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霾

雾·霾


雾偷偷升起来,似硕大的帷幕,遮挡了天空。悠悠的白云怯懦地躲避,明媚的暖阳识趣地隐退,唯有赶路的呼吸,无以遁形,于是,各异的口罩,掩盖着口鼻,影响了极不情愿的靓丽。

林立的高楼,若隐若现,有限的视野,闪烁着朦胧的灯盏,白的色调,黄的光源,都透着虚弱的慵懒。偶尔飘忽的身影,掠过眼帘,走过窗前,却又如惧怕瘟神般逃出好远。

这样的薄凉与世故,惹恼了雾最后的底线,它串通冬季的冷风,悄悄地扬起尘烟。

那尘烟亦傻得可怜,禁不住冷风的蛊惑,嚣张地渐迷路人的眼,增长着雾的气焰。

就这样,霾,肆无忌惮落下,视线愈来愈局限。

老旧的布衣,厚重的喘息,在这一天,都登台上演。

行人渐稀,脚步蹒跚,窗边的凝望,藏进帷幔,空余无可奈何的压抑,游走在这个雾霾霸占的冬天。

是谁的多事?摇落了最后的叶片,无声地零落,奔赴大地的邀约,乖巧地伏卧,艳羡着小草的青色。

整坪的深绿,栖息在文明的院落,它们宽容的大度,笑纳了空中摇曳的脉络,清晰的肌理,分明还残留着生命的气息。可这尚存的柔美,何以能抗衡风卷霾落的旨意?无声的呐喊,同样抵挡不住寒冷的霸气。

缓慢的车轮,奔走相告,传递着限行的日期,合宜的数字,穿行在雾霾紧锁的岁月里。

初上的华灯,又一次构建海市蜃楼的奇迹。

那是城市的夜景,一种严重污染的场面。

拆建的残垣,被绿色的沙网虚掩,密集的窟窿,却怎么也敌不过冷风的威严。它们怀抱疯狂的微粒,流浪着,呼啸,抹去月亮清澈的笑脸,灰染日渐稀薄的美好字眼。单调的颜色,裁剪了都市繁华的外衣,艰难的治理,似乎又要黔驴技穷在这个初冬的一季。

天真的雀儿,少不更事,欢呼着,结队庆贺,叽叽喳喳地说笑,回归玲珑的巢穴,想必它们不了解雾霾的肆虐,今夜的梦境,哪里还会顾忌来日的横祸。

但尘世的繁华,却绝无雀样的洒脱,窒息的不悦,弥漫着懊恼的传说。窝心的故事,阐述了经历的坎坷。

瞬息万变的不测,沉重着责任,亦匆促着生活的艰涩,像厚重的雾霾,难以掌控,又不可秒杀,而心灵绿化的工程,却又异常庞大,万分复杂。

谁不需要灵丹妙药?多么渴望鬼斧神工,让月朗星稀,使冬阳重启!

夜,还是萧瑟的厚重;

风,依然傲慢地吹过,而时间的钟摆,更是洋洋得意,卖弄着淡定的快乐。

茫茫然,关闭幽怨的闸门,不敢细数雾的讨厌,亦不再嫌弃霾的纠缠。添一抹心香,暖指尖薄凉,与煮字燃愁间,幻化穿过季节的长廊,在冬夜之尽头,想必会有云开雾散;黎明的起点,幸福莫过家和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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