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选择蜷缩,但绝不屈服。

文/莫舒

整理/莫舒

【一】

过两天就是元宵节了,在乡下要过‘月半’,是同一天。

那时,父亲就得南下去贵阳,此别便是一年了吧。我也该开学了。

这个破天荒长的寒假是50天,一晃就快结束了。

很多老师朋友一句寒假快乐,仿佛是夜半钟声轻轻回荡……

在我这个家庭里,或许打小就该习惯了聚少离多的日子。

那时的自己还小,不知道留守儿童是什么概念,直到初中才渐渐了解。

周遭的朋友们提及童年都是被动画片,小零食,父母的疼爱包围着。

我从来不提及自己的童年,那是段空白的记忆,苍白无力。

只有思恋而又颠沛流离,疼痛而又四处为家充斥着。父母亲的照顾与疼爱,是那么难能可贵。

时间的年轮悄然碾过,慢慢长大……

小时候,哭着哭着就笑了;长大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越长大,越孤单。奢侈到只有孤独为伴。

【二】

在感情的世界,我是跌跌撞撞的小牛犊。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气概,彰显得淋漓尽致,任性而又随行。

于父母,真的欠他们一句对不起。他们顶着生活的压力,默默彳亍。

我是有多不孝!!!

默然给他们增添心理烦忧!因为沟通不畅,而留下的心结而耿耿于怀。

因为不屑于解释,而让问题仍尤其恶性循环。

因为我自恃任性的急性子,让他们伤心无数。

我在得意些什么?我在任性些什么?我在傲娇些什么?这个寒假经历太多然而我也学到太多,自省,自知,自悟,慎独……

【三】

乡下得楼房住着自家年过八旬的老奶奶,母亲边工作边照顾弟弟。

寒假了,之前计划好去表姐花店历练也是赶不上变化,因生意不多没去成。

蜷缩在不足二十平方米的租房里,默默生活。

买菜,摘菜,洗菜, 淘米,做饭,洗衣,整理……日子被琐碎家务充实着。

学校生活没有琐碎搅扰,自然以自由二字贯穿整个生活。

在租房的那段日子,慢慢学会尝试怎么节省水电,二次利用水。

正值冬天,晨起洗漱便快速赶去买菜。要降温了,我就得提前去买青菜,不然会涨价。

冷风凉飕飕,小脸红扑扑。手里紧紧得攥着十块钱的零钱,心里鼓捣盘算该怎么买菜,如何计划二人生活。

一去二来,那段日子,我倒学会了怎么过日子。放下急躁的心,剩下的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

【四】

寒假回老家就三次,一次给奶奶送菜,古稀老人,自从中风过了,身子骨就一年不如一年,自给自理,算是对奋斗中的后人们最大的宽慰。

一次是回来三天打扫屋子。赶着天气好回来把该清洗的衣物洗掉。

一年没怎么住的房子,藏污纳垢,除尘也是要务。

自然也得负责老人家的饭食,作为最小孙女儿,还没出去工作,还倚仗着父母提供经济,无力给她老人家物质享受,能做就是陪陪她,做做饭。

或许微不足道但尽心尽力!

一次是弟弟放假了一同回来,打扫屋子,备年货。

总有那么个第一次历练,大人们都得腊月二十八才能回来,我们小兵小将就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需要往哪搬!

【五】

小年过了,年味就越来越重,中途回趟老家我知道家里没有蔬菜,便大包小包得带着,箱子,背包,都被衣物蔬菜塞得满满当当……

从终点站步行半个小时回家,看到的是门上一把锁。找到奶奶时,听到的是一个劲儿得叫喊两顿没吃饭……

那时,我也没吃,那天,也出奇的冷。

家里得水管都冻住了,水缸又没用,一点存水都没有。

心情真是降到了冰点!气得我坐那里冻得直发抖……不一会儿,母亲中午下班回家打电话询问家里的情况。

满目苍痍,凄凉之地。

我机械得回复着电话,母亲在那头儿一个劲儿安排我该做什么……

委屈,心凉涌上心头,泪水模糊了双眼,只觉得好冷好冷……

【六】

感觉自己是个另类,周遭不是老长辈,便是已婚人士,唯一能说上话的只有弟弟。

周遭人聊天与我相关无非:你在哪上学?读什么专业?几年级了?什么时候实习?谈男朋友没,要介绍对象不?……千篇一律,循环往复。

不认真回复并不是敷衍不顾,只是多说无益,点到为止,算是我对你们最大的尊重。

还没真正步入社会,一些都还是未知。

一些所谓精通世事的老前辈们,一句专业不好没前途,一句女孩子迟早要嫁多读无用,一句专科无用,一句专业不对口读书无用……不负责的评判一次又一次将你推入万劫不复!

大人们的世界,我不掺和。

我的世界,你不懂!

仅凭着体内的洪荒之力和一身耐力,在蜷缩。

【七】

我是个耿直的人,不参杂任何虚情假意。

或许,你是长辈,又或许,你是在试探。

对不起,我只会快言快语,不顾后果。

因为我憎恶迂回曲折,尤其亲人间还玩儿这套。

我不管,你是否仗着你是长辈,还是一副过来人便是权威的姿态,我有的是年少轻狂,不知底。我不吃你那套。

在他们大人的世界里潜伏一个寒假,收获颇多。

于家庭,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或许,亲情,还得看人品,对于一些人心早已坏了的人,你再怎么赤诚,人家也是觉得你是虚情假意。

看穿了,也看清了,更看淡了。

所谓的亲情,也不过如此。

人心附上攀比心理,猜忌心理,虚伪,再也不单纯了。

我并不怀疑亲情的厚重感,而是我更要历练强大的内心,去应对这万变莫测的花花世界!

不追逐太阳,星星的光,一样闪亮。

因为历经世事,所以内心强大。

选择蜷缩,但不屈服。我还要做的还有很多,我要追寻还在远方。

等着,行在路上,自身一人。

莫舒

作于2016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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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莫舒

标签:专注写作|指数基金定投|手帐

人生愿景:读书、历事、见人、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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