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卷多情似故人,晨昏忧乐每相亲

书于我而言,如一日三餐。可以不精不奢,但不可无。

今天我边干家务,边和女儿闲聊,我说虽说是疫情居家期间,可你也要合理规划好你的时间。并说我都这么大了,每天不读读写写,都觉得心虚理亏,感觉像做贼一样。女儿听到"做贼"一词,一脸诧异地望向我。

我说:"就是这样一一做贼一样。"我重复了一遍。"浪费时间无所事事,不就像偷盗光阴的贼一样吗?从早到晚,两手空空,头脑空空,无一点收获和长进,可时间却白白流逝了。这种做法最叫人愧疚心虚了。

在我,是每天都会安排点时间阅读的。早上睁眼第一件事,摸过床头的书,读那么几页,几十页,然后早起陪老公锻炼,做早饭,搞好家里卫生,做午饭。

这样,上午基本再无空闲。便只能放弃上午读书的念头,专事陪老公锻炼。然后早点做午饭,大概十二点,吃完饭,我便身心自由了。由老公和女儿轮流洗碗,我则迫不及待打开书看。

看到迷糊时,小眯一会儿,什么时候醒来,什么时候接着看。直到做晚饭时分,才恋恋不舍放下书,通常吃完晚饭后会去室外活动一小时。返回后就是我最惬意的夜读时间了。

宁静的夜,没有一点声响,也无一件杂事,全身心沉静在书里,那一行行一页页字,瞬间在我眼前、脑海中变幻成一幅幅画面,或一幕幕动人的情景。

我仿佛看到智商只有75的白痴阿甘,狂奔在绿茵场上,他心爱的女友柯伦在看台上,激动自豪地为他呐喊狂欢。阿甘让我明白:心灵纯洁,目标单一,更容易接近成功,更容易获取幸福。

又似乎看到梁实秋先生在垂暮之年,和他的季淑手提竹篮,在菜市场里选选拣拣,又见梁老在书房里奋笔疾书,旁边已然一尺高一撂译好的《莎士比亚戏剧》书稿。

又见季淑温良的坐在他身后不远处,给他织那件一穿就是40年的宝蓝色毛线衣,梁实秋先生让我见识到一个真正的文人的风骨和内涵,也见识了志同道合,情投意合的爱情是多么让人舒服和满足。

有时也看见苏东坡挽着半截裤管,斜别着半截长衫,在乡村小路上沐雨缓行,信口吟诵他的"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

他让我看到行走在大宋文化里的巨人,是如何为后人仰视和推崇,一如我所爱的除了这首诗,更有他洒脱,豁达的人生态度。

有时看到兴起,偷眼看表,啊呀,已过午夜。于是恋恋不舍,不情不愿的放下书卷,熄灯就寝。

梦里又有三毛和她的撤哈拉大沙漠,空旷的天底下,广袤的大漠中,坐着那个笑意盈盈的荷西,荷西深情的凝望着不远处沉思遐想的三毛,又见一幅画面,荷西抱着三毛的一只胳膊甜甜睡去,而三毛只是转眼不转头地望向天,,生怕惊扰身边这个无限依恋自己的知心爱人...…

耳边隐约有嘤嘤嗡嗡的声音,我似乎循声来到一片浩淼的水边,"关关鸠睢,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个站在岸边,踟蹰前行的小伙子,目光正随着采荇菜的小舟左移右动,心急急情切切却又无可奈何,搓手顿足的样子,不觉让人心生怜爱,又着实替他捏一把汗。

百无聊赖的小伙子竟用一根狗尾草痒痒我,情急之下我抓抓腿,挠挠手,哦,原来是夏夜的蚊子扰了我的清梦,眼前没了小伙子,也没了窈窕淑女。

我之读书,只是兴趣使然,不为著书立说,不为研究考证,只为头脑不糊涂,遇事不偏激,完全消遣解闷。有时烦闷,展开书页。几页读过去,像正当酷暑难耐之际,放到手上一大块冰,冒着凉气,透着清爽,那滋味没有亲尝过,大概没办法体会。

我有几个忘年交朋友,年龄都比我小十多岁。她们彼此交流时说我,最会宽慰人,如果想不开,就来找我开导开导,一语解千愁。虽说夸张,但我也较受用。毕竟是于人有益,而我的这点小长处,确是得益于读了一点书。

我自己清楚,对于真正的读书人,我还只是门外汉。

但我愿意穷有生之年,努力前行,直到有一天真正踏入读书人这个大家的门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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