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或情感,没有理由

有人说,爱上一座城,是因为城中住着某个喜欢的人。其实不然,爱上一座城,也许是为城里的一道生动风景,为一段青梅往事,为一座熟悉老宅。或许,仅仅为的只是这座城。就像爱上一个人,有时候不需要任何理由,没有前因,无关风月。    ——林徽因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一直会对上海有如此深的情结。也许是因为小时候曾在上海生活过一段时间?但我分明对儿时那段旧时光几乎没了任何印象,就像是碎的不能再碎,再也拼不完整的拼图。我只能从父母的只言片语和不会流动的、不会说话的照片中去想像、去假设我的那段童年。

但我却清析地记得,那时我们住的院前有一条很宽阔的大马路,而我就读的小学就在这马路对面的街巷里。我去上学,就要穿过那“熙攘”的车辆。那时我似乎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过马路。我死缠烂打,母亲于是每日将我送过马路,每逢这时,我都会紧紧牵着她的手。

我就读的那所小学,校名中好像有个星字,中午是不回家的,只要自备饭盒,午餐在学校的食堂解决。饭盒是铁质的,很传统的那种长条状,两头的卡子向里一扣就可关拢,能反射出雪亮的光,我对那种光莫名得印象深刻。当时有一个特别要好的女孩,似乎留着那种与脖颈平齐的直发,她的面庞却以模糊不清。但我的脑海中总有这样一个画面:她站在窗外,笑着,看不清面容,我却可以感受到,那笑容的甜美与灿烂。

真是有些自相矛盾啊!你说你没有任何印象,但当你真的打开记忆的闸门去想,却能挖出那般多的细节。

也许这些记忆并未真的死亡,只是我们将它们埋藏得太深,尘封的太久,落满时光的灰烬,色泽尽褪,因而不复光鲜。徒留些影影绰绰的轮廓。

或许我爱上上海这座城,是因为童年的影子。然而我想,如果没有那段时光,我也会爱上那座城,在我内心深处,总觉得上海莫名地契合我,那种自由开放的氛围,那些夜晚的灯火,那些移动在高架桥上的车流,都令我着迷和欢喜。我喜欢这座城,也许仅仅是因为这座城。至于若我有一天,真的融入了那座城,却发现并非那般,又有何关系呢。

做任何事,为何一定要找出个理由,也许你只是追随了那一刻,你莫名的,心的律动。

那般猝不及防却不容人踌躇犹豫。就像龙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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