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

        我一直是个不信命的人,从来也不相信手心的纹络便能看透人这一生的造化。自然我不会愿意倾听老人任何关于注意禁忌的告诫,甚至有时候我不会喜欢去倾听长者给出的人生经验的注意禁忌的告诫。

        就好比我从来不相信过年吵架会不吉利一样,从内心萌生出叛逆桀骜的种子起的每一个过年节庆,我都从不注意这些告诫。遇到我认为不是我的错起了冲突的事情,我会毫不犹豫的大吵大闹,全然不顾及这是在过年。而他们说,过年吵架,一年吵到头。

      家里人在这个时刻会避让我,因为图个和气,再是威严的哥哥,妈妈,都会不跟我吵架。我呢,就一副自得的样子,好像这个时候,我才是老大。

      而其他不是过年过节的时候,更多我闹脾气的时候,其实是没有人让着我的,至少在长大之前。长期的压抑和对家里的抵触会让我开始和在外谈得来的朋友们玩乐。学业繁忙的高三,我们却频繁地出入各种KTV去唱歌,吃夜宵,喝酒。抵制学习,抵制听话,叛逆和桀骜好像是我们张扬自己青春的标志。

      有一次,躺在好朋友的房间的床上,看着她家装修漂亮的天花板,我开始发呆,我的思绪开始涣散,我开始臆想我不是叫fsy,我是属于这个房间的主人,我以我朋友的名字换成我的名字,我有这样一个房间,我的父母在外面的客厅切好水果招待来因为和家里斗气来我家玩耍的朋友。睡着客厅朋友的父母的声音的清晰,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明晰,我本来的名字清晰的浮于水面。我又在想,假使我是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只要不是郭让,就好。这种假想出的与自己家庭的疏离感,让我觉得有趣。

        当然那只是一瞬间,在整个人生意识河流里,那只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被拉回到现实中,我马上因为这种疏离感的消失而刺痛。

        这种刺痛好像是年幼时小学放学说好的妈妈没有接我回家,我独自一人回到只有两间平房的家中,早早直觉把作业写完,仍没有等来妈妈,然后一人在开灯的屋里等待直到睡着。因为严热而醒来,屋里仍然空无一人,耳边是屋外下起的倾盆大雨哗沥沥的嘈杂,天花板的灯泡白花花的刺痛了我的双眼。我先愣了愣,然后歇斯底里的大哭起来,哭了有半小时之久,邻居闻声而来,哄我哄不住。

        刺痛来源于年幼时第一次感受到的孤独和无望,来源于青春期感受到的对命运的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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