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忆大伯

大伯走了有两三年的时候,他的身影已经有点时间没浮现在我的脑海了。

小时候,他是那位肩挑一只扁担的菜农,扁担两头的箩筐里摆放着他种的时节蔬菜。

他走路的样子和别人不一样,自我见到他起,他一条腿的膝关节就无法正常弯曲,这样走路的时候就会一颠一颠的。

自我见到他起,从没看见过他发脾气,每次总是平和而温柔地看着你,看着大家。

大伯是家族的老大,但是他很少说话,只是默默地做好自己的事情,谁家有红白喜事,他去了就安静地坐在那里。

岁数大了,如果是在冬天,他就会带上黑色的、厚厚的、可以把护耳的边固定在头顶的圆帽。

初中的三年住校,学校离大伯家很近,周一到周五的下午或者周日从家里去学校,一周都会有一两天在他家吃饭。

那时大伯家用的还是土灶,煮的是自己种的米,和现在吃的米味道很不一样。

高中、大学乃至工作之后,一年回去老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但是只要有时间,都要去大伯家转一转,带一点东西过去。

人的感情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看似淡然无味,见了也不会说几句话,只是很亲切地看着你来,望着你走,但是回味起来却有浓浓的情意。

老话说:一切尽在不言中,很多时候会觉得说了话才能表达个人的心意,从大伯这里,让我体会身行的重要。

说起来,大伯并不是至亲,他和父亲是异姓兄弟,但是他比同姓兄弟姐妹的亲人都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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