。
毛根一见到戴口罩的阿姨,便开始打挺哭闹,不知道是联想到打疫苗的阿姨还是戴着墨镜和蓝口罩推拿的叔叔,反正是把他吓着了。他可能预感到接下来会有一系列令人不愉悦的事情发生,被挨一针都是有可能的,所以才会大声哭闹不止。
女医生了解了基本信息后初步判断是幼儿急疹,听诊了前胸后背,要求指尖采血化验一下,化验了我们随身携带的宝贝大便样本。检验科医生带着装备来到候诊室,全副武装,做好采血前的消毒工作,这道程序是在非疫情期间看不到的。针刺进了右手无名指指尖,小小的一珠鲜血冒出头来,为了让血液采集高效,医生不断地按压揉推整个无名指,以期让血液快速行进到指定地点。
在焦急地等待检查结果的过程中,毛根声嘶力竭地大哭,他希望能够来到候诊室的外面玩耍,似乎不到9平方的候诊室空间有点狭促,令他不舒服。哭闹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检查结果出来了,如医生所料,是病毒感染。医生仔细地给我们讲解每一项指标对应的数字的意义,根据怎样的数据推测出来是病毒感染,她估计很快就会出疹子,开出了美林,细细嘱咐各项相关事项后离开候诊室。
很快药品领取处的工作人员拿着药来给我们细致讲解注意事项和使用方法,收银处工作人员拿着二维码牌来指导着缴费。这全程一系列的周到服务花去了千元有余,实在是巨额买了个放心。
当晚,高烧竟然如此快速地退去,昂贵的美林没有派上用场它就夹着尾巴逃跑了。
高烧后的毛根的身体由内而外透着凉意,犹如火热交战的战场结束后的阴冷,毛根浑身虚弱无力。第二天第三天,他的头上、脸上、脖子上、前胸后背、屁股等处果然泛起了一片片热疹。热退疹出的过程又是一段难熬的旅程,肚子咕噜咕噜疼得厉害,咽部充血声音有点嘶哑,有气无力,精神萎靡不振。
这场病毒感染引发的幼儿急疹持续一周之久,孩子受了不少苦,但似乎却有所增重,心智也长了一些,会说“宝贝”,会顺畅地喊妈妈,还会说一串有一串以前不曾听到过的却令人不解其意的话语。
生病就是成长的机会,身体的免疫系统跟病毒抗争胜利之后宝贝突然长大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