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必读周国平系列 | 《妞妞,一个父亲的札记》

大学的时候曾读过《妞妞:一个父亲的札记》,上周听节目《平说经典》推荐这本书,立马加入了个人阅读清单。


第一次看这本书,还是一名单身女青年,平静的看完了这个悲剧故事,没有特别的共情。现如今,已是两个孩子母亲的我,再次阅读这本书,看到和少女沐差不多大的妞妞,经历了人间的苦与甜,于1991年11月7日下午五时死在了父亲的怀里,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眼泪还是唰唰的流下来。


可能是做了父母之后,亲身经历过生产、抚育、孩子生病、孩子的咿呀学语和蹒跚学步之后才会体会到文字间的爱和被爱。




01

作者简介


周国平,1945年生于上海,1967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哲学系,1981年毕业于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哲学系,后进入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工作至今。


主要著作有《苏联当代哲学》(合著)、随感集《人与永恒》、《尼采与形而上学》、诗集《忧伤的情欲》、《只有一个人生》、散文集《善良丰富高贵》、自传《岁月与性情》、《今天我活着》、《爱与孤独》等。


02

故事梗概


《妞妞;一个父亲的札记》里的妞妞,大名叫周灵子,是周国平和项灵羽(书中的雨儿)生的。在周国平四十五岁的时候,迎来了这个小生命,没想到这个孩子患有先天性绝症,只在这个世上停留了562个日日夜夜,经历了一番成人都无法承受的痛苦之后,最终匆匆离去。



都说父爱和母爱是伟大的,大多是因为做父母的如何为子女受苦、奉献、牺牲,似乎恩重如山。做了父母才知道,这受苦就是享乐,奉献同时就是收获,这牺牲同时就是满足。越有爱心的父母,越会感到所得远远大于所予。

 

从周国平的文字中,我们可以感受到新生命的到来带给这个家庭的欣喜和快乐、希望和未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孩子的到来其实是更好的促进了父母的成长。


03

父母的选择

小生命的存在是一个每时每刻都在显示的奇迹,无论走到哪里,那张就像百合花一样开放的光洁可爱的小脸蛋总是浮现在眼前,召唤到家的方向。大部分的爸爸妈妈都觉得自己孩子最可爱,即便是孩子哭的时候都觉得很可爱,因为那是充满爱的眼神。


但是第一次当爸爸妈妈,爸爸妈妈当然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


1、备孕及孕期女性不能接受X光照射


在那个年代,可能是医学科普知识的匮乏,导致准爸爸准妈妈不知道备孕阶段和怀孕阶段的女性是不能接触X光照射的,就因为医学知识上的漏洞让这个家庭慢慢掉入了命运的黑洞。



2、面对病痛的折磨,是该与命运抗争到底还是活在当下


查阅了相关资料,网上对周国平先生诟病比较多的是一个是他的三段婚姻,另外一个是2015年吴子尤针对周国平作品《妞妞》发表了长篇评论《让我心痛的妞妞和〈妞妞〉》。


吴子尤以一位癌症患者的身份,认为妞妞不是没有活的可能,是他们放弃了!不是没法可治,是他们不治。这回,放弃了救的努力,没有可以扭转的机会,妞妞真是“活不长了”。但等待死亡的过程是多么让人心痛!真的,我不敢置信于他们这样的决策—等;我不敢置信于他们的思想—将恶性肿瘤与死亡画等号


因为吴子尤的妈妈在子尤生病后是疾风暴雨般的救他,在行动上是尽全力为自己的孩子努力争取任何一个可能存活的机会,哪怕无力回天,也无怨无悔。从发现病情到决定先化疗再手术,全部过程只花了9天。


相比周国平夫妻在对待妞妞是否做手术这个问题上,确实是显得弱爆了。妞妞死后,周国平先生也后悔没有及早的给妞妞动手术,否则她现在至少现在还活着,也许能活得很久。那时的他确实不懂得,一个残疾的生命仍然可以有美丽的人生。


在反省的海洋上,我们无法向任何人呼救,因为每一个救生圈都是辩证的。


拖延着不做选择也是一种选择,逃避、自欺、选择的假象、寄希望于奇迹(气功)……希望仅仅是自欺的浪漫形态。


其实挺能理解这种情感上和理智上的矛盾。为什么癌症患者已经很痛苦了,我们还要延续他们的生命?为什么我们明明很爱孩子却还会有各种伤害孩子的行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过渡治疗案例?


人性的弱点在苦难中一一暴露,盲目、软弱、自私、恐惧、贪婪……


妞妞一家的遭遇教我自省;教我怜悯,同情,进而反思自身;教我以更宽容更忍耐的眼光看待我们周围的世界;教我更理智更具同情心地做人,做事。同时,也让我更加珍惜养儿育女的宝贵经历。



04

安乐死


书中还提到了一个敏感的话题“安乐死”。即使是放到现在的中国,提到“安乐死”也是一个敏感的话题。



安乐死,Euthanasia,指对无法救治的病人停止治疗或使用药物,让病人无痛苦地死去。


人类安乐死有3种方式:积极安乐死:使用毒品或其他方式主动致人死亡;消极安乐死:切断维持病人生命的辅助系统;间接安乐死:对病人使用镇静剂,导致病人提前死亡。


荷兰是最早通过安乐死合法化的国家。目前,积极安乐死只在荷兰和比利时合法。瑞士和美国俄勒冈州的法律则允许间接或消极安乐死。瑞士是唯一可以协助外籍人士进行安乐死的国家。


2018年6月7日,85岁的台湾资深主持人傅达仁在瑞士接受安乐死。


傅老先生身患胰腺癌晚期,胰腺癌被称为“癌症之王”,因为它发病隐匿,往往发现就是晚期。耄耋之年的傅老先生选择安乐死,病魔不断折磨着他衰老的肉体,他在脸书上表示,既然上帝赋予了每个人的选择权,他也有权决定自己死的方式,我花了终生积蓄300万元,包括机票、全家旅费、死亡、收尸、骨灰等费用,上帝来了!另外一边的死亡,痛苦、打滚无药可治!”。



他在亲人的环绕和赞歌中喝下药物,含笑离开了这个世界。傅老先生的家人在网上公布了他临终前的遗嘱,并公布了安乐死的全貌,这也是第一个现场直播安乐死的明星


为什么安乐死的推行这么困难?


安乐死必须要求:有致死绝症+有自主决定意识,是人道主义还是悲惨无情,谁又能够说清楚呢?但是,选择反对的人可能更多,因为我们永远不可能了解别人的痛苦,感同身受,我们永远会站在道德的高地去评价任何与自己无关的事,我们永远有着双重标准。


首先,从人情上来说,尤其在中国人的角度,给患重病的长辈实施“安乐死”是一种不孝的行为,从情感上也无法接受主动结束亲人的生命;


从医学发展的角度,每一位医疗专家都在辛苦地攻克一个个医学难题,如果人人以一时的“绝症”选择消极死亡,实际上是不利于医学的发展的;


另外,开放“安乐死”还会导致一系列社会问题,例如可能会被不法之人利用,成为变相杀人的工具;再就是安乐死高昂的费用,不可避免地会在贫富差距的人身上形成资源分配的不公。


在人性、道德、信仰和宗教种种方面,“安乐死”依然备受限制。人是感性的动物,在生死抉择面前,不可能做到绝对的理性,周国平的选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有性格因素的影响。


人到中年,目睹死亡的次数也在一次次的增加。



作为普通人的我们,如何把握当下,幸福快乐的过完这一生,这是一个哲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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