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岁月（系列短篇小说之三十八）舞友9

舞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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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安妮一直逃避着我，我总想找机会和她单独见面都没成功，她只要一看我就走，使我自尊心受到很大的伤害。本来干脆顺其自然，而对她的向往竟是愈发强烈，并且对自己的行为深深自责起来，我想请求她的原谅，可是她不给我机会。后来我就觉得安妮有一种风格，有一种个性，一种无法言传的使我感动的东西，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感染着，我想我是真心喜欢她了，但我不知道怎么办。

        有一天偶尔走过顾慧的房子，她在门口看见了我，我对她笑了一下，而她似乎带着一种抑制什么的样子。后来我就走了进去。

        对于我的宁静顾慧很是不安，她不得不主动向我询问；当她一个室友进来时，我们就走了出来。我感觉到顾慧几乎挽住了我胳膊，我对安妮的不恭造成的打击一直耿耿于怀，就开始对一些向往轻薄起来。加上顾慧酸酸的样子，永远使人感到比安妮更难亲近。

        “没什么事吧，我们一直走，到‘枫叶情’唱歌吧。”顾慧点了点，并抬手看了看表。我知道她很爱唱歌的，巴不得有人请她，而她总是想着法儿让我主动提出，然后她做出十分勉强的样子。她这样子很使我反感。

        今晚在“枫叶情”和顾慧还算配合得和谐，我也唱了很浓很浓的抒情歌；后来很多东西就记不清了，只记得我们从卡拉ok歌舞厅出来时已是深夜两点，四周一片寂静，最后的结局是我们都感觉冷。我们都感到无所适从，而只有丽华啤酒屋还泛着灯光，那个半月来就和我约邀好的房子，女老板一眼就认出了我，后来我们就进了那间房子。良心说，已是子夜二点了，我正在为顾慧进寝室犯愁。我没有半点别的愿望，何况眼前的顾慧比安妮要沉静得多。“一朝被蛇咬，十年拍井绳”。我对顾慧笑了一下，不想就在此刻，我猛然感到顾慧的醉眼，就把我睡地板的话一下子就咽了回去。

        有哪个男子汉会对一个渴望温存的女孩无动于衷？况且灯光是恰当的朦胧。我就和顾慧拥在了一起，甚至分不清是谁先开的头，我只为我们赤裸着相对感觉到了羞耻。而顾慧的自足和坦然使我倾刻又有了一种受伤感。

      不短一段时间里，我总忆出和顾慧相拥的那个夜晚，以至一直不敢面对那种奇特的感受。后来在和她独处中，相拥的东西多起来，我总想向她表白什么。比如我是真心喜欢她的，我会为她负责任的之类，但总是被她恰到好处地回避了。我说假如有一天我离开你，你会伤心或后悔么？顾慧咯咯笑道：“为什么要伤心呢，伤心才是傻瓜哩”我便暗示我们这样的后果。顾慧很淡地说了一句：“我早服了药”接着便露出了柔情悃倦的模样，我忽地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顾慧经常装白色的西装，走起路来很有气质，还偶尔扎着小瓣，她可从来不笑出声哪。想到这我的汗水就流了出来。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埋头于书中，为此辅导员还特意表扬了我，我只觉得灵魂有被驻空的感觉。有一天顾慧竟当了我的同学的面睡到我的床上，她是天上的月亮，月亮不是经常在我们周围么。她是不该那么气质地走着的，我想。好久没见到安妮了，还有她左读右诵搞不通的诗，突然有种淡淡的想她。阿波呢，后来一度陷入佛家禅境，使人很吃惊地研究起慧远来。“入情场才能出情场”他间或吟出的话使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直到入冬的一朵雪花飘落，我竟然收到了叶子湄的来信。她说她已向舞厅彻底告别，她突然感觉很沉重，并对一切产生怀疑，她想回到从前。

        “我也是！”我大声叫了一声。这话正好被从不远处经过我的安妮听到。她转过头对我笑了一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