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后大叔之不惑记忆:半生慌张(八十九)

自那以后,阿文有一周多没有和我联系了,时间也进入到十一月中。

我从最初的自责中也慢慢走出来了,想想也是,血浓于水,亲兄弟俩也没有太大的过节,无非是一个恨铁不成钢,希望不要走上歪路连累到自己;一个是我行我素,非要折腾出一点动静来证明自己。我按自己的理解去办了这件事,对或错也只能按自己的标准去衡量,真要考虑那么周全,是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得承认自己做不到。

这一周多的时间内,我在逐渐和自己和解,生活也很有规律:早起,认真读英语,做饭,上网,看粤语电视。求职的简历发了很多,都石沉大海没有音讯。我丝毫没有了之前紧张,也许是阿文的批评让我冷静了下来:没有做好准备,那就潜下心等待。一周内间中也翻了翻那本《沧浪之水》,才发现里面每一处描写主人翁思想变动的文字,都为后面的故事发展埋下了伏笔。从政还真不容易,领导、同事等,周围人每一句简单的发声,都要不断地复盘回味,嚼透背后的意义。我有点理解陪着一起打扑克牌的领导了,整晚整晚的熬夜,与其说是一种病态的业余爱好,不如说是他们真实生活的一角:他们睡不着。想想看阿文,正常的提干政审,就让他紧张到千里之外的亲兄弟。这种缜密的思维,可能是官员基本技能的标配。我那些之前求他或领导关照一份差事的想法简直就是荒唐,很可笑。

“不给阿文添麻烦,后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力所能及。”想通了也就没啥,我心安理得地在白马花园呆过了一段平静的时间。

11月中旬的某一天下午,沉寂了很久的电话突然响了,很陌生的号码。响过两次以后我接了,电话那头自我介绍是小陈。

“小陈,哪位小陈?”我以为是骚扰电话。

“陈钊钊,无锡曲琴的男朋友。”这样的开场确实有点尴尬。

我连忙道歉,说那晚在石牌东喝多了,手机是后面重新补的。

尴尬的寒暄之后,陈钊钊给我透露了一个和工作有关的消息。

“宾哥,你还在广州吗?”

“还在,怎么了?想陪哥喝酒了?”

“没有,今天又不是周末。跟你说个事儿?”

“你请讲。”

“我不在H公司,来北电网络了,就在海珠。”

“噢?那是好事儿啊,恭喜恭喜。”如日中天的北电倒是有听说过,还有朗讯、阿尔卡特,风头盖过“巨大中华”,牛气轰轰。

“宾哥你有没有兴趣来面试一下?这边在大批量招人。”陈钊钊说他过北电的时间不长,但每个人都有招新的任务,他动员了几个在新加坡伟创力、爱立信和思科的同学,但任务还有缺口,情急之下想到了我。

“我?合适吗?我对通讯一窍不通。”大实话,我之前设想过的工作机会,离神一般存在的北电非常遥远。

“哪有什么,宾哥你找一本网络红宝典翻一翻,应该可以的。你英语没问题吧?”陈钊钊说招新任务完不成,会直接影响他的转正,工资定级会有不同,更何况每介绍一个人参加面试,他都能拿800元的现金,被录用了就是2000。

“这是什么操作?介绍人还有钱拿?”我是闻所未闻。

“很正常,H公司早就这么弄,钱没这么多而已。宾哥你准备一份简历过来,发我工作邮箱[email protected],我来预约面试时间。”我还在犹豫中时,他又补了一句:“简历先发过来,面试时你觉得不合适再说,就当帮帮忙,周末我和曲琴一起请你吃饭。”

电话挂了,我还在发呆。红宝典?是那本翻两页就头痛的《TCP / IP详解》?

等等,陈钊钊英文名叫什么来着?Cobby?有点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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