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平反潘金莲 《勐拉坝》小说删除章节……
十、平反潘金莲
文/ 潘丽萍
我陷入手风琴优美旋律声中,有事没事都朝梅招娣宿舍跑,乘她不拉琴的空挡,偶尔也让她教我练习练习。夜深了,我放下沉重的手风琴。
“你在看什么书?”我偏着头晃动两小羊角辫,好奇地问。
梅招娣看得入神,全然没有听见我的问话。我调皮地拧小煤油灯心。
她猛然抬起头,抡起书拍打我手吼道:“别乱动,‘野丫头’。”说着一只手将书放在桌上,另一只手把煤油灯拧亮。
《水浒传》----我念水浒(xi)传(Chuang )。
“错了,读水浒(hu)传(Zhuan)。”梅招娣纠正说。然后继续道:“也许该给《水浒传》中潘金莲写份平反书啦。”
呵!呵!我开心笑了。
梅招娣挑挑灯心,加点煤油,盖上取下的玻璃灯罩,茅屋里顿时亮堂起来。
照得挂在墙上那幅王淼凤画的仕女图,活灵活现,会说话的一双眼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额头点赤,雾鬓云鬟斜插碧玉龙凤钗,碧绿翠烟衫,散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折纤腰以微步,呼之欲出。
仕女与《水浒传》书封面潘金莲有些相似,一样神韵貌美。
梅招娣开始有些顿悟,抚抚自己额头红梅花痣,曾相识之感,笑意烟魅粉灵。翻开已泛黄破旧,秘密传看的《水浒传》,继续与形形色色的人物交流。探讨“替天行道”和“忠义”话题。
可以说她是心潮澎湃,那些栩栩如生的梁山一百零八将,使她感动、震撼,个个好汉都身手不凡,有暴烈如火、嫉恶如仇的鲁智深,纯任天真的李逵,刚烈正直的林冲等。
最让她不能忘的是勇武豪爽的打虎英雄武松。
难释怀的是武松与潘金莲的恩怨情仇。小说中潘金莲被描写成心生邪念,勾引武松,又与西门庆勾搭成奸,用药毒死丈夫武大郎,无恶不作,风流下贱出身卑贱而又受尽欺凌,被人唾弃的女人。
梅招娣同情起潘金莲来,嗨!叹道:“施耐庵先生,对你给美貌的金莲安排“三寸丁”丈夫不满,请问你是吃过女人的亏吗?对女人有成见。”
迷糊中梅招娣做起梦来。
她穿越时空与作者通灵侃述:“施耐庵先生,知道你才华横溢、博古通今、词章诗歌,天文、地理、星象、医卜,无一不精通。
你《水浒传》描写鲜活性格的人物,串接跌宕的故事情节,构成深刻的思想内涵,创造恒久的生命力,成为家喻户晓人人皆知的名著,享有极高世界声誉,几百年来,吸引着一代又一代的读者。
你看,看!书封面,内容纸张旧疤又补新疤。几经转展,知青们传了这连队又转那连队。”
施耐庵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得茅屋顶茅草飞舞。
“你笑什么?”梅招娣疑惑地问。
“《水浒传》是杜撰,你没听人说《三国演义》是九分真实一分演义,《水浒传》是九分演义一分真实。”施耐庵一脸严肃认真,也不拂袖推诿。
梅招娣灿烂一笑,“噢!明白了,本人游走在历史人物与小说人物之间,思绪明晰起来,把此书当文学作品,人物是虚构的,与历史不相符合。”
施耐庵先生,哈!哈!又大笑道:“看看施家后人吧。”说着一挥袖,消失了………
一阵微风飘过,仕女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手挽屺罗翠软纱轻轻从画上走了下来,像是新《聊斋》。
咯咯!咯!轻笑着,她那散花白色烟笼梅花百水长裙缓缓泻地,掀开袖口上绣着淡紫色牡丹,伸出一只手如柔荑轻轻一挥,用心灵感应,携梅招娣同游“太虚幻境。”
俩人披星戴月飞至明朝的清河县上空。梅招娣揉眨双眼问:“下面是何地?”
仕女拨开云雾欢叫:“你快看,孔宋庄和黄金庄。”
梅招娣 “啊!”只见………
孔宋庄和黄金庄依山傍水,一条河流蜿蜒曲折将两庄隔开。
孔宋庄南面,一户人家,一妇人和一子武大郎,名(武植),幼年殁父,与母相依,衣食难济。公少时聪敏。
童年时一天,随母亲担菜到市场卖,经过一座学堂,“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琅琅读书声引得他驻足而立。每次离开都依依不舍,羡慕地看着教室,甚至在窗外听起课来,别的同学答不出的问题,他都能回答。
先生问:“谁在帮回答?”一同学说:“武大郎。”
“请进来!”先生侧身,头探出窗外招呼他。
武大郎怯怯慢步,双手在补疤裤子上来回蹭,低头走到教室门口。
先生将自己的凳子递给他说:“坐到最后一排左角上,做个旁听生。”
先生清清嗓子继续开导:“个别学生应该感到自愧不如,需要更专心。”
就这样他和先生成了朋友,他母亲被先生感动。借债供武大郎读书,他崇文尚武,尤喜诗书,年方20岁那年,元朝仁宗时期,朝廷实行休养生息政策,按照规定,武氏母子分得15亩地。母亲纺线织布,儿子耕作农田,武家在孔宋庄落户繁衍生息。
烟花三月,河两岸烟花如雾,蓝天白云上风筝高飞,河中一只木舟沐春光。一位身高一米八,英俊潇洒的小伙子,迎着春风,撒网正欢,向黄金庄驶来。他就是武大郎,后来被施耐庵妙笔《水许传》艺术化了,缩成了“三寸丁。”
突然,传来急促救命声,武大郎寻声望去,只见河岸一绿衣女子又跳又跑,指着河面,一红点在水中起伏漂流。
武大郎跃入水中,奋力游向红点,拽起,啊!是一女孩,他托起她游向岸边。
绿衣女子抱起红衣女孩,美丽脸上惶悚不安,哭唤着:“小红!小红!快醒醒,醒醒呀。为什么会是这样?”
小红,缓缓睁开眼睛,淡淡一笑说。
“为小姐风筝!”
小姐松了口气,拍打着小红的手臂哭笑道:“你就是不听话,就一个桐油纸风筝,没有了可以重做,如果你命没了,她怎么办?”
小红站起来,替小姐拭去眼角泪花:“你看不是好好的?”
俩人这才想起感谢恩人,回头一看,咦!这恩人把桐油纸风筝也给捞回来了,不过已破损。
小红跑过去,高兴地说:“谢谢!她叫小红,没有父母是小姐父母把她收养。接着拧干潮湿的长发问:还不知你贵姓呢?”
“我姓武名大郎,武大郎。那位你叫她小姐的是?”
“喔!你是说小姐,她叫潘金莲。”
你是说:“啊!传说中美目横波的大家闺秀,乃远近闻名聪明美丽的知州千金,潘金莲!”
“正是。”小红昂起头,自豪地笑道。小姐平日里常在花园里,很少出门。
小红说:“今天,阳春三月,烟花浩海,莺飞草长,所以一时兴致出来放风筝,不巧断线,风筝飘到水边,我去打捞跌入水里。更没想到遇到你。”小红一口气说完。人也轻松快乐许多。
武大郎走到潘金莲跟前,目光闪烁。
潘金莲含情脉脉看了他一眼,羞色低头,谢过。转身道:“小红!小红!快回去换衣服。”
小红吐吐舌头道:“她们该回去了,谢谢恩人,后会有期。”
潘金莲刚到村口,正巧遇到肥头大耳的西门庆。差点与他撞个满怀。
西门庆问身边的太保,“刚才在村口那女子是?”
太保附在西门庆耳边低声耳语。
哦!胖呼呼的西门庆,思忖着点点头,诡异一笑。
潘金莲一阵寒战。
她到了婚嫁年龄,提亲人不断,不乏豪门显贵。
这天西门庆拜见知州,赢得潘金莲父母欢心。
但她不顾父母反对,对武大郎一见钟情,情有独钟。
潘金莲听戏《牡丹亭》,“可谓之有情人耳。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大受启发。
并同武大郎离家出走,后在太师帮助下,并迎取知书达理、默默持家的名门淑媛潘金莲。婚后,潘金莲和武大郎恩恩爱爱,育有四子,悠悠岁月,历历沧桑,白头到老。
中年武大郎举进士,官拜七品,兴利除弊,政声清廉,受民拥戴。
一天清晨,武大郎正在县衙,忽然,咚!咚!咚!
仕官:“报---报!报大人,外面有人击鼓鸣冕。”
“传!”武大郎道。
一“三寸丁,”手拿状纸跪拜。
“下方来是何人?”武大郎问。
“三寸丁”泪声俱下:“小人吴大,啊!青天大老爷,你一定要为小民吴大作主。”
武大郎道:“你状告何人?有何冕情?”
“状告西门庆,火烧我烧饼店。”
“呈上!”
仕官取来状纸呈给武大郎。看状纸越看越双眉紧锁,“哌!”一声震得木桌颤抖,他义愤填膺,目光如炬,抬起头命令道:仕官你去查查,谁敢如此目无王法。
不几天,仕官报料,并带来证人。
“三寸丁”吴大烧饼店斜对面狮子楼的当地一霸——西门庆,
为了让吴大让出小店的地方,几次唆使手下人找吴大的麻烦,不但吃烧饼不给钱,好几次对吴大打出手。还竟然派人烧了小店。
西门庆得知被告一事,送50两纹银想买通县太爷,武大郎(武植)早就耳闻当地一霸西门庆,但他婉言拒绝了。
“开庭!宣原告和背告上场。”武大郎道。
不一会儿,西门庆大摇大摆地走进大堂,坐在凳上翘起二郎腿,心想前离任的两个县令都奈何不了我,看能把他怎么样。
武大郎见状气不打一处出,忍了一下,高声问道:“西门庆,吴大状告你,吃了饼子不给钱,还以拳脚相加。并且还烧了他的烧饼店。可有此事?”
“对!是阿!”西门庆眼睛也不眨,望着天花板。
武大郎见此人如此嚣张,目无王法,忍无可忍,这可气坏了疾恶如仇的武知县。
他命令道:“仕官,给动刑,打四十大棍之后,赔吴大所有损失。”
仕官道:“用刑。”西门庆被几个壮汉绑到长板上,打得皮开肉绽。
这下可了不得了,与西门庆结下了仇怨。他在堂上大骂武大郎(武植)袒护同乡吴大。
此事后,西门庆学聪明了,不与武大郎(武植)正面斗,耍起小人的伎俩,到处造谣诽谤说:武大郎与吴大同出一门,也是卖烧饼出身。
武大郎轻蔑一笑:“我行得正坐得端。”
人正不怕影子歪,不怕奸佞谗言。
还有一年,为官清正廉明的武大郎,遇曾资助过他的盟兄弟,家遭一场大火,全部家产无一幸存,连家人也无处可安身,投奔到阳谷武植处寻求帮助,尽管他公务繁忙却暗中资助,不动声色。盟兄心中不悦,见没有给自己一官半职,恼羞成怒,记恨说武植忘恩负义。
回家一路贴起武植的臭报,说他并不是在阳谷做知县,而是卖烧饼………
待他回家一看,武植已派人带了银两给盖新房屋,真相大白,悔之晚矣。
施耐庵在《水浒传》中将武大郎写成“卖烧饼三寸丁,”确实也是误听谣传,或是他出于艺术需要,有意为之。而“以讹传讹。”
仕女同梅招娣在明朝孔宋庄和黄金庄看得真真切切。
梅招娣疑惑地问:“你说,施耐庵先生,为何要让咱们去看看施家后人?”
仕女黛眉开娇 咯!咯!嘻笑不止,细手如葱根捂住小巧的樱桃嘴儿,软语娇音;“带你到另一个地方。”
仕女手挽屺罗翠软纱,霞裙月帔穿越时空,飞到200年后,清朝清河县孔宋庄一大山颠。
梅招娣高声拍手道:“仕女,快看,那山边龙旗飘飘。”
啊!那是大清国皇帝乾隆下江南,正沿着运河来到孔宋庄。
“孔宋庄?”“对,你听皇帝正问话。”仕女柔声道。
“陆少傅。”乾隆询问地喊。
“喳!”陆少傅跪拜乾隆脚下。
“下站是何地方?”“是--,是--”陆少傅一时间答不上来。
“小人叩见皇上,是,孔宋庄。”武县长回道。
“你是何人?朕怎么未曾见过?”
武县长,扑通忙跪拜,叩首,“皇上,请赎罪。”
陆少傅急忙回报:“小人正要禀报,他是孔宋庄的武县长。”
乾隆一听,“孔宋庄?”命令道:“摆驾,朕要去孔庙行礼。”
“仁、义、智、礼、信”乾隆一贯倡导。并亲自命题考试,选拔实用人才。
武县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支支吾吾,“皇上………”又欲言而止。
“嗯 !怎么回事?讲,朕赐你无罪。”
“启奏皇上,——孔宋庄,孔宋庄没有孔庙。”
“为何?”皇上龙颜大为不悦。
武县长战战兢兢道:“孔宋庄无孔姓氏。”
“喔!孔宋庄,无孔姓?”
“皇上英明,孔宋庄无一人姓孔,大都姓武。”
“嗬哈!哈!哈!奇谈,奇谈,既然如此,把孔宋庄改为武家那村,立刻去办。”
“喳!”武县长和陆少傅跪拜叩谢。
武县长和陆少傅进入孔宋庄,招集民众,宣读圣旨,从此孔宋庄改成武家那村。并立村牌。
路过墓园,呃!陆少傅问:“武大郎墓园上潘金莲怎么与《水许传》中潘金莲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