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战友们致敬——2020,平安就好

2003年sars. 那年高三,学校封校,每天早晨一包中药,一包牛奶,一个鸡蛋,是必备。不喜欢喝中药,不喜欢牛奶,刚开始是必须得喝,有老师检查,后来疫情快过去的时候,才没有人看着了。现在回想起来,政府和学校为了学生也是下了功夫,保证既要保证营养,又避免感染,中药传统中药和营养两手抓。感谢他们。那年并没有听说学校里要生病的。

2019-ncov. 没想到这次我直接面对疫情,甄别有可能发生新冠肺炎的病人。我不敢说自己在前线,因为不是身处武汉,身处湖北。只是在一个医院的发热门诊。

年三十之前,武汉刚封城,疾病带来的恐慌开始蔓延,可是对疾病的严重性认识还没有那么深。最初医院让医护人员的防护只是带外科口罩,帽子没有,护目镜也没有。后来一天一个样,防护每天都在升级,每天都在变化,到最后发热门诊,隔离衣/猴服,帽子,n95. 护目镜/面屏,齐全了。这中间n95口罩也是各种缺,历经了标准n95. 韩国的,鸭嘴式的n95,在全国这么紧缺的情况下,有n95口罩用,还能保证一个医生一天用一个,真的已经很感谢医院了,大家都不容易。

出了2天发热门诊,感触颇深。

第一天穿着隔离衣,带着n95和面屏,带了3个小时,勒的耳朵疼,压的鼻子不舒服。关键的是看着病人的时候面屏突然掉了。心里当时就噗通了一下。那时候很感谢我是近视眼,带着一副相对较大的眼镜,也感谢小病人没有咳嗽和打喷嚏。也感谢并不高度怀疑是新冠。从房间里出来后立刻手消,擦眼镜,直接换上护目镜。护目镜更沉,沉甸甸的,压的鼻梁感觉就要断了,还时不时总起雾气。视野都受限制了,需要配合明显的头部动作才能看到以前只需一瞟眼就能看到的东西。看病人时,带一双手套,带两双手套特别不灵活,就像这双手是个假手一样,对外界的感觉不灵敏。

难受的是上厕所。尽管不限制喝水上厕所,但是大家都相对少喝水,自己控制,尽可能少更换,怕污染。把吃饭,喝水,上厕所这些事安排在一起,能忍就忍一会。可是人有三急,尤其是一上午没喝水,中午吃饭前咕咚几杯水下去,再吃点东西,即使换装备前上了厕所,难免下午还得去。这时只能叹口气,又要浪费手套了,同时心里默默提醒自己,注意不要污染。

洗手有时候洗着洗着被打断的时候,总会重头再洗,不怕一万就怕一万。洗手通常不是20-30s,至少在1分钟。

回家前洗澡的时候总会非常仔细。会用手消擦有可能暴露的地方,包括脸。重点把发际线,耳朵,鼻子,脖子,脚踝这些暴露在外面或者有可能暴露的地方都用手消擦一遍。手消呛的鼻子眼睛不舒服。其实用碘伏更好,可是没有提供这些,只好用手消把自己消一消。再冲刷30分钟,简直就要脱层皮。边洗变回忆要哪里可能暴露了,有没有可疑情况。

才2天的发热门诊,我觉得自己都要疑心病了。不停的手消,就怕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没消到。不停的回忆今天有没有防护不到位,有没有污染,有没有可疑情况。有时候内心的忐忑和纠结让人无法入睡。

这时候想想那些奋战在武汉的战友们,他们穿着厚重的猴服,压着护目镜和勒得紧紧的n95口罩,还带着2双手套工作,进行插管和扎针等等平时都不太容易的操作,面对着确诊的病人,尤其是那些重症的病人,我只想说太敬佩,太不容易,太心力交瘁。他们有的还带尿不湿,有的还没有齐全的防护装备,真的是心疼。

这些真的是只有亲自体验了,才能感同深受,才知道他们承受的压力有多重。

向奋战在疫情前线的“战友们”致敬!希望这场疫情赶紧过去,希望大家都平安。

2020,平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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