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莉是本书的作者,一位心理咨询师。
在第一篇介绍了自己和一位认为“到处都是蠢货”的约翰先生的咨询经历后,洛莉讲述了自己刚刚遭遇的一件几乎令自己崩溃的事——交往了两年多的男友和自己分手了。
介绍下洛莉:四十出头,有个八岁儿子的单亲妈妈。男友四十多岁,是位有两个即将上大学的儿子的单亲爸爸。
两人分手的起因令洛莉猝不及防,那是在两人晚上在床上聊天时,男友突然陷入沉默。
奇怪的氛围让洛莉感觉不安,她问起原因。
男友说,自己决定在今后十年里,不能有小孩和自己一起生活。
起初洛莉以为这是个笑话,但她很快发现男友并没有笑,而是目光望向别处。
洛莉这才发觉,这是男友提出的分手信号。
这里有一段我觉得非常经典的描写:
“我以为你想和我结婚的。”我悲伤地说道。
“我是想和你结婚的。”他说,“我只是不想和孩子一起生活。”
我想了一下他说的话,尝试着去解开这个斯芬克斯之谜。
“但你明知我有孩子。”我说。
这番对话,这套根本无法自圆其说的悖论,始终都在指责洛莉——我是想和你结婚的,但是很抱歉,你有孩子。言下之意永远都是,不是我的错,都怪你。
我不禁想起近年流行起来的一个词——PUA。
北大女生包丽被保研的研究生学长PUA,自杀身亡,满屏的微信聊天记录里都是,女孩自称自己是狗,学长是自己的主人;主人称女孩不是处女,就必须为他怀孕并做人流才能证明她的真心……
女孩的母亲悲痛欲绝,找到学校希望为女儿讨个说法。而最终的结果只是取消了这个男生的保研资格,如此而已。
没有道德的人从来不惮于道德审判,他们依然游走在道德边界,有如恶魔在寻找羔羊。
值得庆幸的是,洛莉并没有被男友洗脑,面对男友的诡辩,她冷静且清醒地认识到:“我有个孩子。他想要自由。孩子和自由是相抵触的。”
于是,“虽然我们兜兜转转、来来回回,一直说到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射进屋里,但我俩心底都知道,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洛莉开始给闺蜜们打电话,大骂男友这个渣男,然后努力平复自己,依旧按部就班重复着每日的生活。
然而作为咨询师的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并不是真的没事儿。
她回忆了自己从初入职场时的超长加班、薪酬低廉,到慢慢开始社交拓宽自己的领域和业务。
她在自己状态不佳时错穿了男友的衣服,接待了自己的来访者——一位已经罹患癌症并被判了死刑的三十三岁大学女教授。
她希望洛莉可以陪着自己,直到自己死去。
洛莉有些迟疑和退缩,但这位女教师表示,她不希望寻求那些专攻癌症的医生的帮助,她只想找这个让她保持本性的人——洛莉。
于是,洛莉不想再拒绝她,接受了这个邀请——帮助女教授面对死亡。
在插入这两个小插曲之后,故事继续来到洛莉被分手后糟糕的状态,她意识到自己正渐渐迷失自我,睡不着觉,也无法集中精神,甚至身体都发出警告。
洛莉接受了好友的意见,准备找个心理治疗师帮助自己走出困境。
是的,心理治疗师自己也会接受心理治疗。心理治疗师的人生也有波折,心理治疗能够帮助每个人与不时造访的心魔对峙。
这里书中指出一个原则,心理治疗中的关系必须独立存在,区别于其他关系,并保持距离。
你可以和你的外科医生一起打网球,或者加入同一个书友会,但和你的心理治疗师就不行。
在隐去真正的需求者之后,洛莉通过同行筛选出一位符合自己要求的心理治疗师,温德尔医生,并且电话预约了第二天早上九点到达温德尔医生的诊所。
做好了这一切,洛莉把男友的东西全部收拾出来,准备送走,她甚至仿佛已经听到了温德尔医生对自己说,自己的男友是个反社会人格者。
今天就读到了这里,第42页,速度真的有点儿慢,状态不太好,不解释,只努力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