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诗人该做的事

“辛波斯卡用她的日子证明,抽签探望病人,出席葬礼,绑紧鞋带,填写履历表,这些就是诗人该做的事,该记录的永恒。”

这句话是“新浪中国年度十大好书”评语,它被写在辛波斯卡的《我曾这样寂寞生活》这本书的背面。



当我第一次拿起这本诗集,出自“诗界莫扎特”之手的文字我的第一感受是:读不懂,就目前而言,看过的大多都读不懂。



然而我第一次听到辛波斯卡,这个美丽的名字,是在一个电台里面读到辛波斯卡的诗《在一颗小星星下》。



那天,这期节目被我循环了整整一晚上,我第一次被这样一首温柔的诗所打动,我听到一分一秒的时间,听到生而为人生命中的幸福,听到了猎鹰凄厉的挽歌,听到了被砍下躯干的树木,听到了万物。



也听到了辛波斯卡的致歉:因为不能每时每刻感受世界而向时间致歉,将幸福占为己有而向幸福致歉,为已被制成标本但目光依然犀利的猎鹰致歉,向被砍下躯干做成桌子的树木致歉,因为不能同时到达每一个地方而向万物致歉。



我为诗集的最后一篇保有一本书籍,却从打开它的第一篇读起便开始感到陌生。



所以我便从最后开始读起,从背面的“辛波斯卡用她的日子证明,抽签探望病人,出席葬礼,绑紧鞋带,填写履历表,这些就是诗人该做的事,该记录的永恒。”读起。



一个诗人该做的事,该记录的永恒,是抽签探望病人,出席葬礼,绑紧鞋带,填写履历表;是世间万物,随时随地体验到的新奇,和迎面而来的微风中夹杂着的暖意;是一场小雨过后脚踏上土地的软,和家里阳台上的植物终于吐出的新绿;是赤脚走在沙滩上感受到的窃喜,和穿上新裙子后在地上旋转来的弧形;


更是每天清晨起来打个哈欠的满足,是餐桌上家人或爱人递过来的热面包片,是每天上班前整洁的小卧房,是人行道上成群结队的学生活泼的大笑,是坐地铁时门口排好的整齐的小队,是午饭时便当刚刚好的温度,是办公桌前多肉叶片上刚浇完水未干的露珠......


还有我们每个人,每天日复一日重复着的,被看见的和还未曾被发现的一切。你我都不是诗人,但我们做着诗人和所有我们羡慕的人所能做的所有,甚至更多。


一个诗人该做的事,是你我都能做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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