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节，抓一个问路
一个手下进来报信：“参见大人。”
“我们发现这个逃犯并不是直接逃出将军府，而是，像在找什么东西。”
“他是没能力逃出去？还是不想逃跑？”
“我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
“他没有逃出去，那在找什么？”
正沉说：“查一下，近几日跟十字接触的所有人，我要尽快知道答案。”
狱卒头领道：“我这几天巡逻的时候，发现他和两个人接触比较频繁。”
“哪两个人？”
“一个叫乌乎的老人，一个是文花的女子。”
正沉拿着笔，在纸上写下乌乎和文花两个大字。
“对，我也注意到了。”
“乌乎还在牢中，可以直接排除这个可能，文花被押送去了正岩大人那边，十字正好也去了那个方向，所以，他可能冲着文花去的。”
正沉用笔在乌乎名字上画了一个叉，在文花的名字上打勾，然后撕下乌乎名字交给狱卒：“给我查清楚此人的来龙去脉。”
“属下这就去。”
狱卒领着半截纸退下。
他把写着文花名字的另外半张纸递给咖伦：“把这个字交给正岩，要他彻查这个女子。顺便告诉他，她的同伙找来了，要是遇到，立刻擒住，同时注意防范，我觉得这二人不简单。”
“我马上去。”
咖伦领了带有“文花”名字的半张纸，也退去了。
在场只剩下一个官兵。
正沉道：“去通知锁匠，关闭所有通道、大路的门，开启将军府的全部机关，出动高级兵力，全力捉拿十字。”
“属下领命。”
——
十字换上刀卫的衣服混入，顺利出来后，又找了个理由离开人群。
下一个目标去救文花，他是自己唯一的朋友，虽然才认识几分钟，但是有必要把她救出来。
四湘园外面有个花园，走廊走到尽头，再下台阶就能穿过去。
他刚想动身，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你很聪明，换上刀卫的衣服就蒙混过关了，又用声东击西引开了多数围捕的人。人总有聪明过头的时候，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十字转身，对面的刀卫拿着一件和自己同样的衣服。把衣服扔了，从背后取出一条绳子：“别跑了，跟我回去吧。”
“那要看你的本事了。”
刀卫皱眉：“找死。”
他手掌一翻，以寸劲催动弯刀旋转起来。刀划破长空，转了半圈飞过来。
刀把腿划了一下，没有伤、不痛、也没有流血。
弯刀弹开，又在空中旋转了两圈，又朝十字飞下来。还以为这刀中与不中都会停，原来可以不间断。
十字正要避开，只见那弯刀没有正面直线，而是划了一条弧线，从左侧飞来，来不及避开又挨了一刀。
和刚才一样，没有伤、没有痛、也没有血。力道却大了数倍，把他击退了两步。
弯刀斩杀了无数人，没有失手过，也没有人能避开，他居然毫发无损？
弯刀飞到刀卫手里，被他内劲催使之下，旋转速度也加快了两倍。
咻咻咻！
弯刀砍来，十字想好了应对之法，可是刀飞到半空分成了两支，从左右两个不同方向击杀。
刀怎么变成了两把，明明看到只有一把？
十字急忙后退，弯刀飞下来，劈断了走廊栅栏木头，木屑飞溅，差点伤到眼睛，十字把头撇开，以免木屑入眼。这刀若是碰到人，肯定砍成两半。
两刀交叉又从左右两边飞出去绕了一圈，从头顶劈下来。
十字举手奋力一挡，没有挡住刀，却把它飞行的轨迹改变了，两刀碰到一起，打出火花，一把弯刀飞了出去，另一把弯刀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循环，难道失效了？
十字握起拳头，想把身边飞来飞去的刀打落。飞刀却套在手中甩不掉，刀环绕着手旋转。速度快，力大，十字逼得向后退。脚下不稳，身子一仰，倒了。
另一只飞刀重新飞回来，直击脑门。十字想避开，被套住手的飞刀带得偏离位置，打在脖子上。他滚了几圈，虽然没受伤，但脑袋差点打晕了。
另一把飞刀在走廊内的柱头与顶部来回循环两圈，又飞过来。十字喘了两口气，想用套住手的弯刀抵挡。
当！当！
这一个猛砸，意外摆脱了弯刀，刀飞去刚好击中对面的刀。而那把刀反向飞行，往后面的刀卫砸去。
刀卫见情形不妙，纵身跳，人离地，刀插在地板上，捅出一个窟窿。
刀卫落在四湘园中间，再看十字，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可恶！”
他去走廊拔起刀。
十字跳在草坪上往后看，刀卫没有追来，没来不代表不追捕，还是走远点为好。
看四面八方没有其他人发现自己，外面有个花坛可以藏身。花坛那边有几条小路，小路对面有座宫殿。
十字钻进花坛里躲起来，坐在石头上喘气。
摆脱了追捕的人，接下来去救文花，她被押去哪了？只能去问，要问就得打听，这里面都是将军府的人，谁肯说？到处都是抓自己的人。
救人难，打听的话，十字还是有办法的。
花坛里，黑影略过，一伙铁卫巡逻路过。机会来了，十字悄悄尾随在铁卫后面，抓了最后一个人拖进花坛里。
“不准出声，否则要你的命，听到没有。”
铁卫只能发出呜呜声。
“问两个问题就放你走。有没有见过一个文花的人，她关在哪里？”
铁卫不能说话，只能支支吾吾地回应。
“摇头或者点头就行。再问一遍，一个叫文花的女子关在哪里了？”
铁卫连连摇头。
十字又问：“地牢带出来的囚犯去了哪里？”
铁卫还是摇头。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他先摇头又点头。
“什么意思？你到底知不知道？”
这事复杂，铁卫不知该如何回答？不是点头和摇头能表达清楚了。
又想，说错了或者表达了错误的含义，都可能命丧于此。铁卫快速思索，如何让他明白。
“地牢出来的犯人去了哪里快说。”
捂住嘴，但手还能动，铁卫用手指着斜对面的一个地方。
问不出答案，看到他指指点点，不明白何意？
“那里，过去就行，出来的奴隶都去了那里。”
顾着询问，手松开了，铁卫喘着粗气。幸好听话没有呼喊，要不然十字对他动手就没命了。
“真的？”
“我，我，我只知道这么多，不，不不敢说谎，放，放，放放了我吧？”
他是真的结巴？还是紧张被吓的？看他样子，冒着冷汗，应该不假，就算不是真的，也要去碰碰运气。
“得罪了！”
咚，一拳打在脑门上，铁卫翻白眼，晕了。
看了下铁卫所指方向，又看四周，没有人经过，巡逻才走不远，他俯身前进走过去。
横列的房子和竖列的宫殿交叉，房檐下，只有一条很小、很窄的小路通向那边。在远处看不出来，走近了才看清。
他又看了下后面，没有追兵，才进入。
铁卫指的大概是这个方位，这边不但没有追兵和巡逻，叫鸟叫声都没有，静得出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