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说三国 45 | 47岁刘备PK 27岁孙权,28岁孔明PK 33岁周瑜
刘备、诸葛亮带着一队随行人马登舟扬帆,跟随鲁肃的使者船到了柴桑。鲁肃先安排他们在城外的馆驿中暂时歇息,然后选择时机与孙权在议事堂上相见。
定了吉日吉时,为了显示隆重,孙权和周瑜头戴高帽、身着宽阔的衣带,以高贵的礼仪,出柴桑城中门迎接刘备、诸葛亮等人入城。
到了议事堂,双方互相施礼完毕,司仪安排大家按照位置坐定。献茶端上来后,因为人人都是天下传说中的英雄,初次会面,大家都端起茶杯来,借着茶杯与氤氲热气为遮掩,忍不住互相偷偷打量对方。
孙权观察刘备,年纪四十有七,身高七尺五寸(今172cm);果然像外面传说的一样,双手垂下可以超过膝盖;双眼硕大如轮,甚至能够看到自己的耳朵;留着小胡须。面相的确不同凡人。
再观诸葛孔明,没想到年仅二十八岁,身长有八尺(今184cm);脸色像帽子上的美玉一样白净无瑕,容貌非常高大俊美;头戴丝带编成的头巾,身上披着用水鸟的羽毛缝制成的外套,风度神态非常飘逸,器宇轩昂,走路飘飘然的样子大有神仙的气概,让人感觉不是平常之人。
刘备观察孙权,仅有二十七岁,长相出奇而特别:蓝色的眼睛、紫色的头发,嘴唇大而方正,目光炯炯有神,生有富贵的气象,眉宇间却饱含着少年英武之气。
诸葛亮打量周瑜,年方三十三岁,果然是少年才俊,仪表堂堂,风度可人,言谈举止处处显示着儒雅之味;此人论武略可以为将,论文才可以为相。
大家互相观察了一会,刘备依照诸葛亮出发前的嘱咐,决口不主动提出合纵之事,便呷着茶慢慢熬时间。
周瑜也暗中不断告诫自己:“沉住气,他们绝对每时每刻都在内心乞求与我们联合,只是希望我们主动,好有所勒索。我们先要摸清他们的实力,再谈具体事项,绝对不能主动。”
就这么耗了半天,几人就是只喝茶、听琴,虽然内心都焦急万分,却始终没有人提及战争与合纵的事情。
第二天,鲁肃带着刘备和诸葛亮到甘露寺给吴太夫人拜寿。祝寿对江东来说既是家事,也是国事,因此甘露寺宾客盈门、一派欢腾。
刘备、诸葛亮也见到了传说中国色天香的大乔(孙坚夫人)和小乔,还有赵夫人和孙权的妹妹孙尚香。颠沛流离多年,面对满园春色,刘备心中满是艳羡。
大家互相叙礼完毕,分宾主座次而坐。
吴太夫人知道刘备是皇帝血脉,满心欢喜,嘘寒问暖,非常仔细。坐在一旁的孙尚香也是心中荡漾,对刘备顾盼流连。孙权心里暗藏目的,便悉心留意妹妹的表情,看见妹妹的喜悦神色,心中更有了主意。
诸葛亮善于察言观色,孙尚香的眼神和表情变化更是难逃他的慧眼,于是计上心来。
回到驿馆,诸葛亮便笑盈盈对刘备道贺:“恭喜主公,我刚才掐指计算一番,得到一个大吉大利的征兆。”
刘备诧异地问:“与孙权合纵的大事八字都还没落笔一撇,哪里来的大喜?”
诸葛亮笑着回答:“依我之见,不出一天,鲁肃就会来给主公与孙权妹妹牵一线姻缘。”
今日大家相聚,刘备也注意到了孙尚香,虽然心有怜惜,只是不曾想会与自己有什么干系,便以为诸葛亮是戏言,说:“军师怎么敢拿这种事情来随便乱说!”
诸葛亮收起笑容,严肃地说:“请主公相信孔明,没把握的事情,我决不会轻易说出来。”
刘备听了,似信非信,倒有些紧张了,说:“半路丧妻,是人生的一大不幸啊。夫人的尸骨未寒,我怎么忍心来讨论亲事?何况我已年过半百,头发和鬓毛都已斑白;而孙权的妹妹正当最美妙的年龄,恐怕不是合适的配偶。如果鲁肃真的来了,我该怎么应对?”
诸葛亮料想刘备心中抵御不住诱惑,只是碍于身份不便承认罢了,便虚言恭维,替他开脱,说:“主公的身体,已经不属于你个人了,而是属于天下。为了天下的百姓、为了汉室复兴、为了共破曹操、为了刘家血脉、为了小主人有人抚养,世上没有比这更好的姻缘了,你们就是天造地配的一双,主公一定要接受。”
刘备心中既是忐忑不安,又是满心欢喜,只得点头。
诸葛亮又说:“两家联姻,我想趁机为我们借下一笔厚礼作为嫁妆,主公可要依照我的计策多加配合。”
刘备说:“我们也没带什么聘礼啊?”
诸葛亮说:“所以,明日主公随我上街去采办。”
刘备问:“那明日鲁肃会不会来?”
诸葛亮答:“我就是要让鲁肃来了扑空,让他在这里空等我们。只有让他多等,才能等出大礼来。”
刘备却心中疑惑,半信半疑。
——自肖永革《三国绝对很邪乎》,配图来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