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两微泪

一是看了老师的两幅图文,是她以前的记载。

只是普通的老房和几棵树。但却是老师心底再也抹不去的记忆。它也让我想起自己出生成长的那两处屋院,随之泪目——再也回不去的从前,和那个小小的我,一起,留在了时光深处。

“这座静静的小院子,

如今早已经是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幅画面。

可是,

它现在清清楚楚地可以看见,

就像你现在看见的,

它,

一直在我记忆里。”

我住过的地方,也早已没有踪迹,但记忆都在呵。

第一个住地,爸爸在前面空地开辟了一大块菜地,靠篱笆处是我的专属最爱:我们小时候叫红姑娘的,以吃完内核而外皮保持完好为最高境界;菜地边是一条小溪,我常常坐在小桥上,感受那种水流带来的眩晕;曾在帮妈妈做饭手摇鼓风机时,因为着急和小伙伴去玩,都快把鼓风机摇到飞起来;曾在家门口贪玩时,因为倒着走,掉进了自家挖的地窖,妈妈抱着我“招魂”:“亚莉别怕”,一遍遍地;还有,邻居黄阿姨家一做好吃的,就叫我一起去她家,至今都是温暖的回忆。

第二个住地,开始没有院子,就一排一排的公房,卧室和厨房之间是人行道,谁家做什么菜都被路人看在眼里,毫无隐私。即便这样,我上学时同学们来家里玩,还是挺羡慕的,因为我住在学校附近走路10分钟的范围内,而且是正宗“城里人”。后来终于把前排房屋推倒,我们有了院子有了葡萄架有了入院处到房门的一排鲜花,可惜那时我已经外出学习工作,每年只回来屈指可数的几天。再后来这个院子终于被拆迁,连这点小念想都不存在了。当然,如同老师所说,记忆还在。

二是抄东坡词时,这首卜算子里的“寂寞沙洲冷”让我动容,再一了解,背后原来是如此凄婉的一个故事:惠州有温都监女,颇有色。年十六,不肯嫁人。闻坡至,甚喜。每夜闻坡讽咏,则徘徊窗下,坡觉而推窗,则其女逾墙而去。坡从而物色之曰:“当呼王郎,与之子为姻。”未几,而坡过海,女遂卒,葬于沙滩侧。坡回惠,为赋此词。

催人泪下的一个爱情故事。

自古以来这样的痴情女子不知有多少!还有人愤慨苏东坡为什么不纳那个女子为妾,却物色王郎之子与她为姻,最终使她郁郁而亡。

靠所爱之人来救赎,终究是悲剧。但是,依然为她而泪目。

“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时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我为自己这把年纪还是这样容易伤感而赧然,

我为自己这把年纪还是这样容易伤感而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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