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离别

    “小晚，回家吧，你奶奶走了。”

　　电话那头传来叔叔空洞而悲伤的声音。赵向晚的脑袋一片空白，一时间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

　　 “晚晚，快来，看奶奶给你买了什么好吃的；我们晚晚是咱们村最聪明，最漂亮的娃娃，长大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来提亲呢；晚晚……晚晚……”

　　那个站在路口，散发光芒等待她放学归来的身影，再也不会出现了。赵向晚痛苦咬着嘴唇，慌忙整理着衣服，任由眼泪不断滴在衣服上。

　　 顾昊明已经将近一个多星期没有联系赵向晚，他气她的任性离去，把他的情真意切就那么随意一扔，让它滚到阴沟底下。

　　 丁白羽约他吃饭，他便答应了，也许女生之间会知道彼此在想什么，他这么告诉自己。

　　 稍显安静的酒吧包间里，丁白羽看着面前脸色沉着，但依旧透着摄人心魄魅力的顾昊明，温柔开口道，“你怎么了，看上去好像不开心？”她显得贴心极了。

　　顾昊明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似乎在想自己要怎么回答。

　　“如果别人为你准备了生日惊喜，你一般会怎么样？”顾昊明低头看着面前的茶几，带着已有醉意的气息问道。

　　 丁白羽心内顿觉一喜，猜测顾昊明是不是看过她的出生日期，便溢满笑意的坐近了些他，“那要看是谁了，如果是自己喜欢的人，我一定会觉得很幸福。”她说着右手便放在了顾昊明的左臂上，温柔的看着他。

　　顾昊明没有任何反应，过了一会他轻笑了起来，“呵呵，是啊，该觉得幸福才是。”说完便仰头躺在了沙发上，似乎睡了过去。

　　 葬礼持续了三天，赵向晚面对失去奶奶的痛苦，一度失控的对着自己的父亲吼叫，就像孤独的秃鹰，因为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在空中怒号。

　　所有的事情落定后，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着奶奶的照片，一边落泪，一边发呆。前几天家里挤满人，亲戚好友，左邻右舍，来来往往，她根本没有片刻时间思索其他的事情，此刻夜深人静，顾昊明的身影终于从脑海里来，她已经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那天看着顾昊明为她准备的惊喜，她真的有一瞬间告诉自己要表现的开心一些，至少为了顾昊明。但是被抛弃的烙印像诅咒一样，打碎她的心，也打碎她片刻的理性。她几乎是无法控制的脱口而出，顾不得，也不敢再去看顾昊明的表情，就那么逃离了现场。

　　“顾昊明，他在做什么？”赵向晚暗想着。

　　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会，拨通了顾昊明的号码。因为突如其来的思念，就连等待时电话里铃声，赵向晚此刻都觉得亲切，就像顾昊明看着自己时流淌的眼神。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一个女人的声音。

　　…………

　　 赵向晚的心猛的一紧，仿佛毒哑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顾昊明的手机，他喝多了，有事的话，我可以帮你传达。”丁白羽温柔的在电话说着。

　　赵向晚啪的一声，挂掉了手机，手指紧紧捏着手机，不住的泛白。突然想要呕吐一般，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丁白羽看着一旁睡得不省人事的顾昊明，居然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自己约他出来，没说几句话，他就自顾自的开始喝酒，问了一个令人浮想的问题，便又沉沉睡去。

　　 丁白羽抬手抚摸着顾昊明的脸，这一张英俊帅气的脸，不久的将来，会属于自己。她一想到这里，心就控制不住的加速了跳动。

　　 突然顾昊明的手机响了起来，“赵向晚？”丁白羽看了名字，略有所思的又看了看顾昊明，便私自接了起来。

　　她没有听到对方回应，担心对方以为打错电话，便又解释了一便，谁知那头竟然直接挂断了电话。

　　丁白羽微微皱着眉头，顿感些莫名其妙，看了看顾昊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随即，删除了这通电话记录。

　　 两天后，赵向晚回到了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