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0-16

半下昼,母亲提出去P镇剪发,我便驰车载她去。我们到了镇上,我将车子停在寺庙外的一处停车场,我同母亲步走去理发店所在的老街。

我们到了老街、那处母亲常去的理发店附近,我同母亲作别;母亲自去剪发,我去了表妹梅的店里。

在店里,梅取出一小袋热的栗子和几枚焐熟了的柿子给我吃。她并且对我说:

“这些柿子,其中的一个就是你家柿树上的。你尝尝,很甜的。”

我于是先尝了梅所说的那枚柿子,果然又软又甜,没有丝毫的涩味。

大约,世上很多美好的东西,只是我们缺少发现。就像这枚柿子,长在我们自家的柿树上,在父亲,或者包括我和母亲的眼里,在几年中,一直并不知道它其实很美味。父亲甚至很有几次扬言要剗除它。

兰也在店里,她捧给我一杯牛奶。

我在店里很逗留了一阵。我度母亲应该快剪完发了。我于是打电话给母亲;她在电话那头也果然说:

“我快好了,你过来吧。”

我便即刻辞了梅、兰她们,一径又返去P镇的老街。

我到理发店,母亲尚端坐在高起的理发椅上,但剪发的事也的确很快结束。

“我到店里,前面另排着两个人,我只能慢慢地等。”母亲走出理发店后,又向我解释说。大约,她也觉得我等了很久。

但母亲显然很满意,她在路上又说:

“剪完发,白松松的,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

母亲要量谷,我们又去了一处叫“德兴”的米行。

米行在P镇北面临河的一处老街。

“一袋一百十五块,八十斤不到一点。”母亲向米行的掌柜询问谷价,掌柜向母亲解释说。

母亲别无选择,只得买下来。我用了微信支付。

“卖是不值钱的,买却很贵。”在回去的路上,我对母亲说。

“卖的话,一斤至多一块。”母亲回复我,“而本来,是可以向村里的大农户买,但他们都直接粜给了粮库,我们买的太少,他们嫌麻烦。”

兰在同时询问我有没有回去,我回说又去米行量谷了。

“给你吃!”兰用调侃的口吻说。

“是鸭子!”我除了文字,另外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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