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的反差 明与暗

    席慕容写过:“如果一个孩子没有感受过树叶的纹理,没有用脚踩过树叶,没有亲手抚摸过树的枝干,他就没有第一手感受美,那么我就没有办法教他画画,教他描绘美。”

那沈从文应该是第一手感受美的人了,他住在江西小镇,看过那里美好的风景,也看过那里粗粝而又真实的人情,他看过鸭打水萍,也看过芦苇荡荡,看过日落人定, 也看过正午集市。在那里读过书,也在那里看过杀生,生与死,善与恶,同时在那里发生。

而他的笔触,给人一种恬静的水乡风情,个人最钟情他的风景描写,也许正是做不到,所以格外喜欢。《边城》中描绘的许多水乡特色,小镇中的民风民情,以及那种温情笔下描绘的悲剧,都让人影响深刻。

“知道你会来,所以我等”

像这样的反差还有一个作家,他生平怎一个“惨”字了得。他曾经当过海军,后来左眼失明,再后来被俘虏,逃出来以后,因一个人在他门前被刺杀,有嫌疑而入狱,他的生平基本就是在监狱中度过的,而偏偏又创造出《堂吉诃德》这样的书。他们坚信人间的许多真情,他们不会以一种成年人的姿态告诉你“要打败狠毒的人,只能更加狠毒”。同样的,也会有这样一个人,他一边把八百万人送进毒气室,一边在歌剧院里哭泣。

谁都不知道为何沈老最后选择了服饰研究,但确实有很多作家在建国以后少有与之前媲美的作品。曾有人说过:“用于在一切领域展示理性”。而文学是不应该和政治有所构建的,国外有一座城市叫佛罗伦萨,是文艺复兴的中心,而那座城市有家族叫“美第奇”。那个家族几乎直接促进着文艺复兴,从十三岁开始培养米开朗基罗,同时给许多作家提供资金及政治支持。而反观我国,在极其厌恶宫廷与极度“宫体诗”之间,似是没有什么中间地带。

从文先生一生就是这样的吧,在心里住着善良,笔尖触摸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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