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ke雷的花,你寂寞吗?

        高三物理组的当家花旦美女王今天去办公室录网课,顺手拍了办公室的花草。没想到无人侍弄、无人欣赏的长寿花,居然开得如此妖娆,若是Jack雷看到立刻会说:“那是我的花!”

        这盆名字土土,貌不惊人的小花,他的主人却有一个外国名字,因为他是我们办公室教洋文的老帅哥。

          说来这盆花也算是命途多舛。高三开学之初,虽然已到了七月流火的季节,苏州还是酷热难耐。老雷(还是这样称呼习更惯)的学生送了他一盆花,显然他是不太懂这花的习性,直接把它放在了走廊通风处。办公室的几个女老师有一天趁着空闲,把办公室的文竹吊兰,还有几盆肉肉都换了新的泥土。等想到老雷的花时,发现它已蔫头搭脑,而且中间的主干已经断掉了,盆里的土坚硬如石。征求老雷的意见,他说换土可以,但要保证不把它换死。

          这时我们才发现,每天忙得团团转的老雷对花的钟爱仅次于对他学生的爱,虽然他连花的名字也不知道,还难得想起给它浇水。后来这个花就等于过继给了美女王,她居然把它照顾得肥头大耳,满面油光。

            2019年真的很辛苦,我们办公室的人大部分是上半年高三,这半年又接了新高三。每天早读,上课晚值班,无双休。上课喉咙痛,改作业颈椎痛,看到孩子们的成绩很心痛。而我们办公室的人却很会苦中作乐,我们把所有的花草都集中到前面的讲台上,戏称“热带小雨林”。我们可以把吊兰养开花,让文竹蹿上屋顶,可是却迟迟不见老雷的花结花苞。

          这盆花似乎摸透了我们的心理,就在大家不抱希望,以为看花要期待明年的时候,它好像一夜之间爆出了很多小米粒一样的小花苞。

        于是它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美女王说它需要晒太阳,就把它移到靠窗的桌上,和学生的各科作业平起平坐。我们每次口干舌燥下课回来,都习惯性地看看花苞长大了没有,来拿作业的学生每次也会多看它两眼。此时,老雷总会很骄傲的说:“那是我的花!”

        我总觉得它是一盆精灵,或者是花仙子下凡,因为它好像知道什么时候才开得夺目,才开出最大的价值。期末监考批卷,我们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它突然绽放了,给我们的精神注入了强心剂。

      早已忘记那天是谁第一个发现它绽放了第1朵,只记得每个人都会过来边看边惊呼,哇,好漂亮的小花,然后拍照发朋友圈。

        彼时,我们校园里,腊梅在优雅地吐露幽香,草坪里的蒲公英也一片金黄,玉兰的蓓蕾和枇杷花也摇曳在枝头……可是,那又怎样?它们都可以被我们忽视,我们都在为办公室里的一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花心旌摇荡。

      它开得是地方,开得是时候,开得让它的主人和侍弄它的人有成就感,开得关注它的人心旷神怡。真的,它似乎减轻了我们的压力,治愈了我们的期末综合症。

        1月21号,我们的寒假正式开始。它已经向我们证明了顽强的生命力,所以老雷并没有将它带回家,我们以为12天后便可以看见她的盛放样子。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假期以我们不愿意的方式延长了。曾经那么渴望放假,那么想好好休息,现在却热切的盼望能早一点上班。走出办公室看一眼小花,回办公室再看一眼小花,就这么平常又平淡的生活,现在看来都是奢侈。

        这是一个超长的寒假,江南的寒假从来都只有三周,可现在四周已过,居然还不能确定开学的日期。难道我们真的会错过校园里的迎春花吗?

        今天Jack 雷的花会开心吧?我们的美女老师去探望它了,接下来它是不是又会感到寂寞呢?多希望东风早点来,让病毒随风散去,让繁花挂满枝头。纵使百花满园,我们仍爱带给我们心灵慰藉的长寿花,因为它像极了不会被轻易摧垮的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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