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翻开朋友圈,看到闺蜜在朋友圈发了这样一句话,“再也不能说去爷爷家了”!我秒懂了她的意思,有点心疼,这是今年在朋友圈看到的第几个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朋友圈里多了对亲人的哀思。
曾几何时,我们在朋友圈里晒对工作的又爱又恨;也光明正大的分享爱情的点点滴滴;后来,又有了初为人父母的激动;直到有一天,我们在夜半无人时,在朋友圈里小心地敲下几行对老家对父母的思念……
这半生都在朋友圈里出走,走到了一半,我们方才明白了自己的初心。
01 曾经都年少,都想仗剑走天涯
作者张嘉佳,在他的书《云边有个小卖部》里,写了一个叫刘十三的人。刘十三总觉得自己与小镇里的每个小孩是不一样的,他有着自己的梦想,他要走出小镇,离开外婆,再也不回来。他走出去了,尽管过程与他想象的不一样,但好歹也是离开了。他要留在城市中生存,结果恋爱破碎,毕业又不断失业,蜷缩在城市的角落里,没有温暖还要被人嘲笑。最后,外婆开着一辆拖拉机连夜奔赴200多公里,将酒醉落魄的他带回了小镇。
这样的刘十三是不是像极了每一个当初的自己?作者张嘉佳,擅长于用细腻的情感渲染每一个文字,他的作品篇幅虽不长,却很容易让看过的每一位读者找到共鸣。他的作品《从你的全世界路过》不仅畅销过百万,他本人还在2014年获得亚马逊年度畅销书黑马作家排行榜第一。而这本《云边有个小卖部》也在2020年5以恶被国家电影局立项公示,张嘉佳也将出任该片编剧。
不知道《云边有个小卖部》里的刘十三,将会在荧屏中以怎样的形象出现,但刘十三就是我们心里的那个少年,曾经仗剑走天涯。
刘十三从小由外婆抚养长大, 外婆在他的眼里是彪悍、粗糙的,一点也不似江南水乡里的小老太。外婆开着一个小卖部,外婆常指使刘十三干这干那,但迫于外婆的权威,他不敢“反抗”。偶有了叛逆的心也是被外婆强悍地给压了下去。所以,刘十三的心里藏着事,他想要离开小镇,小镇太小,他的心很大。
按照一个有志青年的发展方向,刘十三应该是上清华北大,实现他的报负。可是,命运往往是捉弄人的,刘十三没有成为那个跳出农门的骄傲,他走出了农门,不过那个学校和目标差远了。这大概就是理想和现实对刘十三初显了原形。
刘十三没有放弃,他把小镇还有外婆远远地放在了身后,他一心想实现妈妈给他留下的录音留言。考个清华北大是实现不了了,在大城市工作,找一个爱他的女孩结婚还是可以实现的。
哪知现实又给了他一个无情地巴掌,他喜欢的女孩,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十三不过就是女孩的备胎而已,女孩为了自己更好地发展,果断放弃刘十三。这对刘十三来说,简直是致命打击。怎么会这样?他的初恋就这样无声夭折,甚至在后来的工作中还一再受伤害。
都说情场失意,职场得意,刘十三却是双双失意。最好的朋友也就此和他分道扬镳,留下十三一个人在一座陌生的城市里奋斗。一次次地干着“临时工”,终于凭着一股小强般地精神,找到了一份卖保险的工作。哪知这才是残酷生活的开始。
曾经年少时的豪言壮志,转眼间就败了北。那个大声说自己很好,不会在回小镇的少年,终于在外婆来电问候的那端默默黯然。
初生牛犊不怕虎,可还是会被生活这只纸老虎给狠狠地打击。当一个人脆弱时,他最先想到的会是他生命中最温暖的部分——亲情。刘十三突然想起读书要离开小镇时外婆的落寞,他这才知道他把外婆远远地丢在了身后,可他又不敢面对。
02 回首发现,亲情早已刻在骨子里
外婆开着拖拉机,连夜奔赴200多公里,把酒醉不醒的刘十三拖回了家,没有人能知道,这一夜,这个小老太是如何把刘十三这个精壮青年,连人带包拽上了拖拉机,如何连夜开回了家。
刘十三一觉醒来,居然发现自己身在了外婆的小院里。他想不通发生了什么,他还是想要走,他不想这么“窝囊”地回来,他想继续回去证明自己。
他想拼命地走,这一次外婆开始拦着他,而他曾经年少时的好友程霜又出现了。程霜和外婆的一唱一和,竟让刘十三暂时留了下来,他打算在小镇卖保险。
相比城市里的生活,小镇充满了烟火味儿。每天小院里,准时飘起饭香味,再也不像之前一样,在城里为吃什么发愁。卖个保险,不会被冷漠地拒绝,至少会有人拉上你唠上个把小时的磕。
一切似乎慢了下来,刘十三也逐渐发现了外婆真的不再是当年的王莺莺,这让刘十三内心多少有些波动。就像我们长年在外工作,从上大学那一刻开始,就远离了曾经的家,远离了爱我们的亲人。当逢年过节回家时,突然发现父亲的背不知道什么时候驼了,母亲两鬓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白了。
刘十三就是在这归于平静的生活中,蓦然回首发现,那个靠小卖部把自己养大的外婆已经老了,她已经追不上刘十三,打不到他了。刘十三暗暗下决心,等到真正赚到卖保险的钱后,他要给外婆买礼物。
幸运地是,外婆在有生之年收到了他的礼物,这让外婆非常地开心,虽然表明上并没有表示什么。可那个中秋节,却是刘十三高考后,外婆和刘十三,还有程霜、球球那么多人第一次一起过的中秋节。
刘十三这才发现,对于外婆是割舍不下的牵挂,他想以后每年的中秋节还是回来过好了。
我们总是直接忽视了身边亲人的关爱,自以为自己成年后不再需要他们,总把他们当作是牵绊,是负担,可却从来不知道是我们需要他们。
我们放心大胆地离开,把所谓潇洒的背影留给了亲人。我们忘记了亲人们曾经的陪伴,却试图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属于自己的温暖。突然转身发现,那温暖一直都在,就在我们的身后。只不过亲情的血液早已融入骨子里,被我们轻易遗忘,忘了脉搏的跳动,是源于血液的供给与扩张。
就像刘十三,他以为还有好多个中秋节可以陪外婆过一样,他却不知道有些告别会突然而至。
03 等到来不及,才发现一切已回不去
刘十三从来就没想过外婆会离开他,在他的心里,外婆还是那个大嗓门、声音嘹亮、说话粗鄙、吸烟打麻将、穿的不修边幅的王莺莺。他想着等他赚钱,等他的事业真正好起来,等他再重新回到城市,等一切好起来……可这一切,外婆始终是看不到了。
一个他曾经嫌弃的人,一个和他相依为命的人,就那样突然倒下去了。刘十三这才知道,他没在家的日子,外婆是有多担心他。曾经连夜奔赴200多公里的夜晚,外婆到底经历了什么。说到底,外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外婆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的痛。若没有一个看上去又凶又爱的外婆,该如何成全刘十三的成长?
刘十三的事业起来了,他几乎把保险卖给了镇上所有的人。他终于在顶着来自领导和同事的嘲笑中,卖出了第一单、第二单、第三单……保险。最终,还是生他养他的小镇成全了刘十三。
可是,刘十三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快乐,因为最重要的牵挂没有了。小镇没有了外婆,小卖部也在超市的冲击下日渐萧条。刘十三生命里重要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剥落,离他而去。
看看我们自己,我们一头扎进了自己所谓的追求中。当有一天家中传来消息时,我们愕然。怎么可能?怎么回事?那曾经的大树、那曾经温暖的肩膀、那曾经的呼唤,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当我们跌跌撞撞回到故里时,那个用生命爱我们的人,是真的不在了。因为我们心中有山和海,所以我们选择奔赴远方。我们总想着,等到有一天荣归故里,等到有一天证明给那瞧不起我的爹看。可最后,却什么也没有等来。
人们,总习惯在失去后才会追悔莫及。“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们都明白这个道理,却不一定懂这其中的遗憾。
也许是生活太匆忙,也许是自己想要的太多,在故乡那头拽着我们的那根线,渐渐承受不住生活的重压或是时间的打磨,咔嚓一声断了。等到我们想要拽紧时,时光已远去,物是人非。
总说不要留有遗憾,可是生活在当下的我们,如何才能做到不顾此失彼?我们想要获得更好的生活或成就,我们当然也不想失去那些牵挂。就如作者所言,“我们慢慢明白,有些告别,就是最后一面。”
在这繁华俗世中,我们能做的就是珍惜每一次相聚,拥抱每一次相遇。无论走的多远,站得多高,都别忘了回头看看,看看身后的人,看看过去的故里。给我们的内心,留下一个盛放亲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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