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 文／叶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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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 北大搓澡
01
美好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
星期一如约而至，喘息片刻之后尹伊再次踏上征程。
上午9:00整，尹伊准时到达办公室。
刚想坐到临时工位上开始准备工作，发现那里已经有一个人了。
高高的个子，看上去壮壮的，尹伊估计自己是吵不赢也打不赢的。
尹伊默默地走到她的身旁，问：“你是新来的吗？”
她笑着说：“对，今天早上刚到。”
看来我还变成了前辈啊！正当尹伊得意地自我催眠的时候，苏老师拿着一个鼓囊囊的小包来了。
她径直走向高个女孩：“你就是昨天跟我打电话的吴英吧！”
吴英站了起来，点了点头：“您就是苏老师吧！”
苏老师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接着问：“你是想自己电话邀约签单，还是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发固定的工资。”
吴英沉思片刻，回答说：“我还是帮您打电话吧！”
可以，不过我要提前跟你说好，如果是给我打电话的话，每天的工作时间是八个小时，中午吃饭休息一个小时，每天是45元。你看可不可以？
当然，如果你邀约来的客户成功签单，我也会给你一定的分成。
尹伊站在一旁，心里默默算计着苏老师给出的工资，一天45元，工作八个小时，相当于每个小时五块多还不到六块钱，这劳动力也太廉价了吧！
这个傻姑娘怎么能答应这么苛刻的条件呢！
在尹伊为她扼腕叹息的时候，吴英忽然开口说道：“苏老师，我的工资可不可以日结？”
苏老师楞了一下，接着爽快地答应了。
果然，这也不是一个傻姑娘啊！
02
作为前辈的尹伊，自然而然成为了吴英的领路人。
一上午的功夫，她们便混得犹如好姐妹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尹伊按捺不住内心的激愤跟她仔细分析：“你怎么这么傻？你给苏老师打电话，她一天只给你45元，周末不上班还没有钱，算下来一个月也才900块钱，可是倘若我们给自己打电话，只要签一个单子，就可以赚几百上千了啊！”
吴英呵呵傻乐：“没办法，我现在身上没有钱了，必须得尽快拿到工资，不然我下个月的房租都交不起了。”
吴英说她是学会计的，今年刚毕业，她从网上看到平安在招理财顾问，就赶紧打电话联系了。
然后第二天，她就拖着行李同尹伊一样单枪匹马地杀进了北京城。
就在昨天晚上，她到达了北京西站，可是因为时间太晚，身上又没有太多的钱，就一个人在北京西站的座椅上躺了一宿。
她是这样轻描淡写地告诉尹伊的，留给她的遐想与震惊就像是一颗重磅炸弹投入到了深水，只见几朵浪花，却不知其内心深处的汹涌澎湃。
这一刻，尹伊对这个看上去傻傻的大个子女孩腾然升起一种莫名的崇拜和敬意。
03
就这样，尹伊拥有了第一个同事，她们同进同出，一起打电话，一起吃饭，一起埋怨苏老师的严苛与冷酷。
当然苏老师还是很有诚信的，每天打完电话，她总是会将当天的工资付给吴英。
只是身为老板的她总是会耍一些老板的威风，譬如老板的专利——训斥员工。
今天打电话的邀约情况怎么样，有几个人有意愿来参加我们的答谢会？
你感觉有多少人是有意向签单的？
你今天怎么才打了这么几个电话啊，你要知道是我付给你工资，不是平安公司啊！
你这样的工作，我怎么好给你发工资呢？
每天的讯问和批评总是让吴英无言以对，傻傻的她只是憨憨地笑，说已经尽力了，她说很多人在她还没开口说话的时候就把电话挂掉了。
尹伊站在一旁看着她被训斥，心里颇不是滋味，这个世界果然谁发钱，谁就是大爷。
就这么短短几天的功夫，能邀约到多少客户呢？
不知道是吴英迟钝，还是苏老师想继续使用这个廉价的劳动力，反正谁也没有说不做或辞退的话语。
尹伊和吴英依旧相依相伴地工作、吃饭、聊苏老师。
到了周末，吴英忽然告诉尹伊她找到了一份工作，是在一个发廊里面当收银员。
她说那里包吃包住，而且一个月有1500块钱，还有一定的提成。
尹伊想告诉她这样的地方环境太复杂，不适合她，也想说她这样质朴认真的姑娘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
不行的，我马上就要交下个月的房租了。
苏老师给的工资太低，我根本养活不了自己。
这个工作是早晚倒班的，虽然可能有点辛苦，但是包吃包住，这样我的工资就可以都结余下来了。
04
吴英跟尹伊说了很多必须做这份工作的理由，是现实，也是无奈。
她说她跟苏老师发短信了，苏老师说很好！
又一个星期一如约而至，尹伊愁绪满怀走进了公司。
唯一的同事兼朋友走了，工作了两个星期，一个单子都没有钱，自然一分钱都没有挣到。
她百无聊赖地打着电话，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训练自己的普通话上面。
按她这样一穷二白的状况，什么时候才能在北京有立足之地呢？
即使是有了工作，又有什么用呢？
没有工资的工作不就等于免费劳动力么？
尹伊恨恨地想着，心里愈加不耐烦，只要电话那头语气中有一丝的不耐烦，她便更加心烦意乱，甚至想要直接放弃。
就这样她又浑浑噩噩地混了一个星期，普通话倒是进步了一些，可是却一个人都没有成功邀约到。
尹伊身上的钱所剩不多了，如果继续这样充当免费的劳动力，那很快她可能就要流浪街头了。
这时候，尹伊才发现傻傻的吴英竟是如此有先见之明。
她能不能也像吴英一样，给苏老师打电话来赚点钱呢！
不知道是苏老师看出了她的意向，还是尹伊的烦躁不安让她心生猜疑：“这两个星期你打电话都没怎么邀约成功，要不然你帮我打电话，这样你也有一份稳定一点的收入。”
听到苏老师如此善解人意，尹伊立刻同意。
依旧是打电话，只不过她从免费劳动力转为了廉价劳动力。
大概是怕尹伊像吴英一样会突然离开，苏老师告诉尹伊说：工资不再日结，而是一周一结。
就这样，为了拿到工资，尹伊开始奋发向上。
下一章 第一份工资
附一一趣事一则：
今日带着一一去院子院子里玩耍，归来时，一一张开手想要我抱。
我将手上的大袋子放到她眼前：“你看，妈妈手上拿了这么多东西，抱不了你啊！”
她一言不发，将我手中的袋子拿了过去，接着张开双手：“妈妈，我帮你拿，现在你可以抱我了。”
果然，太聪明了啊！
更新于无戒365极限挑战训练营第58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