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我开学季的那些事儿

【齐帆齐微课  第183篇  1557字, 累计295300字 】

一年一度的秋季开学时间又到了。尽管受到疫情的影响,各地学校大多还是如期开学。在超市里和文具店看到年轻的爸爸妈妈或同学们结伴在挑选学习用品,让我的思绪又回到40多年前的学生时代。尤其是在1979年9月我接到省邮校的录取通知后,父亲和母亲为我准备行装及送我上学的那一幕幕又浮现在我眼前。

那时,限于家庭条件,去省邮校上学,我的行装与读高中时差不多。一只红色且画有花鸟图案的木箱,大约6-70公分长,4-50公分宽,高约30公分左右。这是父亲在单位上班用的,后来,我考上高中后,没有箱子装衣服之类的东西,父亲就把他用了30多年的这只木箱送给了我用,高中期间一直跟着我。去省邮校上学时,父亲说要给我买一口“皮箱”,我知道家里的经济实力,婉言拒绝了。

去省邮校时,这只木箱装满了我一年四季的衣服鞋子和部分实用品。在省邮校学习三年后,这只木箱又跟随我来到工作单位。一直用到我结婚,家里有了成套的家具,仍然跟随我进了新房,成为我的专用旧书箱。

由于我很珍惜这只木箱,至今这件红色的木箱还完好地保存在我的车库,这也是父母留给我一生珍贵的遗产之一。要是在九泉之下的父母还能看到这只木箱经历四十多年后仍然完好地保存着,一生勤俭的他们一定会表扬我。

要去省邮校上学,母亲听说学校比我们老家会冷一些,就特意把家里一床最大最重(足有5公斤重)的棉被给了我,父亲则从自己工作的供销社买回新的被单,让母亲给我订好。

那床棉被我一直用到结婚。后来我将它重新加工制作成垫被,又用了好几年,实在不能再用了,才处理掉。算一算时间,那床棉被至少也与我同床共枕20多年。

在当时去省邮校的行李中,有一件与我其他行李完全不般配,但又在当时又很时尚的物品,就是当老师的哥哥送给我的一双白色的上海双钱牌回底球鞋。

一双回底球鞋,在当时好像要十几元钱一双,因为哥哥喜欢运动,他也知道我爱运动,便特意到县城给我买了双这样的鞋子,但他自己在这之前都未穿过这样贵的球鞋。

到了学校,我才发现,我的行李中,唯有这双鞋子能与城里的同学的穿着相匹配。但我舍不得经常穿,只是上体育课或出席重要活动才穿上,平时跑步都是穿着母亲给我缝制的布鞋。夏天打篮球,球场是较粗的水泥地,我和几个同学平时练球都是打赤脚。

由于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省城就更不应讲了,连电视都没有看过,不知道省城是什么样,学校又在何方。加之还要带上那么重的行李,一个人肯定搞不定。所以第一次去学校报到,是父亲请假送我去的,至今我仍能清楚记得当时的一些情景。

先天由在镇上工作的父亲买好去市区的长途车票,当天清早我担着行李从老家出发,步行七八公里来到镇上的长途汽车站,和父亲汇合,一起乘汽车2个多小时来到离我家最近的地级市,然后找旅店住下,父亲再同我一起到火车站买好第二天的车票。

第二天上午再乘坐火车前往省城的学校,由于那时短途火车都是慢车,每个小站必停,180多公里的路程花了6个多小时。由于我是提前一天到校,当时火车站还没有设新生接待站,我和父亲是搭乘公交车到达学校的,到达学校时已经是下午6点多钟,天已变黑。

到了学校,一切都很顺利,在学校接待老师的帮助下,很快找到我的宿舍铺好床。父亲也被 安置在学校的招待所住下。

第二天报到以后,父亲同我到市里的商店购买日常生活用品和一些学习用品。由于父亲要上班,第二天下午就匆匆返回,在火车站站台上,我看到父亲登上火车的背景,让我想起朱自清先生的散文《背影》,好像文章写的就是我的父亲。

在站台上,当火车启动的寻一刻,我一只手向坐车绿皮火车里的父亲挥手告别,另一只手就不停地擦着泪水。从那一刻起,刚满17岁的我,就真正开始了远离家乡、远离父母和亲人的求学生涯。

如今,女儿都已研究生毕业,开学季似乎与我已无关。但它仍然牵动无数父母的心!他们为了自己的儿女,忙着找学校、忙着准备新学年的学习用品,忙着送小孩上学,甚至还要忙着陪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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