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2.21 周五 阴

写点什么呢?写点什么。

心里东西蛮多的,却都不想说。

扔下手机执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儿。年轻,干净,闪闪的指甲油。想老了以后这双手会变成什么样,想上一次认真握的是谁的手 —— oh,昨天晚上握了谁的手是一定的。大约每天都会握的不是吗?被窝里手拉手看电视什么的,也是齁s k r人 —— 当然我指的不是这个。

ou,想起来了。是姥姨,是姥姨的手。是9月见面看来仍好,11月忽然离世的姥姨的手。而那次见面再之前,能记得的上一次拉姥姨的手是更多年前,姥姨还住在村中祠堂老院子老房里。大概也是久未见到,拉着姥姨风湿以后指关节变形的手,不由就哭了。

那时年纪小,还不懂得探望病人、探望老人、探望生病的老人,是不可以哭的。自己的感觉要放轻,不能肆意情绪,不必在意仁义贤孝的虚名,宽解、体贴、开心,才是对老者、病者更好的慰藉。

所以上次见面,我没有一点难过的,一直微笑着握了姥姨的手,说说这话,说说那话,可能有那么心酸的一两刻,瞬息也调整了。

带的一点吃的,两张钞票,都不足道。唯一不遗憾的是看姥姨总躺床上嘴干,卧床如厕不便,想来不宜太多喝水的。把随身带的润唇膏给姥姨抹了些,告诉她这个很好,天然的,不怕吃到肚子里,抹了嘴唇就没那么干了,留下来给姥姨用。

因为剩的不多了,回杭州快买了新的寄回去,托弟媳带给姥姨。此刻脑子有些晕,像是记得弟媳说早带去了,又好像没那么确定。也不要紧,我心里不遗憾的。

我们一家四口,老爸,弟弟,我,喜欢和亲近姥姨、姥姨父,是很显然的。我回家不多,姥姨卧床这几年,老爸隔三岔五就会去,肉的,蛋的,春天的苜蓿采来过好的,各各送去。姥姨说起,你爸好,几天就来看姥姨。。。

我爸当然是好的,所以莫名一场查不出病因的大病莫名能好。我爸当然是好的,所以一场或许不那么莫名的大病不那么莫名的忽然就好了。

我只担心,我不好罢了。



如此。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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